這麼厚的皮毛,炎顏之前還犯難,這要光用蠻力砍,得把她累吐血。

現在有了這個炁凌搭配刀刃的絕妙組合,那就容易多了。

炁凌的力量非常強悍,人類肉身之力完全無法與之媲美,再加上短刀的鋒利,簡直是利刃和力量的美妙組合,再厚的皮毛也架不住。

炎顏試了幾次,感覺砍地特過癮,還解壓。

她給這個自創的招數起了個好聽的名兒,叫「凌波刃」

拿熊羆屍體練了會兒手,炎顏漸覺發現了凌波刃的不足,主要是刀刃太短小,每次出招割開皮肉容易,入肉卻不深,要想切開熊肉,這小刀子還是不太趁手。

炎顏突然想起畢承不離身的那兩把鋒利的大菜刀。

如果用炁凌配合菜刀呢?

肯定超過癮!

炎顏想想那畫面就激動,出了須彌境直奔畢承房間拿菜刀。

用炁凌漩操控菜刀,剛開始顯得有點笨拙,而且還老甩飛,好幾次炎顏還差點把自己給砍著。

主要是菜刀的形狀不如短刃那樣流線型的兵器好駕馭,不過炎顏會太極柔術的鞭法,很快就找准了菜刀配合炁凌的平衡角度,雙手操控炁凌,能同時把兩把菜刀甩地嚯嚯生風。

要是畢承在這兒,一準兒被炎顏這樣子給嚇著,鞭子頭上卷著兩把明晃晃的大菜刀,這場面真的特別滲人。

炎顏雙手甩菜刀版的凌波刃,繼續拿熊羆屍體練手。

這隻熊羆實在倒霉,死了還得被千刀萬剮。

菜刀果然比短刃好用的多,炎顏一個鞭子刀甩出去,厚重的刀刃立馬就狠狠切進肉里,一進就是半米深,切下一隻完整的熊羆掌只需甩兩三個鞭刃就搞定。

炎顏簡直喜出望外,甩著炁凌菜刀,麻溜把四肢肥厚的熊羆掌割下來,又開始給整隻開腸破肚,分屍肢解……

儘管用了凌波刃,可是一個人拾掇這麼大隻妖獸,炎顏還是折騰了整整一宿。

等她收拾完整隻熊羆肉,帶著切好的肉塊從須彌境出來,已是清晨。

只不過變天了,呼嘯的西北風卷著雪片子亂飛,天灰沉沉的,看樣子還要下場嚴嚴實實的大雪。

這種風雪苦寒天,在炎顏眼裡,可真是個絕好的天氣啊!

畢承等人梳洗完走進大廚房的時候,迎頭正好撞上渾身是血的炎顏。

畢承嚇地直跳腳,撲上前就驚叫:「師父!師父您這是跟誰打架啦?師父您傷的重不重啊?要不要徒弟送您去醫館?啊師父,您留了這麼多血,傷口在哪兒呢?徒弟沒找著……」

炎顏不耐煩地拍開畢承扶著她胳膊的爪子:「今日食材為師已經預備好了,你先帶著大家進去吧肉片好,為師換身衣裳就來。」

畢承仍拉著炎顏不肯鬆手:「師父,您這身血……」

「啊?喔,割肉的時候弄的。」

炎顏渾不在意,把畢承他們打發去幹活,轉身就進須彌境換衣裳去了。

等她再進廚房,就見所有人都沒聽話做事,全圍在那些肉跟前,個個興奮地就跟撿了錢似得。

畢承捧著肉獻寶似得拿到炎顏跟前:「師父,您這是從哪兒弄來的肉啊?這肉質實在太好啦,我從沒見過這麼鮮嫩的肉,您看這膘,白的雪白,紅的艷紅……」

其餘眾人也特別興奮:「這肉可比張肥貓送來那些好太多啦!」

「咱有這些肉,誰還稀罕他那些破玩意!」

……

炎顏笑眼望著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小子們嘰嘰呱呱說個不停,心裡又好笑又喜歡。

大家有了好食材,立馬乾勁兒十足,炎顏覺得累這一晚很值。

外頭風卷雪飛,廚房裡眾人全都忙活料理食材熱火朝天。

因為天突然便得特別冷,一早上,大管家差人送來個大暖爐放在大廚房,給眾人取暖用。

炎顏抓了把花生埋在爐灰里,剛在爐膛邊坐下,鄧文明走了過來:「唐棠姑娘,有個事想跟你說一聲。」

見他說話吞吞吐吐,炎顏笑問:「遇上什麼困難了?儘管說,能幫的我一定盡力。」

鄧文明搖頭:「不是,我沒困難,是早晨,豪府西門的管門人進來傳話,說有人找你。我那時正巧給大小姐送早飯回來,門房的人就跟我說了。我沒找著你,就出去看了下。發現是……七叔公他們來了。」

炎顏沒反應過來:「好端端的,你七叔公來幹什麼?」

鄧文明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就,你要的那些河蚌……七叔公給送到這邊來了。」

炎顏一拍腦門,想起來了!

河蚌這事兒她早就忘到腦後勺去了。

這陣子事兒多,鄧文明一直也沒再提這事兒,她原也只是想嘗個鮮,就沒當個正經事惦記。

聽見鄧文明說七叔公親自送了來,炎顏趕緊跟他出豪府去看。

一出豪府西側門,炎顏就看見被冰雪覆蓋的白茫茫的道邊,排隊停著三輛手推車,車上全都放著長方形厚鐵皮大箱,是菜市上常見的專門運魚蝦河鮮的推車。

鄧祥伯領著幾個中年漁家漢子手縮在棉衣袖子裡,站在車旁邊等著,鬚髮上全是雪,就像幾個聖誕老爺爺。

一看見炎顏和鄧文明出來,鄧祥伯趕緊走過來:「照唐姑娘說的,你七叔公把河蚌送過來了,唐棠姑娘去看看合不合適?」

炎顏走到車前,掀起鐵蓋往鐵箱裡看,就見大鐵櫃里黑黝黝的全是個大肉厚的大河蚌,水正好漫過河蚌身體,一個個大河蚌吐著細白的舌頭還在吐泡泡。

全是活的,新鮮極了。

炎顏聞著這股新鮮的水藻味兒就饞,伸手撈起來一個拿在手裡把玩。

鄧祥伯見她不說要,也不說不要,只端詳的仔細,便道:「這東西在咱們這兒不值錢,唐棠姑娘要是覺得這些不好,就白送姑娘了,實在要不得就全扔……」

炎顏正對手裡的河蚌愛不釋手,聽見鄧祥伯說要扔,秀目一嗔:「誰敢扔!這等好東西有多少我要多少,這三車我全收!」說完,她伸手一摸腰裡,沒帶銀子。

往四下看看,炎顏指著對面一個偏僻的小胡同:「你們把車全推到那裡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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