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無忌這會兒腸子都悔青了,也心知今日這些人多半是炎顏事先偷偷布局好了的,為得就是把他擠兌走。

炎顏知道他一向不愛熱鬧,尤其與這些三姑六婆坐在一屋裡。

不過契無忌是個天生反骨的脾氣。

猜到了炎顏是故意玩兒這手段,他雖心裡不舒服,可仍就忍著,坐那兒不動地方。

契無忌心裡冷笑:哼!我看你們礙眼,你們看本少主照樣礙眼!

想把我擠走?本少主偏不走,就在這兒坐著給你們上眼藥!

咱們誰也甭想痛快!

就在契無忌剛拿定注意,準備跟這群女人硬耗的時候,貴賓室的門,再次被人從外頭推開了……

契無忌額角青筋暴跳。

有完沒完了還!

聽見開門聲響,炎顏,畢承等眾人也全都好奇向門口看過去。

這次就連炎顏都有些意外。

金家三嬌和虞昕竹確實是她請來的。

數日未見,炎顏的確想與這幾人聚聚,另外今日她打算競拍,有這幾人在也有人商議行事。

不過她確實有點想氣走契無忌的意思。

契無忌喜靜,尤其不喜與許多女人為伍,與這些女子們待的時間一長,契無忌必定失去耐性,自會離開。

只是她沒料到畢承一進門立馬戲精附身,直接把契無忌從她身邊遠遠支開,一點不怵契無忌那張黑透的臉。

不愧是她的得意門生,跟她這當師父的越來越有默契。

就連使壞的路數都越來越像。

可炎顏今日也就只請了這些人來,當真再沒旁人。

故此,此刻門再次被推開,炎顏好奇望看向身後的沈煜雲和畢承。

畢承和沈煜雲也跟她一樣,一臉莫名。

在一屋子人好奇的目光里,自門外走進來兩男一女。

看見進來的三人,炎顏頓時面露驚喜,親自起身相迎。

「三公子,靖軒,筱菲!」

炎顏說話間已迎了出來:「沒料到你們會來,前日聽阿承說,你們兩家的商隊不日就要啟程回焚木嶺,我未敢下帖驚動,沒想到你們倒來了。」

進來的三人正是斛律筠,斛律筱菲和廖靖軒。

廖靖軒和斛律筠與炎顏拱手相見。

斛律筱菲皺了皺小巧的鼻子:「你還好意思說,上回跟三哥他們聊完,就直接御劍走了,害我在大門口蹲到天黑也不見你的人。哼!我不管,你得給我補償!」

說完,斛律筱菲還忍不住咕噥一句:「還有老孟那個吃裡扒外的老修,竟然直接打開結界把你給放走了!」

炎顏詫異:「你等我作甚?莫不是還想與我打一架?」

話外音完全透著一股子不想無故揍人的無可奈何。

斛律筱菲心裡直翻白眼,可是臉面上竟然難得的紅了。

「哼!」將臉別開去,不說話了。

斛律筠輕笑替她解釋:「當日筱菲知道錯怪了你,時候也很懊悔愧疚,又見你替我解圍還為我療傷,她特德守在門口,本想與你賠禮的,結果沒想到錯過了。」

斛律筱菲趕緊把話接過來:「本小姐平生頭一回主動與人道歉,這麼難得的機會,這可是你自己錯過的,錯過了就再也沒下回啦,你甭想再聽本小姐親口賠禮道歉!」

斛律筱菲這話乍一聽挺驕橫,其實透著一股子明顯的沒底氣,早就暴漏了外強中乾虛張聲勢的心態。

炎顏自然了解斛律筱菲。

知道她會說這樣的番話,無非是怕炎顏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再讓她下不來台。

炎顏早聽斛律筠說過,這姑娘實在是叫她給拍怕了,現在在廖家,就連她爹娘都拿炎顏嚇唬她。

其實斛律筱菲只是有些嬌慣,秉性並不壞。

將幾人讓進包間,畢承再次起身,熱情地忙前忙後招呼客人……

可剛安置好座位,契無忌再一次沒忍住,又炸毛了!

斛律筱菲就算了,畢承這次居然直接把斛律筠和廖靖軒的位置放在了炎顏錦榻的旁邊!

「啪!」

手掌重重拍擊在實地上乘的實木椅扶手上,契無忌臉色鐵青,瞪向畢承:「這兩人,為何放在主人位置的旁邊?那是自家人才能坐的席位!」

畢承轉過臉望向契無忌,然後一本正經地點頭:「契少主說的沒錯,這地方是給自家人坐的。」

契無忌抬手一指斛律筠和廖靖軒:「他倆與你炎家商隊有何干係?為何能坐主家的位置!」

畢承臉上再度浮現無比憨厚的表情:「啊?他倆怎麼不是自家人了?廖府集闔府之力,幫我師父採礦,三公子動用其麾下全部商隊替我師父運送礦石,這倆位可是我師父的左膀右臂,絕對得自己人啊!」

說完,畢承還回頭對著眾人問了句:「你們說,俺說的對不?」

這回,不光沈煜雲炎家商隊的眾人一本正經點頭,就連新來的一幫女眷也跟著點頭。

坐在契無忌背後的危魑和斧頭默默低下了頭。

炎姑娘身邊全是會演戲的,他們契府跟人家這班子比,明顯就是玩票的啊!

斛律筱菲因為年紀最小,被特地安置在了炎顏身邊,同她一起坐在錦榻上。

聽見契無忌叫的嗓門兒這麼大,好像挺趾高氣揚的,尤其還明顯針對她三哥跟廖靖軒,斛律筱菲就有點忍不住了。

忍不住想吵架。

「噢,你就是那個炎姐姐不樂意,非要把人家關在你府里的契府小少爺,對吧?」

契無忌沒說話,眼皮子都沒撩。

他根本就不想搭理這些與他毫無關係的人。

「嘻嘻!」

斛律筱菲呲牙笑起來:「要說我三哥跟炎姑娘的交情,那是在一塊兒過過夜的感情,可不是誰都能比的!」

這話一冒出來,全場人,包括畢承和沈煜雲在內都瞪大了眼。

這麼大個瓜,誰不稀罕呢!

契無忌卻冷嗤:「過個夜算什麼?姐姐與我還天天住在一起呢,照你這麼說,我倆這都算長相廝守了。」

斛律筱菲笑得更燦爛了:「住在一個府里就算長相廝守啦?那你後頭那倆怕是得跟你白頭偕老!」

斧頭跟危魑登時嚇得臉煞白。

誰家孩子這麼虎,啥話都敢往外冒!

契無忌怒:「你既知曉我是誰,再敢胡言,扯了你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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