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槓精捂著臉的手還沒來得及放下來,走在前頭的噸巴突然扭頭看過來,藍眼睛眯了眯,鬍子又翹了起來……

這妖獸又笑話他!

這貨剛才絕對故意的!

他居然被妖獸給扇了個耳光!

槓精此刻才反應過來,內心無比崩潰。

打了人還笑話人,太缺德了也!

世上居然有這麼壞的妖獸!

可是這會兒沒人顧得上照顧槓精的情緒,以為噸巴已經跑進了巷子裡。

所有人都專注跟在噸巴身後,向黑暗深邃的巷子深處走去。

沒人留意噸巴回頭看槓精這個小動作,更沒人留意跟在炎顏身邊的,一直沒說話的博承賢,看向槓精的異樣目光。

博承賢總覺這人身上有種他熟悉的氣息。

可是剛才他仔細打量,這個金丹修士他又確實沒見過。

這一行人除了領路的兩個客棧夥計,其餘人全都是修士。因此雖然人多,行走在這樣寂靜的暗夜深巷,卻並沒有嘈雜的腳步聲。

噸巴走了一段路,突然在一戶普通人家木門前停了下來。

看了眼面前普通的院門,邢玉堂問:「剛才的聲音是自此處發出的?」

炎顏低頭看向噸巴。

「噸巴!」噸巴不理別人,只朝炎顏叫了一聲。

炎顏抬頭對邢玉堂點頭:「沒錯,就是這裡。」

他倆說話的時候,隨行的幾人中有兩個自木板上的門縫往裡窺。

院子裡是並排三間不算寬敞的正房,旁邊搭了個小灶房,還有個喂牲口的柴草棚。

整個院子黑漆漆的,跟所有普通的民宅一樣沒一點燭光。

「二爺,沒發現裡面有什麼動靜。」

跟隨邢玉堂的一個隨侍低聲說了句。

炎顏看了眼開口的人。

說話的這個人是金丹中期修為。從這人的稱呼判斷,炎顏猜他應是跟邢玉堂比較親近的侍從。

邢玉堂凝神片刻,目光突然變得銳利:「房裡有東西!」

他只說了這幾個字,隨手拍了下一名隨侍的肩膀,縱身便躍入院中。

槓精見狀也趕緊棄了火把,飛身跟上。

炎顏叮囑博承賢:「你在外面守著。」

說話間,她周身泛起一陣金色漣漪,同噸巴一人一獸步履從容地邁步走向這戶人家的大門。

在留守的幾個修士目瞪口呆中,直接穿門而過。

望著炎顏穿行而過之後,仍好端端關閉的木門,守在門外的幾個修士紛紛驚異地回頭看向博承賢。

這會兒,這些人再看博承賢的目光跟剛才比就有點不一樣了,明顯多了些敬意。

剛才這些人只以為他倆只是普通的一個金丹境,一個元嬰境的修士

原來這二位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博承賢自然也感受到了眼前這些人態度的微妙變化,可是他性格向來沉穩,垂下眼不炫耀也不解釋,默默放出神識感受院子裡的變化。

其實就炎顏的具體修為,博承賢也有點拿捏不准。

炎顏所表現出來的,一直都只是金丹期修為境界,可是炎顏操控困雲陣的時候,所體現的能力,絕對不可能是區區金丹期修士能辦到的。

炎顏坐鎮困雲陣陣眼的兩次,博承賢都在場,那樣的境界就連宗門裡元嬰後期大圓滿的幾位長老都辦不到。

所以,博承賢猜想宗主她很可能刻意降低修為。

但這是宗主的私事,他這種都隔了一輩的晚輩弟子絕對不敢問。

其實炎顏現在的修為,就只有金丹境。

但是她的確可以直接穿越一些普通的物體,這是自她修為增長後,空間力量體現的另一個優勢。

任何實質的物體,在普通人眼裡就只是物體。

可是在炎顏的空間力量面前,這些物體就變成了一個個排列組合不同的空間。

炎顏在穿越這些物體的時候,空間力量會自動改變這些物體內部細微的空間布局,從而使得炎顏身體毫無阻滯的從物體上穿過去。

當然,她的這項技能目前還僅限於像木門,石牆這種死物,修士的結界不包括在內。

修士的結界屬於有意識和外力控制的空間,雖然也有細微空間布局,但是因為受到人為操控,因此炎顏目前的修為還無法暢行自如。

炎顏自院門直接穿越而過。

等進了院子裡,她周身環繞的空間力量便消散了。

因此,已經先她進入院中的邢玉堂幾人留意她靈炁顏色的與眾不同。

見邢玉堂幾人全都蹲伏在靠東側的窗下,炎顏也悄無聲息地跟過去,在邢玉堂的身邊蹲下來。

邢玉堂側目看炎顏一眼,傳音:「在這間屋裡。」

炎顏沒看他,神識完全放在屋裡的動靜上,隨口應了句:「我知道。」

邢玉堂看了她一眼。

剛才他那個金丹中期的屬下都感應不到這東西,炎顏這個只有金丹初期修為的居然能聽見。

邢玉堂覺得炎顏這個金丹初期的小修士很有可能是在打腫臉充胖子。

炎顏沒騙人,她確實能感受到。

這也是她空間力量的另一個優勢。

有空間移動,她就能感應得到。

只要是物體就有空間,樹木,花草,動物,妖或者人皆是同理。

炎顏管這種感覺叫「空間氣息」

不過比炎顏修為高的妖獸或者人,她無法準確感應到對方的氣息,尤其對方在刻意隱匿自身氣息之後。

所以,炎顏的空間力量最大的壁壘還是修為。

這房裡的東西炎顏其實感應不到具體是什麼,但她能明顯感應到還有另一個完全陌生的空間氣息。

並且這房裡除了那隻她無法具體感應到的東西之外,還有個女子。

那個女子這會兒還在配合著那個東西反覆做著同一個動作。

炎顏猜守在門外的那個金丹期修士,肯定也感受到了這屋裡正在做運動的女子,只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沒好意思說破。

而此刻在院子裡蹲守的幾個男人,全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炎顏……

這種特殊運動,在場又只她一個姑娘家,肯定躁得慌。

可惜沒有火把,看不見炎顏羞窘的表情。

尤其槓精,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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