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看起來，探索地底的想法，暫時難以實現，進入地下的成本太高了。
反而探索海底是個不錯的想法，不需要成本，變為黑影人直接下水就是了。
可事實上，卻不是如此。
如果沒有感知型特性，他去深海，不過是大海撈針罷了，不知道要多久，才會有大的收穫。
相比起來，地幔深層，珍貴礦物隨處可見，根本不用找。
就算他倒霉透頂，去到的地方全是熔岩，那些熔岩，也是相當珍貴的。
每秒鐘一百多公斤的拉取速度，將周圍的物質收入腦中，一分鐘下來，就有將近一噸的高溫物質溶漿。
這些高溫物質熔漿，至少有五千攝氏度，儲存在腦洞中以後有機會便能轉化為熱能，最少也有兩千億焦耳。
用千瓦時表示，即五萬八千度電。
還僅僅是一噸而已，如果白歌獲取的足夠多，絕對是大賺特賺。去到地底所花費的成本，就都收回來了。
這還是沒算高溫熔漿物質里，是否富含放射性元素，如果有，那麼它的熱量一定時間內是源源不斷的。
運氣好的話，白歌未來一段時間，將擁有穩定的能量來源。
這才是白歌想去地底的最大原因，一切為了能量。
如此比起來，去深海打撈珍珠、寶藏什麼的，反而沒吸引力了。
甚至不是一下海，就能有收穫的，白歌還得為自己弄一個感知型的特性，耗時還長。
花在那上面的能量，拿來去地心探險，無疑是更好的選擇。
「就不知道去地幔下的『門票』，有多貴啊……」
「但不管要多少消耗，我只要待得時間足夠長，便能收回成本。」
身處在茫茫宇宙中，白歌問鈴鐺道：「怎麼樣？偽現實成功了嗎？」
鈴鐺道：「並沒有，已知的資訊根本無法塑造宇宙，我缺少太多重要的參數。」
對於這樣的結果，白歌並不意外。
他想過以現實的規則，在腦洞裡塑造一個嚴謹的宇宙，如此一來，那個宇宙中所發展的科技，在現實就是通用的。
因為資訊上，完全來自於現實。
就算有些許差異，至少也能拿來模擬，或者試驗，肯定有極大的參考價值。
可顯然，這條路漫漫長，還要走很久。
「這樣啊，那要想製作合格的地心航行載具也是不現實的了……」
「看來，還是得依賴『一次性特性』，或者『臨時特性』。」
「地下一千公里隨機傳送，這是強加到黑影狀態上的一次性特性。」
「果然不行，我現在電能太少，一次都不夠。」
白歌知道，空間轉移類的特性，必然需要極其龐大的能量。
「還有四天我的發電機組應該到位了，也不知道夠不夠。」
「先籌一筆資金，多搞幾台吧。」
……
「計算機技術、電力系統、熱動裝置……」
白歌對於知識來者不拒，甚至於包括藝術。
「寫作技巧、編曲作詞、繪畫、書法……」
白歌最不怕的就是學習，他打開電腦，開始了惡補各個方面的現實知識。
在等待發電機組的這幾天，正好把網絡上所有能找到的知識都灌輸了。
這些資訊，都是現實所承認的，對腦洞只有好處。
現在他不太需要用硬碟來中轉了，白歌已經熟練地讓意識進出腦洞。
他只需要將自己所看到的所有東西，共享給鈴鐺，直接以此來傳遞資訊，不需要白歌自己去理解，甚至不需要看清。
這相當一種間接的照相機記憶，白歌確實過目不忘了。
大量的資訊，由鈴鐺記錄，鈴鐺會，他就會了。
如此反覆，白歌慢慢瀏覽各種頁面，每一次翻頁，他都會閉上眼睛，短暫地進入腦洞又出來。
他的眼睛，就如同照相機一般，瘋狂地掃描資訊。
當白歌的意識，在現實與腦洞中來回切換，越來越熟練後，傳遞效率也就越來越高了。
翻頁的速度不斷加快，眼皮子也在咔嚓咔嚓得眨。
當然，僅限於短小精悍的資料，遇到字數龐大的書，還是老老實實下載到硬碟。
否則翻頁都要累死人。
「鈴鐺，知識量依舊不足嗎？你的發明創造能力也太差了。」
忙活了一天，鈴鐺已經將所有攝取的知識融會貫通，包括白歌也是。
鈴鐺道：「我不會有額外的靈感，我與您的創造力是一樣的……技巧方面我可以發揮到極限，可藝術靈感和突發奇想卻是可遇不可求的。還有自然科學領域，也不是那麼簡單就能有所突破的。能做到就能做到，做不到就做不到。」
它只是在現有的能力基礎上，把事情做到最好，想像力不可能超出白歌。
所以鈴鐺做出來的東西，是白歌本來就可以做出來的，只不過可能白歌需要很久，鈴鐺只需要一秒。
「……我知道了，你寫本小說我看看。」白歌道。
不過一秒，一部千萬字的網文就共享給了白歌。
白歌笑道：「還不錯嘛，你竟然有這種文筆？」
那是一本歷史文，鈴鐺寫得相當老練，筆鋒穩如泰山。
創意倒不是太驚艷，因為白歌發現全都是他自己曾經想過的，自然不覺得驚喜。
鈴鐺的優勢，在於它能把可以做到的事情，做到最好。
一本需要長時間精雕細琢的書，它只需要一秒鐘，直接完結了。
最初，鈴鐺是沒有這樣的能力。
不過在鈴鐺記錄下所有的文字，所有的成語，所有的歷史典故……
又學會網上流傳公開的寫作技巧，還有套路後，鈴鐺就可以批量生產不錯的文章了。
儘管它的靈感和創造力與白歌同級……
可在『編排文字』上，卻是完美級的。
它把現實絕大多數寫作技法學會，鈴鐺就可以寫出真正玩弄文字到極點的書。
或許沒什麼真實的情感，或許沒什麼驚艷的創意，可文筆必然是絕頂的。
套路、技巧、模式盡皆發揮到巔峰。
事實上這份文筆，配合龐大的知識量，已經足以碾壓世間絕大多數作者了。
「編個曲我聽聽。」白歌說道。
下一秒，鈴鐺直接播放了一陣悠揚的旋律，是白歌最喜歡的類型，不過還是感覺一般般。
「嗯，音樂就不行了，你這旋律很普通嘛，難道我的編曲水平就只有這麼點嗎？」白歌說道。
鈴鐺老實道：「是的，我的水平就是您的水平。」
「……」
「我知道，我們學到什麼層次，就可以發揮出那個層次最頂尖的效果……我的音樂細胞竟然這麼差勁……」白歌輕聲道。
鈴鐺老實地說道：「您是五音不全，天生樂感極差，幾無音樂細胞。所以我將技巧發揮到巔峰，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
「……我說了我知道，不用你解釋這麼詳細。」
鈴鐺繼續道：「需要篡改這項設定嗎？」
白歌汗顏道：「五音不全就五音不全吧……沒必要為了這種事篡改現實……」
鈴鐺又道：「其實您的美術也……」
「咳咳，你覺得我們現在的自然科學造詣，相比於全人類是什麼程度。」白歌岔開話題說道。
鈴鐺說道：「我的猜測不一定準確……如果全人類的科技是十分，我大約是六分……另外主宰，我的思考基礎來源於您的潛意識，我是您的一部分，您沒有必要在我面前掩蓋自己的缺陷。」
白歌撇撇嘴道：「知道了。」
「你可以代替我碼字嗎？將你的書輸入到現實的硬碟里，這大抵屬於電子信息上的塑形，我付出能量，你應該是可以做到的。」白歌又道。
鈴鐺說道：「是的。」
白歌急忙將硬碟帶入腦洞。
緊接著，移動硬碟里就多出了十本書的全文，包含了各種類型，只消耗了他很少一點的能量。
「單純的知識量，配合我還不錯的想像力，就足以在某一個領域發揮到頂點。」
「自然科學也是一樣的，只要知識量達到一定程度，而我在這方面的靈性足夠的話，瞬間推動科技進步也是可以做到的。」
白歌自語著。
一種技術，如果白歌一定時間後，可以將其研發出來。
那麼以鈴鐺的能力，它瞬間就可以研發出來。
而如果白歌怎麼也破解不了的話，鈴鐺也同樣破解不了。
『零』或者『完美』。
當然，靈感這東西說來就來，只要知識量足夠，白歌又靈光一閃了。
那麼鈴鐺會在瞬間共享到，將應該衍生出來的技術實現。
知識量攝取並不難，重點在於靈感。
所以白歌現如今要做的，是將知識量『充滿』！
屆時有了這份基礎，一旦出現靈感，瞬間就可以得到新技術！
「主宰，您準備發表這些文字？」鈴鐺道。
「當然。」
「可是資金流入的時間會很長，我知道您更喜歡賺快錢，所以推薦您直接利用你我的計算機技術，入侵銀行……」
白歌笑道：「入侵銀行的事就不要說了……得來的錢會惹來大麻煩的。」
鈴鐺道：「那我建議批量販賣小說和音樂，這些對我來說，只是文字、音符的藝術排列，哪怕收入低一些，只要數量大，我們可以快速地積累資金。」
白歌點頭道：「我知道怎麼做。你說的有道理，但我也需要細水長流的資金來源。」
鈴鐺道：「我推薦您運營一款遊戲，作為長期財源。」
白歌歪頭道；「現在我們有這種實力，製作大賣的遊戲嗎？」
鈴鐺道：「沒有……但可以學……我們需要更多尖端的知識，等我們的計算機技術達到最頂尖程度的時候，您甚至可以將腦洞裡的景色事物錄製下來，以此牟利。」
白歌笑道：「網絡上的知識已經無法滿足我們了……嗯，你準備好相關的工具，」
「已經準備好了，所有的黑客工具，乃至全新的系統。」鈴鐺道。
「很好……嗯，以後能量富裕起來，我會給你一具現實級的身體，甚至是靈魂。」白歌道。
鈴鐺表示：「哦。」
「你似乎並不興奮？」
「因為我是工具，我只會共享您的喜怒哀樂。」鈴鐺老實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