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並不知道帶有異常特性的是什麼東西。

但白歌自有辦法讓其拿出來。

只要收容物不是赫爾墨本人,那麼當他發現自己的能力出現問題時,自然會拿出收容物找原因的。

就好像邵源突然不能轉移病毒了,那邵源一定會拿出戒指,看看是不是碎了。

此刻,赫爾墨正在開發新魔術,不斷地玩弄火焰。

只見他手上抹了大量的防燙霜,然後一把抓住火苗,連帶著整個火爐都提了起來。

可他還是覺得太燙,很快便鬆開。

「嘶……難道只能用冷火嗎?」

他正想著,突然一愣,錯愕地看著懸浮在半空中的火爐。

「我已經鬆開了啊,火爐怎麼沒落下去?難道我開發出了新的功能?」

赫爾墨一陣狂喜,立刻又抓向火焰。

可他還沒碰到火焰,就見火爐橫移了一段距離,他手怎麼也碰不到火,總是隔著點距離,就被他推開了。

「我可以隔空作用了?」赫爾墨驚喜萬分。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的魔術就可以更豐富多彩了。

只見他手一揮,火爐就跟著在空中飄。

不僅如此,旁邊的各種魔術道具,比如手電筒,小硬幣,乃至門把手也都跟著飛起來。

一時間各種鐵製品在空中亂跑,他揮著手,憑空攪動著這些東西,無比欣喜。

「我的能力進化了!哈哈哈!」

赫爾墨大笑著,手往下一揮,所有的東西落了下去。

接著直接把手推向兩米外的窗戶,就見窗戶也被撐開。

「我本來只能對所有可見物觸碰,現在能隔空觸碰了!」

「那我是不是能飛?」

想到這,赫爾墨竟然直接朝窗外跳去,在半空中想要把自己撐起來。

「飛……誒?」

哪知這時,無論他怎麼用力,卻都沒了效果。

「嘭!」

沉悶地摔在地上,痛得他慘呼。

「怎麼回事?」

他齜牙咧嘴地站在院子裡,衝著割草機拚命地揮手。

一會兒是虎爪形,一會兒又是雙指併攏,兩隻手在空氣中亂揮一氣。

但怎麼弄,割草機都沒反應。

「怎麼會!我剛才還可以的!能憑空觸碰,我就可以飛翔,可以隔空移物!」

「再也不用怕火燙到手,我也能間接控火,控水了!」

赫爾墨無比渴望這樣的能力,剛才他幾乎就要實現了。

雖然他剛才只是控制了一些小物件,可這比他最初要厲害多了。

這意味著,他的能力是在進步的。

想到這裡,他猛然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女人補水的噴霧器。

「明白了,這種能力會讓噴霧器的效果持續時間縮短,我補補水就是了。」

只見他立刻對著左手噴了兩下。

然後就迫不及待地把手伸向割草機,那割草機距離他三米多遠,他想要將其憑空推動。

果然,下一秒割草機懸空而起。

「太棒了!」

他剛剛開始高興,可緊接著,割草機就不受控制地朝他飛來。

「嗯?」

赫爾墨一愣,拚命地揮手。

可是割草機相當堅決,仿佛就是要砸死他!

「這什麼啊!」

赫爾墨急忙繞著院子跑,但割草機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弧線,毅然決然地追上他,直接砸中腦袋。

「啊!」

堅硬的割草機直接砸破了他的頭,他悶哼一聲栽倒在地。

昏迷了幾秒鐘,又被疼醒,他吃力地想要爬起來,但割草機還壓在腦袋上。

就在這時,一個人突然走了過來,蹲在了他的旁邊。

「救我……」赫爾墨奄奄一息,斜著眼想看看是誰。

只見是個華人,正低頭打量著他的噴霧器。

他當然是白歌,打量了一會兒道:「明明只是外物,你竟然這麼容易就覺得自己變強了?」

赫爾墨驚悚地看著白歌,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你是誰?」

白歌沒有回答他,而是拉起他的手,碰了一下腦門。

把他送進腦洞後,白歌又把割草機和噴霧器也送了進去。

他已經知道了副作用是什麼。

造血幹細胞的缺失,對於其他人來說或許可怕,但白歌並不用怕。

他可以自己在腦洞裡進行移植補充,這點險還是值得冒的。

「這是哪?」赫爾墨驚恐地打量著腦洞宇宙。

周圍堆積了各種東西,有沙堆,有石頭,有發電機組,還有許多健身器材……

白歌沒理他,第一時間開始查看噴霧器的詳細特性。

果然如他所料,噴霧器里的液體,所侵染的人體,可以對任何可見的存在進行觸碰。

不僅是人體,就算噴在動物身上也是一樣的。

這種特性無視了物質或能量的形態,不管是氣體、液體還是等離子體,統統可以拿捏和施力。

判定是唯心的,是把看似流動的,連續性的其他形態物質,視為完整的固體。

這種『視為』僅對使用者有效,物質本身沒有任何變化。

「這個收容物,大約可以叫做『絕對接觸噴霧』了。」

「即所謂的:看得到,就一定摸得著。」

不過『絕對接觸』的效應,是有時效性的,每噴一次的效果只能持續二十四分鐘。

之後還想擁有這種能力,可以繼續噴。

徒手握著它就會被抽取造血幹細胞,以補充其中的液體。

一個人的造血幹細胞,大約能將其充滿一瓶。

白歌算是知道赫爾墨怎麼把代價轉嫁給他人了,在用得差不多後,讓人握著就是。

而赫爾墨只對身邊的人禍害,比如女友和助手,卻是讓他相當不解。

「白痴嗎?我還以為是什麼代價呢……你不會用動物的?」

白歌忍不住向奄奄一息的赫爾墨問道。

赫爾墨本就被這無比真實的宇宙太空所震撼,此刻聽了白歌更是渾身一震。

「啊?你……你說什麼?」

白歌說道:「為什麼要用自己女人的造血幹細胞?隨便什麼動物的都可以啊……」

赫爾墨一激動,後腦再次湧出血來。

他抽搐著說道:「動物的?也行?」

白歌無語道:「行啊……」

「不!不可能!」赫爾墨瘋掉了,他為了自己的能力,直接放棄了女友。

是因為他只敢讓女友和助手這類人幫他噴,這樣他可以隨手拿回來,而對於陌生人,他根本是盡力隱藏噴霧器的存在。

只想著提防人類與把代價推給其他人……帶著這種心態,他從一開始,就沒考慮到動物也行,整個人進入了心理盲區。

現在告訴他什麼貓貓狗狗的也可以,這種答案根本不能接受。

「你為什麼不試一下啊?」白歌說道。

赫爾墨情緒極度激動,他臉憋得發紫,最終抽搐兩下咽了氣。

白歌暗道:「人總是對同類無比的狠啊。」

他剛準備出去,突然,瞥見了從赫爾墨腦袋裡升起來的靈魂。

那一坨螢光團,和腦袋差不多大。

「靈魂……我從來無法干涉這種東西。」

靈魂這種東西,他早就接觸到了,可他一直無法影響。

在得到韓睿的靈魂後,他也試過很多方法,總之就是觸碰不到。

可現在,不一樣了。

他立刻想到了利用絕對接觸效應。

「只要我看得到,就能摸得著!」

「而靈魂,不正是我看得到,卻怎麼也摸不著的東西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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