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姚瑤的催促陪同下,我去面了試,兩天後接到電話說我已經順利地通過了,下周一上班。以前住的地方離這挺有距離,所以又要搬家。

整理東西時,姚瑤和我一起,但東西整理好,簡單吃了飯後,我並找了藉口說去見黑石,讓她先回去了。

我穿在那個紅燈的小巷,此時天也已經黑,很失望,並沒發現那個發名片的女孩,或許她已經轉行了,也該轉行了。我欲返回。

但眼前的縴手足療,還不忘加「地道,正宗」來修飾,很有吸引力,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進去。

這是我第一次進這樣的店,此時店裡一個客人也沒,看著坐的排齊的足藝師,個個美麗動人,外面溫度雖有點冷,可突然被這麼多足藝師看著,頓時血流加速,血管一時有點不能適應,導致我的臉火辣的紅。

想轉身離開,並開口說走錯了地方。可此時一大姐面笑如花般迎了上來,並熱情地問道:「先生,需要什麼樣的服務?」

我一時不能理解,不知道怎麼回答,並隨口答道:「最普通的。」

「先生,能具體點嗎?」

我不解地看著她,心忖足療還有多種服務嗎,不久是按摩個腳。

那大姐看我木訥在那,並用眼神暗示了她身後的那些美女:「先生,隨便選……」

我頓有所悟,這不是地道正宗的足療店。我打斷道:「這不足療嗎?」

那大姐聽我話後,微笑了下,接著轉身,做了個手勢,貌似讓哪位打發我。

我見狀道:「不足療我就回去了。」正轉身,背後卻傳出了一個聲音,是從後門傳來的。

應著聲音,我看到了一女的從後門趕了過來,是她,正是發名片的那位,興奮卻又莫名的內心很痛。

她很熱情地走到我面前溫柔道:「先生,要足療?」

我點了下頭。

接著並讓我坐在沙發椅上。

她問:「先生,要什麼樣的服務?」

我又愣住了,心忖:這店裡的人怎麼了,怎麼又來了。

她或許明白了我,她並拿了張套餐過來,我一看更是嚇一跳,雖然看不懂啥意思,但渾身是汗,越不懂越玄虛,越玄虛價格越離譜,起身欲走人,我內心非常地失望傷心。

她接過套餐,一看不對,忙收起來藏柜子里,並歉意地說拿錯了,接著並又重新拿了一張套餐給我。上面標了足療的套餐。

「最普通的是多少錢?」

「50。」

「那就這個。」

她端了木桶過來,裡面的水是紅中略帶藍,我問怎麼是這顏色,她說這裡有中藥。我不懂也不再問。

她拿凳坐在我面前,彎腰伸出手欲給我脫鞋,她衣服穿得很單薄,衣領口有點寬大且不是很貼身,我忙說我自己來。

她用手攪拌了木桶里的水,探了探溫度,並把我雙腳放在桶里,她的手好修長,估計是塊好料子。可不知道怎麼,突然很想迴避她,我閉上了雙眼。但心裡還是在想要是她真是雨那該多好!

估計泡了十分鐘,她開始按摩我的左腳,我當睡著了,沒反應。

她在按摩腳板心,按摩了一會道:「這痛嗎?」

我沒理。

過了會:「她又問,那這痛嗎?」

說心裡話,這地方被按摩了還真的很痛。最後我還是選擇了睜開了眼。我點頭:「有點痛。」

「那你的心臟不是很好。」

我好奇問:「你怎麼知道?」

「這些都是穴位。」

接著她又按摩了個穴位,並問:「痛嗎?」

我點頭。

「你這年紀不應該痛的。」

「為什麼?」

「這是湧泉穴,腎臟、前列腺的反射區。」

好熟悉的名字,可惜她並不知道這也是我的名字,也不願她知道。

她的手藝真的很不錯,力勻而不散,勁遒而不膩。她開始拍打按摩我的腿,並一邊問:「你有對象嗎?」

「以前有。」

「以前多久了?」

「半年前。」

「那也難怪,需要消遣掉。」

「什麼需要消遣掉?」我問這時,此時她的手已經按摩到我的大腿,我一驚搐,忙抓住她的手。

她一驚,含笑地低下了頭。

她肯定是誤解了我,我忙鬆開她帶掙扎的手,一本正經地解釋道:「我不喜歡別人把手放我大腿這邊。」

她一愣,繼續笑了笑,接著並開始按摩我的右腳,同樣的過程。

「你應該換個工作。」我說。我這是發自內心的,或許是我總感覺她就是雨,不願接受她做這樣的工作,哪怕是我並沒有發現這工作有不正規。

「為什麼?」

「不喜歡你做這樣的工作。」我直言。

「啥工作都是一樣,都是為了生活,而且我這個工作是正規的,你可能誤解了。」

「你可以……」

她打斷了我的話道:「感謝你那晚的關心。」

「你認錯人了。」我回答道。但我知道估計是那晚我讓她加衣裳的關心話。

她沒再語,並繼續按摩。

流程快結束時,我忙道:「右大腿就不用按摩了。」

我穿好鞋,付了錢,最終我還是忍不住用家鄉話補了句:「希望你能改行,更希望你一輩子能幸福!」

她一愣,接著並微笑道:「先生,歡迎下次光臨。」

我也禮貌地對她笑了笑,並轉身離去了,那刻頓時感覺心裡徹底地放下了。

第二天我很順利的做出了決定——搬家,為什麼說是很順利,那是因為沒有牽掛。亦或是太把她當雨了,本能的有種想保護她的衝動,送上祝福道個別,也算是滿足一下自己的保護欲。

上次搬家那種難捨之情真的是讓我無法承受,真的感覺有千絲萬縷的線纏綁著我,而且這些線都已經根深蒂固的植入到了身體的每個細胞,每根神經,每搬出一步這些線都會牽拉到細胞和神經,像肉被拉扯的痛。

這種感覺有時我都會在夢中出現,睡夢中,感覺就有壞人追殺我,我拚命地奔跑,可越掙扎越拚命就越跑不快,背後總感覺有一捆的線纏綁著我,有彈性地拴著我,我心急如焚,肉如刀割,每每這樣我都會大汗淋漓的被驚醒,再不敢入眠直到天亮。

好希望有把大剪刀把這些線全部剪斷,可到現在為止這把大剪刀還沒完全出現,但我感覺或許應該快了吧。

快刀斬亂麻,要點是快准狠,核心是堅決!拖泥帶水,則會剪不斷理還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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