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都不在,趙隊長便招呼周小川向著田裡走去。

一邊走,趙隊長一邊氣呼呼的嘀咕著。

「他娘的,就這覺悟,還想當老師?可別把我們的娃給教壞了。」

周小川聞言為兩個人默哀。

本來自己就算是占了一個名額,至少還剩下一個。

現在被這兩個人一折騰,剩下的一個估計也要泡湯了。

剩下的只能是其他五個人。

或者說四個半來爭奪這一個名額了。

而馮月因為家庭的因素,有點懸。

不過這丫頭還是比較上進的,就看趙隊長願不願意給她一個機會了。

而此時山腳下。

李國盛兩個傢伙快速的跑下山坡,很快便追上了前面的隊伍。

兩人氣喘噓噓的停了下來。

張愛軍看了一下前面,便低聲問道:「怎麼回事啊?怎麼會露餡呢?」

聽到他的話,李國盛也是一臉的懊惱,「良的,裝的有點過了……」

最後便將過程說了一遍。

張愛軍聽到他的訴說一陣的狐疑,

「真的假的?我怎麼沒聽說過打藥,還會不能生的?不會是周小川搗的鬼吧!」

「你問我我哪裡知道啊,不過是藥三分毒,這說的也在理啊。」

張愛軍聽到他的解釋,一陣的埋怨,「你說你,裝的那麼厲害幹嘛?就說拉肚子,腿軟不就好了。再說了,你不讓他打針,難道他還能硬打啊。」

「我…,我這不是感覺裝的嚴重點,像一些嘛!再說了,我要硬是不打針,那不就太假了嘛!」

李國盛也是感覺自己挺委曲的。

張愛軍聞言沒有再說話,暗罵一聲豬隊友。

被人咋呼一下就穿幫了。

下次幹啥也不能帶著他了。

完全就沒注意到,自己被李國盛那一句穿幫了,給嚇的沒有多想就跑了出來。

不過兩人也不是太怕。

反正對方也不能拿自己兩個人怎麼樣。

最多有點丟臉而已。

周小川跟著趙隊長來到田間,兩人便分開了。

趙保山也沒有特地跟過來去教訓兩人,畢竟在他看來兩個人只是一個孩子。

不過也分時間的。

這要是放在前幾年,兩個傢伙就要倒霉了。

和趙隊長打了一個招呼,他向著三喜這邊走來。

人也就剛剛到齊,還沒開工。

來到地方錢紅兵便奇怪的對著周小川問道:「你剛剛乾嘛去了?我看你和趙隊長往上走了。」

周小川聞言看了一眼有點尷尬的張愛軍兩人。

隨後對著錢紅兵笑道:「哦,沒什麼。有兩個老鄉不舒服,讓我去看一下。」

錢紅兵聞言輕哦一聲。

周小川見狀便看向了旁邊的張靜靜,「馮月怎麼樣了。晚上沒發燒了吧?」

聽到他的話,張靜靜輕笑著搖了搖頭。

「沒有,好的很。估計明後天就能來了。」

周小川點了點頭。

「嘟嘟嘟……」

一陣哨子聲在這空曠的地方響起,這是要上工了。

眾人便向著自己幹活的地方走去。

之前的玉米地,已經收穫完成了,只剩下一個個豎起來的玉米杆,堆成的圓錐形垛子。

就等著晾曬乾了以後拉回去當飼料和柴火。

高粱剛開始收穫,還有不少。人們繼續在那裡摘著高粱穗。

張愛軍有意無意的慢慢靠近了周小川。

見旁邊的人離的遠,他這才低聲對著周小川問道:「哎,小川,趙隊長有沒有說什麼啊?」

周小川正在快速摘著高粱穗,早就知道這傢伙慢慢靠近了。

聽到他的話,周小川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一臉嚴肅的說道:「趙隊長說你們的思想有問題。」

這話說完,張愛軍尷尬的笑了一下。

隨後開始辯解起來,「我們真的是的肚子疼。只是李國盛這小子說的有點誇張了而已。」

「哦,這個你可以去和趙隊長解釋一下嘛。趙隊長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啊。」

說完便繼續去幹活了,沒有去搭理他。

看著周小川漸漸遠去的身影,他尷尬的笑了笑。

他現在哪裡好意思去問啊。

旁邊李國盛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周小川,隨後低聲問道:「怎麼說?」

張愛軍將剛剛的話複述了一遍。

李國盛眉頭皺了一下,隨後不在意的說道:「沒事,偷個懶而已,多大事情。生產隊這麼多人,偷懶的又不是一個兩個。」

說完指著不遠處,有些人還沒有上工,還在那裡抽著旱煙嘮嗑。

張愛軍聞言想了一下,感覺也是啊。

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隨後便開始去幹活了。

兩個傢伙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是不舒服,中間還特地跑了好幾趟廁所。

關鍵哪裡有那麼多的廁所上,兩人便窩在草叢裡在那裡聊著天。

下午的時候,趙三喜看著又去上廁所回來的兩個人,一臉擔憂的問道:「你們拉肚子也太厲害了啊,要不讓小川給你們看看?」

兩人聞言連忙搖了搖頭。

「沒事,感覺好的差不多了。不用了。」

三喜聞言輕哦一聲。

不過下午的時候,兩個人就沒有再跑多少次了。

一連又忙碌了半個月,沒再出現什麼大的事情。

田裡的活差不多到了尾聲。

高粱和小米都已經收的差不多了,今天收是最後的收尾。

明天開始就在村裡幹活就行了。

因為還要給小米和高粱脫粒,全部弄好,顆粒歸倉才算是完成秋收。

這天中午吃飯的時候。

幾個女孩聽到明天就結束了,都是一陣的高興。

陳琴琴伸出了自己的雙手,一臉委曲的說道:「終於不用遭罪了,你看,手都劃破了好多地方。」

「不都是一樣的嘛。你看我的。」

「是啊,你看我的也是啊!」

其他人聞言都紛紛伸出了自己的手。

高粱杆子掰頭的時候,那個高粱皮會突出來。

很是鋒利。

不注意的人很容易劃到手。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爲溫度。

這半個月過去,山裡的氣溫越來越低,現在白天的太陽最多只有十來度。

到了晚上不會超過三四度。

甚至中間有一天,晚上的時候還出現了霜凍。

說明那天的最低氣溫已經達到了零下。

這個時間別說是在南方了,就算是在中部地區,最高溫度少說也有二十度以上。

正是不冷不熱的時候。

張靜靜看著自己的雙手,突然捂著臉哭了起來。

「靜靜怎麼了?」

已經恢復過來上工的馮月,看著突然哭起來的張靜靜,一臉的慌亂。

「嗚嗚,我想家了,我想我爸媽了。」

其他人聞言,一下子就沉默了下來。

仿佛被點燃情緒一樣。

幾個女孩陸陸續續也都跟著後面哭了起來。

不止是女孩,就連幾個男的也是十分的情緒低落。

這不是旅遊。

這是不知道歸期的等待。

傷口只是一個導火索,真正讓人傷心難過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去。

周鳳蘭摸了摸眼淚,笑道:「好了,別哭了。哭有什麼用呢。想點開心的事情嘛。」

她的話,好像沒有太大的作用。

只是讓眾人哭的聲音變小了而已。

不過好在這才剛來這裡沒有太長時間,大家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哭完了,又開始嘻嘻哈哈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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