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黃昏時刻,他這才下了飛機。

而此時早就有人在等候著他,直接上車向著邊界的地方開去。開了有半個小時的路,帶隊的人給了他2張地圖。

便將他放下,開車離開了。

周小川看著手裡的地圖,一張是內地的,一張是海參崴的,拿著指南針對比了一下,徒步向著前面走去。

一邊走,一邊觀察著附近的情況。

確定沒人監視和跟蹤以後,他便放出了摩托車向著外面行去。一兩百公里的純粹山路。

直到第二天的凌晨這才到達海參崴的城區。

按照張平給的信息,來到了一家酒店前,向上看了一下。劉傳明正安靜的躺在屋裡睡覺呢!

只有他一個人在。

沒有猶豫,直接進了酒店的大門。

因為是凌晨,酒店大廳里沒有其他人,只有一個躺在吧檯後面睡覺的二十多的少女。大廳的燈光也是十分的昏暗。

「咚咚咚!你好。」

輕輕敲了敲吧檯,用俄語喊了一聲。

被驚醒的少女眨巴著眼睛,睡眼朦朧的站了起來。「你好,先生,有什麼需要服務的!」

「開一間房!」

對方聞言點點頭,一頓操作便給他開了一個房間。周小川付了錢,拿著鑰匙便向著電梯走去。

而保安這時候才睡眼朦朧的向著這邊走來。見是住房的,便重新回去睡覺了。

來到五樓,將房門打開,又將空調給打開,進浴室洗了個澡,這才神清氣爽的出來。穿好衣服,換上之前的面具來到了6樓。

輕輕敲了敲房門。

正在熟睡的劉傳明,聽到第一聲敲門聲的時候就已經醒了。

安靜的聽了一會,確定是自己的房間被敲響以後,便用俄語喊了一聲:「誰啊?等一下!」一邊下床,還不忘記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把手槍,直接上膛。

小心打開了房門探頭看了一下。

借著走廊的燈光,見是周小川,一陣的驚喜:「周明!」隨後趕忙說道:「你可算來了,快進來!」

周小川點點頭,直接走了進去。

劉傳明在門口四下看了一下,這才小心翼翼的將房門給關上。回到屋裡,劉傳明將上膛的槍給退了保險。

這才著急的說道:「你總算是來了,我都急死了!」

周小川見狀也就直接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還讓人給抓了?按道理說,我們的手續都是符合條件的。不會是你往裡面塞了什麼東西吧?」

劉傳明聽到這話,趕忙拍了一下大腿,解釋了一下:「怎麼可能!何明月沒有同意,我們每次的東西都是分開運輸的。人雖然也是在一輛火車上,但是都是分開的,不然我都得進去。」

周小川聞言這才點點頭:「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卡迪羅夫要參加一個很重要的競選,他的對手就拿這個事情來調查,然後何明月就被抓了起來·.·劉傳明在那裡說著這個事情。

周小川聽完以後,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卡迪羅夫自然就是那次自己買一堆農用器械的人。看來這老小子有錢以後爬的挺快的。

自己在這邊的公司,其實就是受了無妄之災而已。不過劉傳明的一句話,讓他眉頭皺了起來。

「受賄只是一部分,問題是說何明月和你們那邊有關係!」劉傳明說完,便安靜的看著他。

周小川聽到這話,一陣的疑惑:「什麼意思?有沒有給個具體的說法?就算是有關係,也不至於這樣吧,廣交會不是都參與過嗎?」

參加過廣交會的交易,這也能算

是有關係?那有關係的太多了。

劉傳明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我也找過一個律師,但是沒能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聽到這裡,周小川眉頭緊皺。

想了一下,對著他問道:「卡迪羅夫怎麼說?還有就是,何明月能保釋出來嗎?」

「卡迪羅夫那邊給的答覆就是儘快處理這個事情,何明月這邊可以保釋出來,就是操作比較麻煩,這邊已經在弄了。」

聽到這話,周小川在那裡沉思了。

這裡面的情況他不清楚,貿然插手這個事情反而會陷入泥潭。

不過有一件事情很明顯,那就是如果卡迪羅夫要想保住何明月以及他的公司,應該是有辦法的。只不過自己這邊成了過河的卒子,可有可無。

如果他贏了,確實有辦法將何明月放出來。

但是他等不了那麼久了。

而且那次交易讓對方得到了巨大經濟實惠,再加上這些年公司的一部分利潤,這個錢是相當可觀的。不能說光受益不辦事啊!

想到這裡,他對著劉傳明說道:「現在,立刻馬上給卡迪羅夫打電話。今天何明月必須出來,而且兩天以內處理好這個事情。

我不管他要付出什麼代價。如果做不到,我們就全部撤出大鵝,而他別說競選了,現在的屁股也坐不穩。」

得利最多,那出力就得最多。過河的卒子也可以退著走。

畢竟我們是合作關係,不上下級的關係。

聽到這話,劉傳明遲疑了一下:「這······這樣好嗎?這不是等於撕破臉皮了嗎?」

周小川聞言不在意的擺擺手:「沒事,你就這樣傳達就好了。看看他怎麼說?對了,其他地方幫不了,但是經濟上可以適當的讓步,可以平價出售一些他們需要的東西。」

其實不需要的太尖端的東西。糧食就夠了。

這幾年,隨著大鵝這邊工業的發展,輕工業和農業的疲軟已經顯露出來了。從農業出口大G變成了農業進口大G。

這其中可見端倪。

要知道前年開始爆發石油危機,到現在還沒有緩過勁來。畢竟大鵝這邊是以石油換糧食。

在石油價格低迷,國際糧食幾個上漲的情況下,完成一筆交易就是虧一筆,因為石油開採也是要有成本的。

痛苦的還是老百姓。

這時候誰能弄到平價的糧食,抑制當地的糧食物價,那就是一個重大的業績。而他的公司,也能在這次的事情上獲得好評。

劉傳明聽到這裡,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點頭。

「那行吧,我下去和前台說下,把屋裡的市外電話開通。」隨後便起身離開了。

周小川坐在那裡,想著剛剛劉傳明的話,和內地有關係,這件事情知道的沒有多少。畢竟自己去港島那邊辦身份證的時候,完全不需要任何材料。

不需要跟腳。

回到內地以後,基本上也沒人知道自己在內地的情況。能聯繫在一起的,沒多少人。

不能怪他將事情聯繫到自己身上,總感覺事情太巧合了。

難道有人搞自己?

思緒間,劉傳明從外面走了進來。「好了,能打電話了,我現在就打!」

也不管對方是不是睡著了,拿起電話直接就打了過去。一邊打,劉傳明一邊問道:「一會你要接電話嗎?」

周小川搖搖頭:「你先溝通,先別說我在這裡,實在不行我再和他說。」聽到這話,劉傳明輕輕頷首。

沒有再說什麼。

等了好幾分鐘,電話才被打通!

電話接通以後,劉傳明在那

里訴說著這個事情。而電話對面也傳來咆哮的聲音。

不過劉傳明按照他的話來訴說著,對面的聲音也漸漸小了許多。沒一會電話就掛了。

劉傳明聳聳肩:「老卡這次要氣壞了!」

周小川不在意的搖搖頭:「不管他,不能光拿好處,出事情就不去辦了。看看他明天怎麼說吧。」說完,看了一下他笑著問道:「不會影響你們之間的關係吧?」

劉傳明笑了笑:「這個不會,我都跟他說了,是你這邊給的答覆。和他無關。」

周小川聞言點點頭:「說說唄,現在是什麼情況?你怎麼想起來幹這一行的?這要是出事情可是大事情啊?說不定命都沒了。」

聽到這話,劉傳明嘆了口氣,「哎,這都怪我!當時我跟著明月一起出去的時候,碰到不少我們的人,看著可憐就把這些過的不好的人帶回來了。

想著人多了。能抱團取暖······」

聽著他的訴說,周小川漸漸明白過了。這傢伙是讓卡迪羅夫這傢伙擺了一道。

伊萬被抓進去以後,卡迪羅夫急需一個伊萬這樣的人給他來做事。劉傳明便被盯上了。

這人多了,自然需要一些裝備保護自己的安全才行啊。在大鵝家家戶戶基本上都有。

只是都是一些落後的東西。

所以劉傳明也經常需要購買一些裝備。

但是有一次他購買的太多了,而且裝備也比較先進,這才讓對方抓到了痛腳。剩下的就是很老套的威脅了。

要麼替他做事,要麼接受制裁。

周小川聞言直搖頭,這個卡迪羅夫確實挺狠的啊,抓著一個把柄,而且這個把柄很重要。想到這裡,他便問道:「那你這樣下去不是個事情啊!」

「我知道,不過每次交易的記錄我都是保留著,而且我還準備這兩年留一部分人在這邊,轉移一部分人出去。」

周小川聞言點了點頭,這人一旦有實力以後都會膨脹。老毛子這邊的環境不適合經商。

誰也不願意養一輩子牛羊,特別是有了裝備、有了人以後。

想到這裡他嘆了口氣,也不知道當時對劉傳明的資助是對是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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