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隼?

樂樂手裡抓著的,赫然就是一隻游隼。

後山那邊有個鷹嘴崖,那邊傳聞是有老鷹的。

嗯,游隼也是老鷹的一種。

沒想到,樂樂這小子,居然真的抓到了一隻游隼。

這游隼看著好像翅膀受傷了,只是蘇何這麼看過去,那游隼的眼睛裡,就露出了悲傷的神色。

雖然眼睛很小,但蘇何確實從這細小的眼睛裡,看到了悲傷。

或許是知道蘇何看著它,又或者,是覺得這是一次機會,那游隼悲鳴一聲。

聞者傷心,聽著落淚啊。

可惜,樂樂這熊孩子,可不會管這個。

樂樂舉著手裡的游隼說道:「我在山腳下抓到的,不知道是個什麼鳥。」

他不認識這游隼,只是覺得好玩,所以抓著了。

蘇何問道:「你打算拿去做什麼?」

樂樂一點不在意的說道:「我就拿著玩啊。等不玩了,就拿來烤了吃。」

是熊孩子的心思,鄉下的孩子,抓著鳥了,最後都免不了進肚子裡。

阿米豆腐!

蘇何看著那游隼露出的神色,心裡就冒出了三個字。

通人性。

似乎是看到了黑子和黑星,蘇何說道:「我拿一盒點心和你換怎麼樣?一盒麻花。」

說著,蘇何轉身:「你等我一會,我去把麻花拿來。」

樂樂眼珠子轉了轉,想要提價,不過轉身就不見了,他也沒來得及開口。

等蘇何拿著麻花過來,樂樂剛想開口,蘇何就打開那一盒麻花說道:「你可想好了,這就一隻沒多少肉的鳥。我就是想養著玩,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

樂樂聞著那麻花的香味,吞了吞口水,最後也沒捨得。

「給!」

一手交鳥,一手交麻花。

蘇何成功的得到了這隻游隼,到一旁,蘇何看了看周圍,見沒人,蘇何拿出一些繃帶來,給這游隼包紮了一下。

又拿了一些米粒出來,給這游隼。

或許是餓慘了,平時吃肉的游隼,也吃了起來。

「你這是,游隼?」九叔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

蘇何抬頭,九叔就說道:「這游隼不好養,而且養不熟。」

蘇何還沒說話,這游隼就是幾聲尖叫,似乎在抗議九叔的話。

你這是汙衊我!沒養呢,怎麼知道養不熟?

九叔繼續說道:「而且不好養啊,就怕養著養著就死了。游隼很高傲……」

後面的話說不出了,因為他想要說,游隼要是絕食,最後會被養死的。

可眼前這游隼,居然在吃蘇何喂食的米粒。

九叔要啊喲頭:「算了,我也不多說了。你這小子,從小就和動物親和,之前有牛和狗,這又弄了只游隼。下回不會弄個黃老仙吧?」

黃老仙,就是黃鼠狼。

蘇何翻了個白眼:「我可沒打算養黃鼠狼,敬謝不敏。」

回頭,蘇何就將這游隼帶到了隨身倉庫,在這裡給他安了身。

這是頭雄性的游隼,也不知道怎麼就道了山腳下,還被樂樂這熊孩子給抓住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這些要去學校的,就都起來了。

不起早,怕趕不上學校的課。

蘇蓉噘著嘴說道:「你們騎自行車,帶我們一起去吧。」

蘇何反正是不想帶蘇蓉的,他說道:「我騎牛,沒自行車。」

蘇蓉張嘴,最後還是閉上了嘴巴。

這四弟弟,從一個月前,就變了。

蘇蓉想說,汪杭那邊不是有自行車麼?

但想了想,最後還是沒說。

因為蘇何不會接話。

她已經有了這種覺悟。

最後就兩輛車,好幾個女孩,載誰都不是。

葉成博和顧冬直接就騎車跑了。

蘇何看著氣急敗壞的蘇蓉,覺得理所當然。

誰說你是女孩子,就一定要載你?

村裡還有其他女孩也要去市裡讀書,可沒有說,你是我蘇何的姐姐,我的朋友就要載你。

還公主命,你怎麼不上天?

蘇何騎著牛,沒多久就追上了兩人。

這兩人也就是騎了一陣,就在前面等著了。

看到蘇何,顧冬就道:「你二姐還真是,以為自己是公主?我還要載她,似乎那是我的榮幸一樣。」

蘇何一聳肩:「這神經病,又不是第一天了。」

葉成博感慨:「也是真的徹底的放開了。」

蘇何知道他什麼意思,點點頭:「走吧。」

後面蘇蓉怎麼發脾氣,甚至想要賴地,要蘇兆華借車子送她去。

葉傳秀就是道:「既然不想去,就別去了。正好在家裡幹活。」

蘇蓉立刻就是起身,拿著東西救走。

蘇兆華皺了皺眉頭,也在反思,自己疼出來的閨女,好像確實比不了人家啊。

真的是自己的錯麼?

那邊,蘇何幾人說說笑笑的,就道了市郊。

「喲,何局,這還真是巧。」蘇何戲謔的說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特地在這裡堵我呢。」

何局翻了個白眼:「出任務呢,你以為我有那麼多閒工夫?」

說得好像他沒有似的。

何局低聲的湊過來,說道:「那個,公羊大人可能要找你說話了。大概就這兩天,你不要到處走。」

蘇何擺擺手:「可以。我就一閒人,除了上學,我還能做什麼?」

這公羊大人,老早就定了要召見,結果到現在還沒確定確定的時間。

到了學校,蘇何先回了一趟家。

葉成博要準備有些做生意的材料,蘇何也要將黑星帶回去,再說了,他還要準備午餐呢。

上周沒準備,就只能吃雞蛋餅了。

雞蛋餅好吃,也不能一直吃。

一番準備,再出發的時候,已經七點半了。

趕到這邊,錯過了上學的高峰期。

葉成博的生意,或許會受到一定的影響。

到了教室,蘇何坐下,就聽到那邊陳弦歌對蘇新城說道:「你爸這幾天,應該就能出來了。你也不要太擔心了,說不定,你爸這一次,還因禍得福呢。」

至於得了什麼福,陳弦歌沒有說。

蘇何倒是有些意外:「這蘇廠運氣倒是不錯,看來派出所那邊有重大發現。至少,蘇晨的嫌疑被解除了?不過因禍得福,怕是沒有那麼簡單。」

蘇何心裡想著,之前蘇晨的表現,顯然是出乎陳物遠的預料。

所以,到底有沒有福,是什麼福,還很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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