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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送走了那對膩膩歪歪的夫妻,權勝藍一回到臥室,就看見坐在桌子前繡花的白鴿。

「小姐回來了。」白鴿放下手中的繡線,走到權勝藍身邊,「小姐可覺著累,要不要沐浴?」

「不用了,這麼晚了就莫要叫醒她們了!」權勝藍將手裡的面具放到白鴿的手上,「不是讓你早些睡,怎的還在這裡等著。」

「今日本就是奴婢守夜,小姐未回來,奴婢如何睡得著。」白鴿將面具放好,然後從衣櫃里拿出睡裙。

因著沐昭的緣故,權勝藍自幼便喜歡在睡覺的時候,穿府里制的睡裙,上好的絲綢製成的套裙,穿著入睡,最是舒服。

白鴿給權勝藍換睡裙的時候,發現她腿上一塊青黑,立時皺起了眉:「小姐受傷了?」

權勝藍這才看到腿上的淤青,這才發現腿上竟然不知何時受了傷:「大抵是那犬撲上來的時候,磕碰到的。」

「犬?小姐去了沅王府?」白鴿一頓,抬頭看向權勝藍。

權勝藍勾了勾唇角:「嗯。」

「奴婢以為小姐會去找青檀表少爺的。」白鴿斂下眼,「畢竟有些事,男子去做會更好一些。」

權勝藍斂下眼,接過白鴿遞過來的茶杯漱口,然後輕嘆一聲:「沐青檀,有他自己的衡量,與其拐彎抹角,不如直擊命門。我把我的立場擺在了皇帝和舜王的眼下,也就是把權家的立場擺在了他們的眼下。」

「可是小姐,你如此舉動,皇上和舜王看的到,那些潛伏著的毒蛇也看得到。」白鴿放下茶杯,拿來擰好的布巾遞給權勝藍。

「那又如何,她們又不知道我的底牌。」權勝藍冷哼一聲,拍了拍白鴿的肩,「今夜已經很晚了,你回房睡,莫要睡在外間了。」

白鴿知道權勝藍是心疼她,點了點頭,應下了:「是,小姐若是夜裡有事,喊大聲一些,奴婢的屋子連的近,能聽到的。」

「能有什麼事,護國將軍府猶如銅牆鐵壁,蚊子都不敢驚擾我!」權勝藍笑了笑,然後走到床邊躺下。

白鴿給權勝藍蓋好被子,放下窗簾,然後權勝藍就隔著朦朧的幔簾,看著白鴿點燃薰香,然後吹了燈,小心翼翼的關上門離開。

權勝藍看著床頂,陷入沉思,其實就如白鴿所說,她大可以將自己的底牌告訴沐青檀,由著沐青檀去與顧謹之交涉,畢竟,沐青檀是外祖父親自為她選的意中人,必然,是信得過的啊!

只是,她不願,把自己的人生寄托在別人的身上了。

既然爹爹娘親默許了她如今的所作所為,她放心大膽的去作為,便是了。

洺王,無論如何,都不能登上那座大殿;至於曾經親手殺死權子言,泄露路線害了沐昭的陳書墨,以及殺死她孩子的落浮塵,她也絕對不會放過。

權勝藍的手,輕輕撫過她平坦的小腹,忽然懷念起夜半胎動的感覺,前世她不曾見到這個孩子,今世也不會再有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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