兌上藥的溫泉水格外的熱,顧謹之慢慢泡入泉水,只覺得熱氣從四肢百骸躥進他的骨子裡,頃刻間,便讓他身上的寒意盡數驅散。

「這藥,很有效啊!」顧謹之很是驚奇,這可比府醫的那些驅寒方子好的多了。

宋嫣然擦了擦手,走到顧謹之身後盤腿坐下,因為是孩子的模樣,即便他坐在溫泉里,宋嫣然也瞧不見他的頭頂:「你莫要高興的太早,這藥現在是舒坦的,過一會兒,你可別受不住啊!」

「過一會兒,會如何?」宋顧謹之輕聲問道。

「過一會兒啊,你會渾身發熱,熱到爆炸,只有這樣,才可以徹底的壓制住你體內可怕的寒氣,好讓我行針!」宋嫣然說著,接過清秋遞過來的蠟燭和針包,趁著藥性還在發揮的時候,宋嫣然把診慢慢的在蠟燭上走過,知道銀針發紅,在慢慢變暗。

一刻鐘以後,顧謹之渾身泛紅,慢慢有汗液從他脊背上滲出來,宋嫣然知道是藥性徹底的發作了,宋嫣然便伸出小手,在他背上丈量,尋找一個又一個穴位。

又細又長的銀針一點一點的擠破皮膚,慢慢鑽進顧謹之略微有些堅硬的肉里,隨著宋嫣然的手一點一點的輕捻,銀針整個擠進顧謹之的皮膚里,

良久以後,宋嫣然抽出那根銀針,快恨準的動作以後,是滲出的暗紅色淤血。

「七七!」清秋看著那溢出來的淤血,不由暗吸一口氣。

「拿瓷瓶來。」宋嫣然對著清秋伸出手。

清秋趕忙遞給宋嫣然一個空的瓷瓶,宋嫣然趕忙接過,然後將溢出來的淤血一滴不剩的接進瓷瓶里。

宋嫣然看著流出的血液漸漸恢復了原本得顏色,勾了勾唇角:「那老和尚什麼時候給你清的毒血?」

「半年前吧!」顧謹之忍著渾身的燥熱,回答道。

宋嫣然微微眯起眼:「半年清一次毒血,已經很頻繁了!」

顧謹之不語,只是撐在邊緣的手不自主的捏緊了布巾。

「找根血參給他咬著,今天我可不是來給他放毒血那麼簡單的,到時候血氣不足,暈死過去了,多少難看。」

清秋應了一聲,立刻從包裹里翻出一根血參,整根放到顧謹之嘴邊:「王爺,咬著這個。」

「我一個大男人,流點血還是受得住的!」顧謹之看著面前的血參,下意識的就開口拒絕。

「你現在泡在驅寒的藥浴里,血液會飛快的在你身體里走,你別以為你一個男人會比女人厲害,流點血沒什麼,你可是要知道,女人可是每個月都要流七天血的,你真的以為你比女人強嗎?」宋嫣然說話間又扎了一根銀針,「乖乖咬著吧!」

顧謹之默默的張開嘴咬住了血參。

清秋在一旁看著,不由唇角微微上揚,然後就聽到宋嫣然說:「女媧在造人的時候,創造了什麼都會的女人,又創造了男人,大概是害怕男人被女人欺負死,所以才給女人下了每個月要流七天血這個魔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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