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睡著,權勝藍便總覺得有人在摸她的後背,摸著摸著就摸到了她的小腹,然後在一點點往上移,在那隻手悄悄爬過她肚臍眼的時候,權勝藍猛地握住了這隻手,然後睜開了眼。

權勝藍捏著那隻手,只覺得一股子氣直接竄到了頭頂,猛地坐起身,一轉頭就想給顧謹之一拳,卻發現這隻手的主人,竟然還在昏睡,只不過這臉色紅潤了很多,不像之前那般青黑。

權勝藍探了探顧謹之的鼻息,確認他還在睡夢中,這才放開顧謹之的手,畢竟,她不能跟一個正在昏睡的病人計較啊,只是被顧謹之這麼一搞,權勝藍也沒了睡意,便扯著狐裘靠坐著。

火堆已經少了一半,想來應該是過了個把個時辰了,權勝藍有意無意的往火堆里丟幾塊乾柴,聽著火堆的噼里啪啦,和洞外的寒風呼嘯,開始沉思。

天一亮,他們就必須離開這裡。

因為下雪,他們的痕跡會被徹底的抹滅掉,權子言他們很難找到她,但是那些黑衣人卻很清楚的知道她和顧謹之在斷崖的另一邊,如果他們來這邊搜查,等不了多久,她和顧謹之就會被發現。

如果只有權勝藍一人,她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脫身,可她身邊的顧謹之卻不能,且不說顧謹之如今有傷在身,便是他現在的身體,也沒有辦法逃開那群黑衣人的搜捕,所以他們必須在天亮以後立刻離開這個地方,下山,或者重新找一個地方躲起來。

四處都是斷臂懸崖,下山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找個地方躲起來,山林這麼大,總歸會有地方躲起來的,權勝藍相信權子言,也相信笙簫,以她們的能力,一定能夠比那些黑衣人早一些找到他們的。

權勝藍悄悄探手摸了摸顧謹之的脖子,他的身體已經微微回暖,顯然是已經挨過了寒毒發作的時候,接下來,只要保證不再讓他受寒,就不會有什麼大事了。

「顧謹之,你這條命,算是欠在我手裡了,你可得記得還!」權勝藍拍了拍顧謹之的臉,然後把狐裘往上一拉,蓋住他的臉,然後輕輕呢喃著,「如果不是因為夢裡的你,帶著即將瓦解的權家軍衝進京城,我才不會管你死活呢!」

被狐裘蓋住臉的顧謹之睫毛微微一顫,然後繼續睡著。

「我一直以為你就是個閒散王爺,明明是老皇帝和皇后最喜歡的兒子,可偏偏什麼都不爭,什麼都不要,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可最後,卻是你,拿著刀騎著馬衝進了這座最後的城池!」權勝藍喃喃道,她的聲音很輕,混在風聲里聽不大輕,「也不知道,是你隱藏的太好,還是那時的我,看的太淺。」

顧謹之依舊睡著,權勝藍自言自語了好一會兒便又有了睡意,她慢慢的縮進狐裘里,不一會兒便睡著了,顧謹之的手又一次在權勝藍背後慢慢遊走著,只是這一次,權勝藍再沒有理他,自顧自的睡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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