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勝藍看著相擁的兩人,抹了抹眼淚,轉身向外走去,天有下起了雪,白鴿在屋外等她,看到權勝藍哭紅的眼睛,便心疼的走上前來,抽出小小的絲帕細細的擦拭著權勝藍的眼角:「小姐怎麼哭了?可是夫人罵你了?」

權勝藍搖了搖頭:「沒有,娘親比我哭的還厲害,我們去走走吧,過一會兒再回來!」

白鴿點了點頭,然後走到隔壁房間,拿出一把傘,在權勝藍面前撐開,然後扶著權勝藍,慢慢走進雪幕中。

等到沐昭哭的累了,權子言才抱著沐昭回了自己的屋子,趴在權勝藍房頂的顧謹之這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權子言耳力驚人,他今日也是運氣好,正好遇上下雪,沐昭又哭的厲害,這些雜亂的聲音徹底掩蓋住了他的呼吸聲,這才沒有使他暴露,不然,他這會兒早就被權子言逮住了。

顧謹之慢慢坐起,捏了捏有些僵硬的手,然後跳下房頂,向著權勝藍離開的方向走去,權勝藍和白鴿撐著傘站在涼亭里,是白鴿率先看到他的,白鴿嚇了一跳,贏的權勝藍回頭來看,權勝藍看到顧謹之,並不驚訝,而是淡淡的笑了笑:「王爺怎麼深夜來訪?」

顧謹之走到權勝藍身邊,權勝藍和沐昭說的話,他全聽在耳朵里,今夜他之所以入權府,不過是想同權勝藍說一說那兩具屍體的來歷,卻不想正巧遇上了沐昭在訓斥權勝藍,一個不小心,便全聽到了耳朵里。

「你,怎麼哭了?」顧謹之走到權勝藍身邊,輕聲問道。

「與我娘說了些心裡話,我娘一哭,我便忍不住了!」權勝藍笑了笑,「後來我爹一來,我娘便投入我爹的懷抱了!我娘啊,這輩子,上半輩子被我外祖父寵成了千金小姐,下半輩子,卻被我爹,寵成了掌上明珠,反倒是我,明明被訓斥的是我,我爹卻沒有一點要問候一下的意思!」

顧謹之見權勝藍還能說笑,便知道,她並不把真的把這些事放在心上,與此同時,顧謹之發現權勝藍的眼底少了許多陰霾,大抵是因為埋藏在心底這麼久遠的事情,忽然說出了口,便沒那麼難過了吧!

「你娘是你爹爹的妻子,你爹爹自然是要寶貝的!」顧謹之輕輕笑道,然後從懷裡拿出一塊硬糖,「吃糖嗎?」

「我是小孩子嘛?還吃糖?」權勝藍一邊嫌棄,一邊接過了糖,小心的剝開紙,塞進了嘴裡,「嗯,好甜!」

顧謹之看著權勝藍眯起的眼睛,只覺得可愛的很:「嗯,你還未及笄,本就是小孩子!這會兒,可開心些了?」

「你大半夜的來這裡,總不會是為了給我送一顆糖的吧!」權勝藍被顧謹之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便別開了頭,「可是那兩兩具屍體的身份查到了?」

顧謹之點了點頭:「沒錯,與料想的一樣,那個死在廂房裡的公子哥兒,是大理寺一個官員的兒子,而且是獨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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