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昭趕來的時候,大夫正在給權勝藍包紮,白酒澆在傷口上痛的人撕心裂肺,權勝藍向來堅韌,忍著劇痛一聲不吭,只是緊緊咬著唇,連唇角破了皮都不自知。

沐昭看著心疼,見大夫動作粗糙,幾次三番想要開口阻止,但都被三紫攔住:「夫人,無礙的,大夫正在給小姐包紮呢!」

等了半天,直到大夫給權勝藍包紮好了傷口,沐昭才趕忙走上前去:「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有人闖入了我的院子,我為了自保傷了那人,但也傷了我自己!」權勝藍的嘴唇微微泛白,瞧著甚是虛弱。

沐昭看著這般的權勝藍,心疼的無以復加,回頭看向一直守在邊上的侍衛頭領:「你們是怎麼幹活的!將軍才離開多久,竊賊闖進府里了你們都沒看到,要你們有什麼用!」

侍衛趕忙跪下:「是奴才辦事不利,請夫人責罰!」

「娘親,那人功夫高強,又趁著侍衛交班的時候潛入,侍衛難免照看不到,你也莫要怪罪他們,我這這是輕傷,反倒是白鴿,腦袋被打了一下,腫了好大一個包,也不曉得,有沒有傷到腦子!」權勝藍看著沐昭,輕聲說道。

沐昭這才反應過來,發現白鴿坐在邊上,一副很是痛苦的模樣,便趕緊說道:「大夫,你快些給白鴿瞧瞧,莫要傷到了腦袋啊!」

「權夫人,我曉得的!」大夫看著慌得一團亂的權夫人,輕輕嘆了一口氣,「權夫人,你莫要慌,你瞧瞧郡主,郡主遇了襲擊,受了傷,卻鎮定得很,反倒夫人您和這兩個丫鬟慌得不成,你看看那個丫鬟,從老夫來便開始哭,這會兒還紅著鼻子呢!」

沐昭愣了一下,然後抬頭看見守在一邊的依青和依琳,依琳倒是好一些,瞧著蠻鎮定的,但是依青則一直在吸鼻子,一副被嚇得不輕的模樣,這會兒,更是連鞋子也不曾穿好!

「依琳,你帶依青回去把鞋子穿好!」沐昭被大夫這麼一說,倒也鎮定下來,好半晌,才開口輕聲安排道,「林侍衛,你們現在速速給我去查,我倒是要看看,哪個不要命的小賊,竟敢闖我護國將軍府!」

「是!」

看著幾人輕聲退出去,沐昭便起身倒了水,送到權勝藍身邊:「你今夜啊,就是該受點賞,我這兒放過了你,卻讓旁人傷了你!」

權勝藍坐起身喝了水:「娘親便不問問,是誰傷了我?」

沐昭看了一眼一旁的大夫,輕嘆了一聲:「你若想說,你自然會說,你若不想說,我自然也查的到,你娘這些年安於後院,卻並不代表,真的不諳世事,你以為,你的那些小動作真的能瞞過我?」

「哎,大夫,我這頭就腫了後腦勺,你怎麼這麼包啊!」權勝藍剛想說些什麼,就被白鴿打斷。

權勝藍喝沐昭下意識地回頭看過去,就瞧見了白鴿的腦袋,被整個包裹住,連帶下巴也沒放過,大夫還很有個性的在權勝藍的頭頂系了一個蝴蝶結,怎麼瞧怎麼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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