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鴿回到屋子裡,拿起權勝藍的狐裘,慢慢走回到權勝藍身邊,為她披上狐裘:「若小姐是個不懂事的孩子,那麼這個世界上,怕是再沒有懂事的孩子了!小姐一直不願意把這些事告訴夫人和將軍,難道不是因為擔心夫人和將軍太過難過了嗎?」

權勝藍頓了頓,然後握住白鴿的小手:「大抵吧!我總不願娘親傷心,爹爹為難,試問,這個天下,除了我爹,還有誰敢為了女兒,在大殿上,差些一拳打死當朝的王爺的?即便洺王不受寵,但他也是皇帝的兒子啊!流著皇家的血,在皇家族譜上造了冊的!」

「是啊,天底下,也就小姐有這獨一份敢冒龍顏的寵愛了!」白鴿站在權勝藍身邊,低聲輕笑,「以往,白鴿總是能夠聽到,總有些人尷尬,說小姐上輩子必然是造福了許多人,所以此生能夠得此福報,投生在夫人的肚子裡,都是上輩子積累來的福氣!可白鴿,卻不這麼覺得!」

「為什麼你不這麼覺得呢?便是我,也覺得,這是上天對我天大的垂憐!」權勝藍回頭看向白鴿。

「世人看到的都是好的一面,卻不曾看到小姐受苦受難的時候!」白鴿低垂著眼輕聲說道,「小姐可還記得你第一次習武的時候,小小年紀,要拿著比自己重了許多的刀劍蹲馬步,不為旁的,就因為小姐是權家的小姐,若是沒有一些護身的功夫,在漠北,很容易就成為將軍的軟肋。」

權勝藍靜靜的看著白鴿,想起當初自己練武時,挨得打,落得淚,流的汗,怕是比京城之中這些大家閨秀都要多得多。

「沒有人的福分是天賜的,在旁人還在父母懷裡聽著故事的時候,小姐已經穿上了夫人特製的鎧甲,和比小姐大上許多的人開始比試,白鴿都忘記為小姐塗了幾箱的傷藥了!」白鴿說著輕輕笑起來,然後抬眼看向權勝藍,「小姐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難,這些年受的刺殺不計其數,小姐能夠活到大,除了將軍的保護,更多的,是小姐自己的努力,不是嗎?」

「白鴿總是最能寬慰人!」權勝藍輕輕笑起來,「其實我本不願同娘親說這些,只是昨夜,顧煜寒自己撞上了槍口,娘親因為橙蘭的事情,已經察覺異樣,顧煜寒又深夜潛入我將軍府,若是娘親真的要查,沒有誰能夠瞞的住娘親,與其屆時,讓娘從別人的耳朵里聽到這件事,那不如,由我來告訴她!」

白鴿沉默,權勝藍說的不假,沐昭能夠建立巾幗衛,能夠在權子言負傷之時,替夫上陣,本就不是什麼簡單的婦人,權家如今這般輝煌,不僅僅是因為權子言驍勇善戰,更多的是沐昭這個妻子,在幕後的操持。

世人對沐昭更多的映象都是她的貌美如花,卻忘記了,沐昭是真正才女。

「小姐,白鴿總覺得,沅王爺是真的為小姐好,還請小姐莫要與沅王爺置氣的好!」白鴿看著權勝藍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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