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勝藍搖了搖頭,走到凳子邊上坐下:「一點小傷罷了。」

白鴿趕緊走到裡屋,拿來剪刀和傷藥,正巧笙簫進來,白鴿便把手裡的東西都遞給了笙簫:「你幫小姐將衣服剪開,我去打一些熱水來!」

笙簫點了點頭,接過東西,然後快步走到權勝藍面前:「小姐我先給你把傷口上的衣服剪開!」

權勝藍點了點頭:「嗯。」

笙簫小心翼翼的拿著剪刀,捏著衣服,一點一點的剪開,生怕碰到權勝藍的傷口,不一會兒,傷口便暴露在了笙簫的面前,整齊劃一的傷口,很顯然就是被權子言的劍氣所傷,傷口很深,幾乎可以看見森白的骨頭,笙簫知道,權子言是下了死手。

「暗殺的事情,查的如何了?」權勝藍看著笙簫,輕聲問道。

正巧白鴿端著熱水走進來,白鴿嫌棄笙簫粗手粗腳,便接過了笙簫手裡的活,用沾濕的布巾小心翼翼的擦拭著權勝藍傷口周圍已經凝結的血漬,熱水滾燙,沒一會兒就燙紅了白鴿的手,但是白鴿愣是哼都沒哼一聲。

「這幾日,翻查整個京城,我們幾乎端點了京城裡所有暗地裡鑄造兵器的地方,其中有三家大型的地下鑄造廠有兩家,其中的工匠都是用巨額的工錢引誘來的,但有一家,裡頭的工匠卻都是綁來的!」笙簫輕聲說道。

權勝藍微微眯起眼:「綁來的?」

「是!」笙簫點了點頭,「將他們綁來的人,幾乎喪盡天良,但凡誰想要逃出去,被抓回來以後都會被割斷舌頭,再跑,便會割掉耳朵,若是繼續,鼻子就會不保,總之,殘忍至極!」

「這幾家暗作坊,可能查到源頭?」權勝藍輕聲問道。

笙簫嘆息一聲,然後搖了搖頭:「這些暗作坊做的很隱蔽,幾乎查不到任何東西,而且其中的工匠對於他們到底是在為誰做事情,也是一無所知。」

「那將軍府門口的那個人呢?」權勝藍眯起眼看著笙簫。

「那個人不是從暗作坊里抓到的,他是我們在一家河邊的茅草屋裡找到的,茅草屋裡一個火爐,一個水缸,我們抓到他的時候,他正在給水缸打滿水,我們之所以抓他,是因為,我們在茅草屋裡發現了和那枚飛鏢一模一樣做工的武器,畫涼公子斷定飛鏢出自那處,而那工匠從被我們發現以後,便一言不答,我們便斷定了,飛鏢定然與他有關。」

權勝藍點了點頭:「嗯,我早知如此,即便那人招了,怕是也不會知道,究竟是誰讓他做這些事,就和那些暗作坊一樣,這些工匠存在的意義就是鑄造武器,至於給誰鑄造,他們根本不可能知道。」

「夏將軍說,暗殺最後的結局,或許就是幕後黑手隨意選一個替死鬼,替他認下這樁足以誅滅九族的暗自,給當今聖上一個交代,此事便算了解了。」笙簫看著權勝藍,一字一句的說道,眼底流露出幾分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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