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醫先是給沐昭行了禮,然後走到權勝藍身邊,看著權勝藍肩上的傷口,不由臉色大變:「怎麼傷的如此厲害,這樣長這樣深的傷口,怕是得要縫針!」

「不可,萬萬不可,若是縫了針,那傷口必然會留疤,我家小姐的身子,怎麼能夠留疤呢。」白鴿趕忙喊到,「況且縫針劇痛,我家小姐如何受得住!」

「縫針確實會留疤,可是若是不縫,這樣大的傷口,或許都會止不住血!」女醫看著白鴿反駁道,「而且,這麼大的傷口,縱然不縫針,也多半會留疤,縫了針,傷口總歸會好的快一些!」

「不成不成,絕對不能縫針!」白鴿拚命的搖頭,「宮中的女醫,便是這樣的本事嗎?若是受傷的是宮中的妃嬪,你難道也只想著縫針嗎?」

女醫被白鴿這般話氣到了:「縱然是宮中的妃嬪,如此大的傷口,除了縫針再無別的法子,你便是去請名揚天下的神醫茯苓,定然也是如此法子!你早知郡主身子精貴,為何不仔細看顧,竟然讓郡主傷成這副樣子!」

沐昭聽著兩個人吵,心中的火氣越發的旺盛:「行了,都給我住嘴!」

兩人趕緊閉上了嘴,沐昭走到權勝藍身邊,眸子漆黑:「縫針,那是萬萬不可的,我記著勝藍這裡有許多從無塵大師那裡得來的藥,其中必然有傷藥,白鴿去取那傷藥來,辛苦女醫為郡主上藥,再包紮好!」

「可是權夫人,如此一來,郡主身上的傷,怕是難以痊癒。」女醫不服,開口說道。

沐昭靜靜的瞥了一眼女醫:「女醫儘管按照我說的去做便是!對著一個為出嫁的女子,開口便是縫針,也不知道太醫院,是怎麼挑選的女醫,女醫療傷與御醫不同,御醫只管治病,女醫卻要更注重女子的身子,我倒是要問問皇后娘娘,如今宮中的女醫,便是如此隨意的嘛!」

女醫一驚,趕緊跪下:「夫人,並非奴婢隨意,而是郡主傷口太深,若是不用針線縫和,怕是個把月都難以癒合……」

「不必多言,為郡主包紮吧!」沐昭不願多說什麼,走到一張凳子上坐下,靜靜的瞧著。

女醫跪了良久,知道自己已經惹怒了沐昭,如今再怎麼求饒也於事無補了,不如仔細一些為權勝藍包紮好,或許,還能討幾分沐昭的觀心,讓她放自己一馬。

白鴿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這醫女之所以說出傷口縫和這樣的話,並不是像她所說的那樣沒有法子了,而是因為她一開始,根本就沒有把護國將軍府放在眼裡。

生為女醫,她們的職責是照顧宮中女子的身體,受傷不留疤是她們在太醫院最早學習的技藝,這女醫張口便是縫針,但凡縫針,傷口必然留疤,這女醫之所以敢這般說,便是瞧不起權將軍府。

女醫在宮中為妃嬪公主看診,早以為自己高人一等,想著自己是宮裡的女醫,便輕視將軍府,卻不想,在沐昭這踢了鐵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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