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賦鈺這般說了,沐昭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便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權勝藍從裡屋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洗漱過,並換上的乾淨的衣裙,權勝藍對著長公主和賦鈺行了個禮,如今權勝藍被封為郡主,與賦鈺平起平坐,賦鈺自然是不敢受這個禮的,趕忙站起身避開了。

權勝藍看著賦鈺的動作,也不多說什麼,做完了她的禮數,便在她的座位上坐下,端著茶小酌,不肯多說一句話。

室內一時沉默,還是顧露先打破了沉寂:「勝藍好端端的,怎麼受了傷?」

「還不是他爹那個老傢伙,這麼大年紀了,還要和女兒舞刀弄槍的,勝藍畢竟是女兒家,哪裡會是他的對手,幾番較量下來,就被劍氣傷了肩膀。」沐昭垂下眼,長嘆一聲,「皮開肉綻的,鮮血直流,我瞧著都疼得很,偏生這丫頭,一聲都不吭!」

「小傷罷了,娘親總愛大驚小怪。」權勝藍淡淡的應了一句。

沐昭抬眼淡淡的看了一眼權勝藍:「嗯,小傷,白骨可見算是小傷,那什麼才算是大傷?五臟外翻嗎?」

權勝藍語塞,低頭吹著茶碗里的茶葉,一副聽不到沐昭說什麼的樣子,沐昭見她這副模樣,驀然想起在她看不見時,那些人算計權勝藍的事情,面色忽然就變得難看起來:「長公主今日來訪,真的只是剛好因為勝藍受了傷?」

顧露頓了頓,和賦鈺對視一眼,良久以後,顧露輕嘆一聲:「不瞞阿昭,本宮今日上門,有事相求!」

權勝藍端著茶水的手輕輕抖了抖,然後依舊保持原來的樣子,靜靜的看著手中的茶盞,只是眸光微微深沉。

「此次京中徹查製作兵器的暗作坊,權將軍查處了京城之中所有的作坊,郡馬前些年被人忽悠,為朋友的店入股白銀一萬兩,郡馬一直以為是普通的金銀鋪子,卻不想,竟然是製作兵器的暗作坊!」顧露看著沐昭,輕聲說道。

「郡馬這些年,應該賺了不少銀兩了吧!」沐昭抬眼看著顧露,慢慢放下手機的茶盞,「長公主殿下,將軍是什麼性子的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顧露一噎,沉默半晌:「郡馬的那幾個朋友,仗著郡馬的名聲,躲過了無數次的盤查,將武器販賣給馬幫賺了不少銀子,郡馬也得了不少好處,但是阿昭,郡馬是真的不知道,他真的以為只是普通的金銀器!」

賦鈺見沐昭不作答,心中也有些發慌,捏著娟帕的手也不自覺的的捏緊:「沐姨,郡馬他是真的不知,若是被皇祖父知道郡馬做了這樣的事,皇祖父一定會要了郡馬的腦袋的啊!到時候,到時候,我可如何是好!」

「賦鈺,不是沐姨我不幫你,朝中的事,我從不干涉……」

「阿昭,郡馬願意把這些年從作坊里賺的錢銀上交國庫,只求權將軍,能網開一面。」顧露看著沐昭,輕聲說道。

沐昭看著顧露許久,嘆了一聲:「長公主,此事,你還是自己同將軍談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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