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我能猜到,皇兄自然也能,旁人難免不會得到消息,畢竟這皇宮大院裡,長滿了耳朵!」顧謹之看著權子言,一字一句的說道,「遺詔是什麼東西,權大將軍應該比我要清楚的多,那樣的一個燙手山芋在手上,權將軍以為,你還能太平?」

權子言看著顧謹之許久,最後輕笑一聲:「若是我同你說,那遺詔,並沒有在我手上,你可信?」

顧謹之冷了一下,最後一臉震驚的看著權子言:「沒有在你手上?」

「你們顧家人啊,最是奸詐,若是那遺詔放在我手上,這天底下,誰會猜想不到?」權子言看著顧謹之一臉的震驚,忍不住幸災樂禍道。

顧謹之沉默了許久,最後輕笑一聲:「那想必,自然也不會在任成手上了!權將軍同任成,都叫我父皇坑害了,明晃晃的擺在了眾人眼前,成了活靶子,承受著所有人的猜忌忌憚以及陷害。」

權子言輕哼一聲:「你老子,是這天底下最最狡猾的狐狸,再沒有比他還要狡猾的狐狸了!」

顧謹之笑而不語,只是看著權子言:「不過今日,你與那趙諫議這般鬧騰,只怕明日,又要被父皇拎出去挨板子,父皇生平最怕麻煩,那趙諫議最是難纏,只怕,權將軍你這頓板子,少不了的!」

「我自是知道,我已經讓戌時去給我告假了,明日起,我便不去上朝了,這趙諫議還能逼得皇上叫人來我府上給我板子不成?」權子言微微挑眉,然後輕哼一聲,「這趙諫議,老著老著,倒是真的老糊塗了,不知道聽了哪個小次郎的話來折騰我,你說他都這把老骨頭了,安穩些,不好嗎?」

「趙諫議可是忠臣!他忠於皇家,效命於皇家,是最不服老的人了!」書房的門忽然被推來,權勝藍在白鴿的攙扶下慢慢走進來,「爹爹你也真是,也沒有一日安生的!在皇宮內院鬧出這樣大的事,我和娘親在後院都聽了一耳朵!」

權子言看著權勝藍懸著受傷的手,小心翼翼的走進來,便忍不住皺眉:「你不好好休息,來這裡做什麼?」

顧謹之自然是心疼自家的王妃,趕緊上前扶住權勝藍,扶著她到一旁坐下以後,細細的問道:「可疼?」

權勝藍搖了搖頭,然後看向權子言:「爹爹,你與那趙諫議對上,要知道,他可是出了名的難纏,你說你告假,那你總不能一直告假吧?自大大周與涼國和親,漠北便安生許多,再無戰事,既漠北無戰事,爹爹你便回不去漠北,你便要在這京中當這將軍,京城界內的武將,哪個不吃文官的虧!」

權子言看著權勝藍,權勝藍說的這些,他當然都知道,沉默半晌,權子言喟嘆一聲:「說到底,自從皇上重病以後,這京城之中的暗潮便更加洶湧,表面風平浪靜,可是私底下,哪個不是爭得頭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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