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勝藍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多出來的血痕,一臉淡然的拿過一塊紗布,擦掉血跡:「做什麼這般驚訝,我是當家主母,給夫君納妾本來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更何況,外邊的那些人說的也不錯,我本就是不知趣的人!」

宋嫣然看著權勝藍許久,最後搖頭嘆息:「你這般模樣,還要給人納妾,你這分明就是將那顧謹之推出去!權勝藍,你方才說的,是氣話吧?」

權勝藍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抬眼看向宋嫣然:「我說的不是氣話,皇家最重子嗣,沅王乃是當今聖上的幼子,子嗣,是必要的!我已經讓人去尋了,照理說,皇后娘娘應當給顧謹之配上幾個側妃,但是皇后娘娘考慮我的感受,所以遲遲沒有動作,那只能我這做主母的,操心些!」

「你,你這……」宋嫣然看著權勝藍這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氣的兩個腮幫子都要鼓了起來,「權勝藍,你這個人,真真是牛一般的性子,怎麼就這麼說不明白呢?你本就不是那種給人納妾的人,那顧謹之若是真的納了妾,依照你的性子,還會讓那顧謹之進你的房門嗎?」

任憑宋嫣然怎麼叫嚷,權勝藍都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宋嫣然瞧著權勝藍這幅樣子,只覺得心口發悶,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道:「權勝藍,你如今這幅樣子,真的讓我懷疑,那個不要性命也要復活蠱王,只為救顧謹之一命的那個權勝藍,和現在的你,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了!」

權勝藍看著宋嫣然,沉默了好半晌,才開口道:「那你以為,我和那個權勝藍有什麼區別呢?」

宋嫣然被權勝藍這麼一問,一時之間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猶豫了很久,然後又開口道:「權勝藍,你這個人,最喜歡的,就是折磨你自己,順帶折磨顧謹之了吧!」

「折磨?」權勝藍愣了一下,「何謂折磨?他不喜我,我為他納妾,在世人看來,我這是賢良,怎麼到了你這裡,卻成了折磨?」

宋嫣然看著權勝藍那副不知所謂的樣子,只覺得一口氣憋在了胸口,惱火的很,最後,只是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你們為何會結為夫妻?權勝藍,顧謹之誆騙你嫁給他,此事不假,可你,願意嫁給一個生死不明的顧謹之,卻不願意嫁給一個愛你入骨的顧謹之嗎?」

「我何曾說過,不願嫁給他?」權勝藍抬眼,眼中有幾分不喜。

「那我問你,顧謹之問你,你是否後悔嫁給他的時候,你怎麼說的?」宋嫣然猛地站起來。

「我……」權勝藍頓了一下,然後眯著眼看向宋嫣然:「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因為此事鬧得不愉快的?你偷聽我們說話?」

「切,你們夫婦,一個比一個厲害,我若是在你們門外偷聽,你如何會不知道,左不過,你家那位,身邊的那個洛寧,去我那裡討酒,吃了一些迷藥,就迷迷糊糊的將話說出來了!」宋嫣然躲開權勝藍的眼睛,說的言語輕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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