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吧,現在只能守著。」彙報完戰況,守城的蔡將軍表示很無奈,這些日子,他召集全城軍民,給城牆澆上油,日夜巡邏,嚴防死守,「將軍失蹤以後,士氣低迷,現在除了死守,我們根本沒有辦法主動攻擊!」

「不能守。」顧謹之看著面前的沙盤,冷聲說道,「天氣越來越冷,河道已經冰封,鋪上稻草,已經可以過人,我們現在在河道上撒鹽,圍困,守得已經極其艱苦,一個不慎,就有可能失守,皆時關州就會被徹底圍困,陷入斷糧境地。」

潘雲龍也贊同:「大涼狗賊常年居於苦寒之地,對雪天打戰很適應,而我們的將士卻略遜一籌,雖說補給足夠,但是還是應當儘早突圍……」

蔡將軍琢磨了一會兒,然後說道:「這數日,我觀察過,尤其以北邊兵力最弱,我認為可從此處著手,突圍後,從內部瓦解,可取回關州!」

潘雲龍點頭:「此處兵力最弱,也正巧可以應對敵寇成包圍。」

幾個人討論的激烈,顧謹之卻發現權勝藍沉默不語,便問道:「將軍,你以為如何?」

權勝藍指著沙盤,言辭鑿鑿,不容置疑:「攻打北面!」

北面嚴防死守,大涼二十萬兵將駐紮,權勝藍卻說要從北面突襲,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沉默下來!

潘雲龍第一個開口道:「將軍,北面嚴防死守,我們去突襲,不是以卵擊石!」

顧謹之也頗有幾分不解:「將軍,你決意攻此處,可是有緣由?」

「大涼人不愛讀書,可孚霖卻不同,自幼好讀書,大涼前國主為了他專門請了師傅,兵法,只怕讀的比我們都要熟悉!」權勝藍死死盯著沙盤,分析道,「突襲兵力最弱的地方,我們想的到,他難道想不到?這場仗,到最後,我們還是要和大涼的主力軍一較高下的,與其迂迴較量,不如直面突襲!」

眾將面面相窺。

「將軍所說也有道理!」潘雲龍想了想,還是說道,「可是,大涼如何,我們還是應該先試探試探……」

「我爹與大涼打了幾十年,我從出生起便在我爹的營帳里聽著大涼的手段,大一些,便直面大涼軍方,我爹失蹤至今已經有月余,漠北苦守至今,已經極其艱難,容不得試探了!」權勝藍苦笑著搖頭,「面的他們的主力軍,是遲早的事情,宜早不宜晚,趁著新主帥上陣,士氣高漲之刻,把最難打的地方打下來!」

潘雲龍還想說話,卻被蔡將軍阻止下來:「聽將軍的吧!」

蔡將軍看著權勝藍,蔡將軍跟在權子言身後許多年了,權勝藍這齣其不意的法子,像極了當初的權子言。

顧謹之問:「何時出征?」

權勝藍抬眼看向顧謹之,嚴肅道:「大部隊丟掉裝備,減輕行裝,留小部隊鎮守駐紮營地,所有出征將士只帶武器上陣,今夜黎明,就給他來個意想不到的突襲。」

勝就活,敗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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