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勝藍點了點頭:「我還送了白家人一份大禮!爾暖死之前,受過的罪,她總不能逃掉的!」

顧謹之輕輕的按壓著權勝藍的手,輕笑著:「這種事,交給笙簫就好了,何必親自來,白雪藍,她雖然沖洗過了,但是身上的味道還是挺大的,你現在雖然沒有孕吐了,但是熏到了,又要好幾日沒有胃口的!」

權勝藍摸了摸鼻子,最後笑了笑:「我知道了,沒有下回了!」

回去的路上,權勝藍靠在顧謹之的懷裡,捏著顧謹之的手玩:「謹之!」

「嗯?」顧謹之看著摺子,輕輕應了一聲。

「你,不覺得我惡毒嗎?」權勝藍垂下眼,輕輕的問道。

顧謹之頓了一下,然後輕笑一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我覺得你做的挺好,並不覺得惡毒,而且,我歡喜你,不論如何都歡喜你!」

權勝藍覺得肉麻,但還是忍不住輕輕笑起來:「你慣會說好話!」

顧謹之放下手裡的摺子,反握住權勝藍的手:「等孩子生了,大一些了,就把孩子丟給太子去養,咱們就去遊山玩水,可好?」

「太子妃人最好,交給她很是放心!」權勝藍輕輕的笑了笑。

顧謹之低下頭,輕輕的吻了吻權勝藍的額心:「我也這麼覺得!」

孩子還沒有出生,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白家問斬那天,聽說白雪藍渾身都爛了,又髒又臭,脫到刑場的時候,劊子手聞著她身上的味道,都吐了一場,最後換了個老手,才完成行刑。

權勝藍在府上養胎,這會兒,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每天就坐在屋子發獃,無聊了就院子裡走走,典型的兩耳不聞窗外事,只等著孩子生下來。

宋嫣然每日一次平安脈,宋嫣然診斷過後,一般宮裡的人就來了,權勝藍就由著他們看,總歸,她這身體啊,還是好的不得了的。

等到太醫走了,宋嫣然才在一旁躺下,和權勝藍一起吃水果:「白雪藍死了!」

權勝藍頓了頓,沒接話!

「白家人株連九族,死了以後,連收屍的都沒有!」宋嫣然一邊說,一邊吃水果,完全不覺得奇怪,「我去看過白雪藍的屍首,渾身都爛透了,那股子惡臭,實在是讓人聞得都噁心!」

權勝藍輕笑一聲:「我以為她會死在牢里,但凡,她有一點志氣,也不會落到這幅田地!」

「不是說她在漠北的時候自殺過?」宋嫣然微微挑眉。

「安插在她身邊的巾幗衛回稟,那個時候,她和宮裡的侍衛有染,想要假死脫身,最後沒成功!」權勝藍接過白鴿剝好的橘子,「在天牢里的時候,她為了吃點好的,不止一次用身體勾引獄卒,只是獄卒看不上她這個通敵叛國的人,後面,更是因為她渾身上下都是骯髒的病!」

宋嫣然沉默了許久,最後嘆了一口氣:「但凡,她有一點點禮義廉恥,也不至於落到這番田地,實在是,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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