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顧謹之,你作為皇家人,卻大言不慚的說真情?」顧煜寒大笑起來,「皇家人,從來不曾有過真情這回事,你說有,我卻是不信的!」

顧謹之也不辯駁,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顧煜寒:「你信或者不信,與我何干呢?顧煜寒,你為了所謂的權勢奔波了這麼久,你得到了什麼?愛過你的人那麼多,留在你身邊的,卻一個都沒有。」

顧煜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冷笑一聲看著顧謹之:「你說吧,你來這裡,難道就是為了和我喝個酒?」

顧謹之看著顧煜寒一副心知肚明卻要裝作不懂的樣子,只覺得可笑:「顧煜寒,你真的很會偽裝,縱然我知道你都做了些什麼,我也很容易相信,你真的沒有做什麼。」

顧煜寒輕笑起來,對著顧謹之舉杯:「我們難道不是彼此彼此嗎?顧謹之,你中毒的事情,你裝了這麼久,不露絲毫,說起演戲,應該沒有誰,比你更加在行了吧!」

「你不是從來不相信,我已經解毒了嘛?」顧謹之微微挑眉,「你不斷地找人暗算我,太醫院的太醫,幾乎每一個人都被你收買過,或真或假的來查探我的身體。」

顧煜寒笑了笑:「所以,我很好奇,你究竟是什麼時候好的?」

顧謹之將杯子裡的酒喝完,將酒杯輕輕放下,然後輕聲說道:「你很好奇?」

顧煜寒點頭:「不錯,我很好奇!」

「你還記得那一次冬獵,老四派人追殺我的事嗎?」顧謹之看著顧煜寒,唇角微微上揚,「那個時候,我寒毒發作,差點死掉,可在那以後,勝藍為了救我,養活了蠱王!」

「你!」顧煜寒猛的站起身,「你說什麼?不可能,蠱王根本不可能憑她一人養活的!」

顧謹之低垂下眼,眼中帶了幾分可恨:「所以,那個時候,確實是你派人抓的勝藍,也是你告訴南疆長老,聖母有子嗣,並且還活著的事情,對嗎?」

顧煜寒一頓,知道自己被陰了,頓了頓,卻笑了:「不是我,但我確實是始作俑者!」

「你為什麼那麼做?死了多少人?那些被用來煉蠱的女人何其無辜!」顧謹之猛的拍桌站了起來,他忽然想起那個被養在缸里,被蠱蟲活活吃掉的女人,只覺得腳底一陣一陣的發麻。

顧煜寒倒也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顧謹之,你知道,他們為我賺了多少錢嗎?我要造反,我需要錢,但是我沒有鼎盛的外家,娶得妻子也沒什麼用,我需要錢,我只能自己想辦法,而女人,是來錢最快的!」

顧謹之看著顧煜寒,只覺得渾身犯冷:「顧煜寒,女人,只是用來賺錢的嗎?那麼,在你心裡,除了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還有什麼,是珍貴的呢?」

顧煜寒沉默了半晌,最後輕輕的開口道:「顧謹之,我沒有母親,我的父親不喜歡我,你覺得,在我心裡,還有什麼是重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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