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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雨夏一時間也不可能拿出來這麼多錢,心中再怎麼不甘心最後還是只有看著那售樓男人將房子給了她,對於她能夠瞬間拿出這麼大一筆錢來,對於孤獨翎和蕭子卿都有些驚訝。

這姑娘看似穿著樸素簡單,可是隨隨便便就能夠拿出這麼多金幣來,可見也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而且以她的容貌,完全將第一美人都比了下去。

之前怎麼沒有聽過關於她的任何消息,就好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般,軒轅寒月卻沒有理會這些人,直接和那人辦好了所有手續準備揚長而去。

「姑娘留步,方才傷了你,這傷藥還請你能夠收下。」蕭子卿上前一步,將丹藥遞了過去。

軒轅寒月看都沒有看一眼,「不用。」漠然離開,現在最好丹藥都在她自己手中,還有什麼人的丹藥會比她更好,她這般的冷情傲然,一時間倒是吸引了孤獨翎和蕭子卿兩人的目光。

這個女人很獨特,獨特到他們兩人都對她另眼相看的地步,直到消失在眾人的眼前,軒轅寒月才背靠著大樹,身子緩緩的滑落了下來。

就在剛才,她此生最大的仇人就站在她的面前,可是她現在卻無法報仇,心中好似被什麼戳穿了一般,只要一想起孤獨翎的面容,上輩子那些不堪的事情都會在腦中一點點浮現,她閉目沉思,眼眸之中一片痛苦之色。

天空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大雨,而她恍若未聞,一時間連丹藥都忘記了服用,就一個人傻傻的坐在了樹的背後,任憑著大雨淋濕了她的滿身。

那一晚她才剛剛生下孩子的時候也是如此傾盆大雨,她抱著孩子求他救救孩子,原想他就算是不愛自己,就算看在這個孩子的面上也會有那麼一丁點的喜歡吧,結果顯而易見。

這幾天她成為了軒轅寒月,以為早就忘記了這件事,在看到孤獨翎的瞬間她才覺得自己心中那剛剛才癒合的傷口被撕扯的更加嚴重,她對他的恨意再次加深了許多。

頭頂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卻突然多了一把傘,傘柄乃是用翠山綠竹所制,此竹子唯有翠山才有,一年不出百根,因此珍貴異常,一般都用來賞玩居多,而這人竟然拿來做了油紙傘。

她看到自己的視線之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抹紫衣瀲灩的人存在,他身上僅僅穿著一襲單衣,滿頭的墨發只用了一根紫色的綢帶鬆鬆繫著,整個人比起那些穿著嚴謹的世家公子不知道要洒脫懶散了多少。

那人紅唇輕輕勾起:「丫頭,我送你回家。」他那本就傾國之姿的容顏在此刻對她綻放出了笑顏。

軒轅寒月對上他的笑容,他一手執著山水圖所做的油紙傘,另外一隻手則是直接就伸向了她,初次見他的時候他美得就好像是妖孽一般,可是這個時候的笑容真誠。

她如同看到了天空中烏雲被驅散,在大雨之後天際之中掛上了一條彎彎的彩虹一般,那般的讓人賞心悅目。

「家?」她的目光在迷離了片刻之後漸漸轉醒,她早就沒有了家,軒轅府不是,肖府更不是。

目光驀然變得冰冷,無視掉他伸著的手,她直接扶著大樹站了起來,不管是誰,她都不想要沾染到,對於天下女人都垂涎的男人就站在她的面前,她還半點都不感興趣,這說出去恐怕都不會有人相信。

就在君歿離的目光之後,她一步一步朝前走去,本來就沒有靈力的她先前受了蕭子卿一掌,直到現在都還沒有療傷,加上這麼大的雨,這具身子本來就虛弱的可以。

還沒有走上幾步,毫無預兆的就一頭栽到了泥濘之中,君歿離臉上和善的笑容不在,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無奈,「真是個倔強的丫頭。」

手中的紙傘瞬間落地,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君歿離一步步朝著那地上的女子走去,眼看著他竟然就要抱起那再泥濘之中的女子,身後青衣一閃,青木已經撿起了他原來的油紙傘,焦急道:「殿下,這種事情讓屬下來吧,你的身子……」

他家殿下平日最是好潔,現在竟然要去抱那在地上又是血污又是泥濘的女人,還丟了傘,這如何不讓他焦急。

君歿離冷眼掃了他一眼,「退下。」

「……是。」青木也只能無奈的將油紙傘撐在了他的身後,看著那紫衣漣華的男人將女子抱起,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殿下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一直在打探著她的動向,得知軒轅寒月被人打了一掌,那本來臥在榻上看書的人竟然一瞬間就已經下榻,來的匆忙,連外衫都沒有披。

軒轅寒月被他抱在懷中,旁邊就是等候的四翼龍鱗飛馬,在這樣的雨幕之中,來往的人連他的面都沒有見著,馬車徑直朝著離王府而去,車廂之中一片溫暖,而他絲毫不在意自己被弄髒了的單衣,替她診斷了一下脈搏,開始給她喂服。

幸好她還有吞咽能力,君歿離盯著她那緩慢滑動的喉結,心中有些不快,若是沒有吞咽能力該多好,那樣他就可以親自代勞了,無人知道這被捧上了雲端的離王殿下竟然會因為這樣一件小事兒傷神苦惱。

在車廂之中他都沒有鬆開她,而是一直將她抱在懷中,看到她眉間緊皺,口中喃喃:「報仇……我,我要讓你們生不如死!!!」

那痛恨的小臉讓人覺得心中一片疼惜,大掌替她拭去了額頭的緊皺,「丫頭,你的仇人是誰?」他隱隱覺得並不是蕭子卿打了她一掌這件事,她的表情分明像是深仇大恨一般。

四翼龍鱗飛馬漸漸停穩,青木恭敬的替他撩了車簾,油紙扇備著,「殿下,到了。」

他抱著軒轅寒月出來,在進門的瞬間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蕭子卿,這一月之內我不想要看到他。」

青木一愣,隨即答道:「是,殿下。」

主子為這個女人是不是做的多了一點?他不過打了她一掌,主子卻要了他一個月來還,他意思雖未言明,不過這話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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