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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歿離本不是看中女子容色之人,可是不得不說,今天還是破天荒的頭一回,他被這女子的容顏所驚嘆,那樣美好的不染世間塵埃的女子,好似一顆明珠,渾身無一點瑕疵。

軒轅寒月也看到了榻上的君歿離,寬大的寢衣鬆鬆繫著,仿佛只要拉下他腰間的綢帶裡面的風景就可以一覽無遺,他的頭髮被一根紫色的髮帶隨意饒弄了一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慵懶。

男人的顏本就是世間罕有,她著實心底也被小小的驚訝到了一把,翠兒看著兩個都是如此出塵之人,原以為這天下沒有女子配得上殿下,幸好軒轅寒月的出現。

「殿下,姑娘已經過來,奴婢就先退下了。」說著捂嘴偷笑跑了出去,軒轅寒月敢打賭,這個丫頭剛剛的表情腦中一定在想少兒不宜的畫面。

「過來。」他朝著她招招手。

軒轅寒月看到他的動作,慢條斯理走到他的身旁,泡了這麼久的藥泉,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草香味道,比起那些貴女身上擦的香粉不知道要好聞多少倍。

「這裡只是塌,賭注說的是床。」她徑直朝著床榻而去,天知道她只是想要趕緊暖了就離開,剛好床上沒有那人,她也不用尷尬。

不過她倒是太小看這位離王的臉皮了,「我是不是可以將小月月的話當成是邀請和暗示。嗯?」那刻意拖長的尾音也更是喑啞的可怕。

該死的男人竟然拿她的話來堵她,此刻她剛好爬到了床上,「你我的賭注說好只是暖床,所以我暖好就可以離開了。」軒轅寒月已經蓋上了輩子,這樣可以暖的更快一些。

身下還是那絲滑柔軟的觸感,她只聽到君歿寒輕聲的笑了笑,也沒有否定她的話,好像是同意了一般,他一直在塌上看書,屋中只聞得到淡淡的薰香味道。

還有聽到他書卷翻頁的聲音,他看書速度很快,幾乎很快就會翻到下一頁,快點暖和,快點暖和,她在心中默默的祈禱。

大約是床榻太過於柔軟,也有可能她剛剛從溫泉出來,身體已經是十分舒展的狀態,加上屋中的薰香有安神的作用,她念著念著竟然就這麼睡了過去。

等君歿離走到她的身旁之時她還沒有一點感覺,君歿離看到床上睡得正香甜的女子,頭正好睡在他平時睡的位置,大約她一心就只想趕緊暖和了床榻然後離開,所以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些。

可是這床榻的舒適度遠遠比她想像中還要舒服,身體還是很誠實的睡著了,女子酣睡中臉上沒有平時對他的冷意,反而有些引人戀愛之意,那紅唇微張。

像是一朵綻放的花朵在引人採擷,他的身體緩緩俯身,想到那日的滋味,直到現在他還是如此刻骨銘心,他第一次知道女子的唇原來是如此柔軟。

可是兩唇即將觸碰的時候他卻停住了,若是吻她的話恐怕她是會醒的吧,而他不想要吵醒她,第一次為了這麼一個女人考慮周全。

吹滅了燭火,在她的身旁睡下,軒轅寒月的睡姿可以說是很不安分的,經常晚上都會噩夢連連,「不……」她囈語出聲。

而旁邊的君歿離本來睡眠就很淺,在她還沒有囈語的時候就已經醒來了,上一次她在夢中也是緊緊皺著眉頭,這一次又是這樣,究竟軒轅府對她做了什麼,竟然讓她恨成了這樣。

「蕭玉錦,我……」她的口中又吐出一個名字來,怎麼還扯到了蕭玉錦,她應該和蕭三小姐沒有任何瓜葛才是。

「不,不,不要。」她的身子已經蜷成了一團,在牢中的夜晚,才剛剛生產完的她,蕭玉錦將牢中各種酷刑都在她的身上實施了一遍,只是因為那一晚,原本孤獨翎給蕭玉錦的酒陰差陽錯被她喝了,

和他有過一夜春風,並且懷上了他的孩子,這是蕭玉錦最根根於懷的事情,所以即便是知道她要死,也要讓她在死前飽受折磨,她時常能夠夢到那冰冷的細針插入她的十指,還有那燒得火熱的烙鐵烙上了她的後背。

那種皮肉被燒得嗤嗤作響的聲音和味道成為了她午夜夢回最害怕的事情,她拚命想要逃跑,君歿離眼看著她就要滾下了床榻,一伸手將她撈入了懷中。

他的體溫並不高,在她的身邊才有一點溫暖的溫度,她好像找了一個依靠,加上他的身上有種特殊的草藥香味,她緊緊的攬著他的腰,將頭埋進了他的懷中。

君歿離感覺到她的身子在輕輕的顫抖著,她在怕什麼?

手臂在猶豫了幾瞬之後還是放到了她的後背之上,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別怕,別怕,有我在,再沒有人傷害你了。」

他感覺到自己的懷中已經潤濕了一片,她在流淚,究竟夢到了什麼場景,那晚不管她被如何折磨,可是始終沒有落下一滴眼淚出來,她一直都強忍著,

也只有她睡著了才會展現出這柔軟的一面,輕輕拭去了她的眼淚,也不知道她是否聽得到,他輕輕安撫著她的情緒,「月兒,別怕。」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話起了作用,軒轅寒月漸漸止住了害怕,在他懷中沉沉睡去,只不過那一隻手一直都緊緊的抓著他的腰測,並沒有鬆開過手。

第一次抱人入懷安睡,他發現自己更是睡不著了,這種被人依靠的感覺似乎也是很不錯的,他心中盤算著要怎麼才能夠將她名正言順的留下來呢?

這丫頭生性倔強,恐怕不會乖乖聽話了,看來啊,他還得要費一番心力了,這才默默睡去,當晨曦的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的時候,軒轅寒月被刺眼的陽光所驚醒。

剛剛睜開眼帘,腦子還有些暈暈的,她便看到了一縷金色的陽光從窗欞之中射了進來,身下好軟,並不是平時自己醒來時應該有的感覺。

屋中的擺設陌生而又熟悉,空氣中還有著一絲淡淡的余香,「睡得好麼?」一道低啞且性感的男聲在耳畔響起,她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是在離王府。

昨晚的記憶襲來,她竟然在這張床上睡了一整晚!!!還是在君歿離的身旁,她竟然毫無知覺,手中還攬著那人的腰際,幾乎是反彈一般的從床上彈了起來。

她曾經雖然和孤獨翎有過一夜之情,可是那還是在藥物之下發生的,除此之外,她還停留在愛慕孤獨翎的階段,連男人的手都沒有牽過,第二日孤獨翎醒來發現是她便氣得匆匆離開了。

同男人在一起的經驗是少之又少,所以她還是一個十分保守的人,正準備下床,卻被那人長臂一攬再次攬入懷中。

掙扎,肯定是無效的,他的鐵臂如此用力。

她看到兩人的衣衫雖然有些凌亂,不過還算是完整,身上也沒有異樣,所以兩人僅僅只是在一起睡了一夜而已,她的心中開始平靜下來,「你我的賭注我已經完成,昨晚替你暖了一夜,我們的賭約作廢,現在我該離開了,還請殿下成全。」

雖然叫著他殿下,可是她卻沒有一點尊重的意思,「小月月,你可是忘記了,雖然我們的賭注是你給我暖床,但是卻沒有說你要給我暖多少次,贏家沒有開口,輸家怎麼能先走?」

現在她才覺得這個男人的臉皮是有多厚,與街坊民間傳得是同一個人麼?「君歿離,你不要太過分了?」

「什麼過分,小月月,當日賭約是你自己同意了的,我們不僅有字據為證,甚至還有人證,若是不行叫青木過來問問看,你還覺得我欺負了你的話,不如就將我們的字據公布於天下,看看天下人怎麼說?」

威脅,這簡直是赤裸裸的威脅了,要是這個字據流傳出去,天下人又會怎麼看她,本來只是單純的暖床而已,可別人會這麼想麼?

況且這人還是他們最敬重的人,不管如何結果都一定是偏向他君歿離,她軒轅寒月還不知道會被冠上什麼難聽的名字,軒轅寒月欲哭無淚,這人簡直就是無賴嘛。

「月兒昨晚不是很快就入睡了麼?可見你在這裡睡得是不錯的,你就那麼討厭這裡麼?」見到她陰沉不定的臉色,他突然軟了口氣。

「我討厭的不是床,而是你啊!」軒轅寒月叫苦不迭,那人苦笑,能夠這麼嫌棄他的人就只有軒轅寒月了。

「說吧,幾晚,要幾晚你才肯放過我?」她眼眸定了定,昨晚這人並沒有對她做什麼,可見還算是個君子,只是口上有些不饒人罷了,大不了她就忍忍。

「要是我說十年八年,月兒會……」

「我會殺了你!」軒轅寒月適時開口,他也見好就收,不敢欺負太甚,這兔子急了還是要咬人的呢。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三日,陪我三日如何?」他收起了嬉鬧,一本正經,「不過這三日你都要留在我府中,不許離開,我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

「除了……」

「除了什麼?」

「你知道的。」軒轅寒月惱怒的瞪了這個使壞的人一眼。

「是,是,我知道,那現在小月月就先服侍我起床。」他輕柔一笑,如沐春風般的笑容,讓她一時看花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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