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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歿離旁若無人的將軒轅寒月給他夾著的菜吃了,離苑的人已經見怪不怪,而才來的君夢兒和潘玉顏則是整個人都懵了,那個從不讓人輕易近身的男人今天竟然吃了軒轅寒月夾的東西。

而她方才給君歿離夾的菜現在都還孤零零的躺在玉盤之中,潘玉顏的一口銀牙幾乎都快要被咬碎了一般,這個賤人何德何能能夠接近君歿離。

「這位姑娘看著有些面生,不知家住何處?」她心中雖然氣得要死,不過表面上卻還不能表露出來,她能這麼做就是君歿離默認了的,那麼說明她在君歿離心中的地位肯定不低。

若是自己得罪了她那麼就說明會得罪君歿離,軒轅寒月正在埋頭苦吃,聽到潘玉顏的問話,雖然她向來不喜歡這些貴女,但是別人問話也不能不回答吧。

「我小門小戶的,就算是說了你也不會知道。」她含糊回答道,現在的她脫胎換骨,誰又會將從前那個廢材加醜八怪聯繫到一起呢?

「姑娘絕色,從前京中盛傳的相府第一美人軒轅雪恐怕都比不上姑娘的分毫吧,像是姑娘這樣的可人兒,也怪不得會讓君哥哥另眼相看呢。」她的話語之中帶著一些酸氣,這倒是說的實話。

軒轅寒月卻懶得同她糾纏,飛快的吃完了自己碗中的飯菜,正準備下席,君歿離冷不丁道:「喂我。」

他對她,哪怕是第一次見面,自稱都是我。

「……」軒轅寒月氣得咬牙切齒,這男人腦子沒有病吧,分明有手有腳,非得要如此,不行,再忍忍,只有一晚了,過了今晚她就解放了,嗯,再忍忍,「好!」

君歿離索性連筷子都不拿了,等著她的服侍,君夢兒已經嚇得筷子都掉了兩三次了,今天和君歿離吃這一頓飯的時間簡直就顛覆了她所有的想像,這也是潘玉顏生平之中吃的最煎熬的一次。

她今日前來可不是為了看君歿離和別人你儂我儂的,可是氣歸氣,她現在是無計可施了,用完膳之後,外面的天色已經漸黑,儘管她也很想留下來,不過君歿離已經在趕人了,她只得和君夢兒離開。

前腳剛剛走出紫色桃林,後腳就開始抱怨,「夢兒,那個賤人究竟是誰,竟然住在君哥哥的離苑之中。」她氣得面容猙獰,哪裡還有之前的美好。

「玉兒,我也是剛剛和你一起的時候知道的,你沒看到歿離哥哥根本就不讓人詢問她的來歷麼?我又怎麼可能知道,若是多管閒事,歿離哥哥一定會將我從府中趕出去的。」曾經府中就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有的旁支自以為是,以為是君家的人,可是一旦犯錯,君歿離不會有半點留情,她們就好像是依附著君家這棵大樹的藤蔓一般,一旦失去了大樹的庇佑就會一無所有。

「算了,你以後在府中給我打探一下,一定要知道那女人究竟是誰,若是知道了她的身份,本小姐一定不會放過她,該死的賤人竟然敢勾引君哥哥。」她帶著怒氣道。

「好。」

兩人離開之後,那背後的桃林之中一抹黑影倏然一晃而逝,此刻軒轅寒月正氣鼓鼓的去沐浴,而君歿離則是在書房之中處理一些摺子。

一道黑影驟降,跪在他的面前,他卻不是平時躺在榻上的慵懶,手中執筆,眼眸之中一片精光,「可是說了什麼?」

「回殿下……」這人就好似鸚鵡學舌一般,竟然將兩人的話語用同樣的聲音,同樣的語氣說了一遍,尤其是在聽到潘玉顏將軒轅寒月喊成賤人的時候,他的筆重重在紙上畫下了一道墨痕。

他擱下了筆,眼眸之中一片深沉,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將他本來就妖孽的容顏襯得更加邪肆,「冷霧,將她扔到妓院去,務必要讓天下人都知道。」

不是將別人都喚作賤人麼?那麼那種滋味到了自己身上的時候又是什麼感覺,「是,殿下,屬下知道了。」黑影就要離開。

「慢著,她的身子留著,此事就給她一個教訓,若有下次,便就在青樓之中不要出來了。」他補充了一句,定國公府對離王府有恩,所以他留了一絲餘地。

「是,殿下。」黑影一瞬間的功夫又沒影了,定國公府的嫡小姐,即便是身子仍舊清白,可是去了那樣的地方,誰知道她究竟還是不是乾淨的?更主要的是。

君歿離了解這位潘玉顏的心思,剛才她就已經數次暗示自己了,自己不答應,恐怕她一定會找定國公那個老頭,到時候若是用從前給離王府的恩惠來逼自己娶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這樣一來,潘玉顏的花名受損,嫁入離王府肯定是不可能的了,不過以他定國公的威嚴,還是能夠找到一門好親事,也順便給軒轅寒月出口氣。

這位走一步看十步的離王早已經算好了之後的事情,此刻在浴池之中的軒轅寒月正閉目泡在水中,這藥泉說來還真的挺不錯的,她原來還有點傷的身子經過三天的療養竟然好了很多。

裡面熱氣瀰漫,她昏昏欲睡,很快便睡了過去,直到耳後傳來水流聲音,她才驀然驚醒,看到君歿離不知道何時已經下了水,光裸著上身,嘴角噙著一抹邪笑看著她,「睡得可好?」

「君歿離,你怎麼來了,難道你不知道男女有別!!!男女授受不親?」她的聲音還算是平穩,只不過已經加大了一些。

「呵,現在來責問我知不知道男女有別,那我問問小月月,和我同塌而眠的這幾晚你可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嗯?」

「君歿離,你要不要這麼無恥,分明是你要讓我給你暖床的。」現在竟然還拿了她的話來堵她。

天下之間能夠連名帶姓直呼他名字的恐怕也只有她了,君歿離不答,直接朝著她走去,軒轅寒月心中一緊,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看得出離苑的人對他都十分敬重,自己現在還在他手裡呢。

要捏死自己就如同是一隻小螞蟻那麼簡單,軒轅寒月下意識的朝著後面退去,她沒有想到那人會進來,所以並沒有穿衣物,幸好這藥泉並不清澈,水下的情景他應該是看不見的,自己只剩了鎖骨以上的位置在水面之上。

一步步後退,而他一步步前進,直到背後抵上了光涼的石壁,她退無可退,那人卻還在繼續前進,臉上看不出是怒還是喜,他的手朝著她而來,軒轅寒月捂住了自己的臉。

「哎,先說好,打人不打臉的。」

那人看到躲在手臂後面的人,嘴角失笑,她想到哪裡去了,眼神掃到她裸露的肌膚之上,僅僅只是露出了兩條手臂,在她的手臂之上卻有很多傷痕,有的是最近造成的,還有的應該是陳年老傷。

見他遲遲沒有動手,軒轅寒月小心翼翼的抬起頭,見他正看著自己的肌膚,「流氓,你看什麼看?」

「才好了傷疤忘了疼,又敢頂撞我了,是不是我對你太過放縱了一些,小月月?」他一步步朝著她逼近,屬於他身上的藥香味道迎面撲來,對於別人來說並不好聞的味道。

可是對於她從小就喜歡藥材的味道,算得上十分好聞的了,兩人不是第一次這般親近,可是像是今日這般她未有一絲遮蓋的還是頭一回,說話也沒有了之前的底氣,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別別,那什麼,離王殿下,我知道我錯了,所以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她最大的好處就是識時務,趕緊討饒。

「可是我偏偏不想要離開呢,小月月?」說著還故意朝著前面近了一步,她已經伸出了手抵著他的胸膛。

看著她因為羞澀兩頰都暈染了一層粉色,原本就是國色天香的容顏更加嬌媚如花,他越發靠近,而軒轅寒月都已經準備好了,他要是敢輕薄於她,她非要一大耳刮子倫上去,上次是愣住了沒顧得上。

紅色飛快從她的臉蔓延到了耳後,這女人還真是臉皮薄的很呢,他的呼吸已經都快噴薄在她臉上了,她在心中默念三,二,一……一手揮了過去。

不過在半空中停留了下來,因為她竟然看到了他的手中托著一朵嫩黃色的小花,上面還散發著點點光芒,好似月光一般,這難道就是月光蕊?

看到她揮舞在空中的手,「小月月想要做什麼?」

「咳咳……我就是覺得有些熱,想扇扇風。」她自圓其說,不過對方不是傻子好麼?君歿離看到她臉上的尷尬。

「原本我還想要將這月光蕊贈送給某人呢,想不到某人竟然想要打我,哎,這可讓我心寒啊,這心一寒就想要喝點熱湯,聽說這月光蕊所製成的湯美味無比……」

她都快急哭了,看著月光蕊就在跟前,可是自己作孽啊!!!雖然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將月光蕊送給她。

「離殿下,萬人敬仰,水中皓月,英俊瀟洒的離殿下,求求你行行好,就將那月光蕊給我吧。」眼下她只得放低了姿態,等恢復了靈力什麼都好說。

「可是你剛剛想要打我呢?」

「不,不,小的哪敢?」

「這……我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呢。」

「那殿下要如何才舒服?」她連忙追問。

「除非你答應我一件事。」得了,自己又掉進溝里了,他早在這裡等自己呢,這個腹黑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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