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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記得有源源不斷的靈力傳來,這個時候她才反應過來,那靈力竟然是他身體之中的,他渡給了自己,轉身過去。

那妖孽般的玉顏上面已經慘白一片,自己馬上就要晉升到五階,他竟然渡給了自己這麼多靈力,他的毒還需要很多靈力壓制,這個男人究竟已經強大到了什麼地步!!!

若不是要壓制著身上的毒,雖然在世人看來他傳輸了這麼靈力給軒轅寒月,對於他來說也是不值一提的。

軒轅寒月看到男人虛弱的臉龐,印象中這個男人是冷漠,邪魅,大多時候是慵懶的,唯獨沒有虛弱,但是這一刻她看到他的臉上冷汗涔涔,心中想起先前他說過的話。

為了自己能夠留在身邊他值得做到這個程度麼?周圍的靈水花已經不是昨日般嬌艷,很多花朵都是無力的低垂著頭,同現在的君歿離很相似。

那顆冰冷的心在這一刻有了那麼一絲鬆動,原以為世間男子皆是無情之人,軒轅寒月是醫者,知道現在他的身體是如何,「你還好麼?」她囁嚅著嘴唇,最後說了這樣一句話。

「不好。」他氣若遊絲道。

「對不起,我那時失去了意識,只是靠著本能在汲取你身上的靈力,我……」她有些慌亂的解釋道,在這個世上靈力是多珍貴的東西,千金難求,他本來可以終止。

但他並沒有,而是由著自己予所予求,現在靈力是他最重要的東西,她知道現在那玄冰寒毒已經越來越嚴重,更加需要他強大的靈力來壓制,他將他保命的東西都給了她,一旦寒毒侵蝕,他要如何?

此刻她只覺得昨晚的自己有些可笑,她覺得他是為了讓她留在他身邊這個目的才做的這些,但是一個人可以為了目的連自己的命都不要麼?心中升起了愧疚,「噓……」紅唇上豎著一根食指,「我不喜歡聽這些,報酬我已經取過了,你不欠我什麼。

想起那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她心中更是愧疚,說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人對她這麼好過,在被人那麼傷害之後,她本不再相信任何人,在這一刻她的心確實有些鬆動了。

看著那絕色的玉顏,她心中一動,「這才是報酬。」她突然托起了他的臉頰,然後低頭吻了上去,同他之前那蜻蜓點水的吻不同,同上次河裡的噬咬不同,而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吻。

雖然有些生疏,但用情至深,從前孤獨翎從來沒有吻過她,她三世第一次吻人都給了這個妖孽的男人,向來都是君歿離找機會占她的便宜,但是這一次真真切切的被女子吻的時候,那妖孽懵了。

是的,儘管他喜歡沒事調戲調戲軒轅寒月,但是要論起真槍實彈來他還真的沒有這個經驗,原來被人親吻是這樣的美好,他本可以用很多詞語來形容,可是到了這一刻他發現自己詞窮了。

因為所有的感官都被面前的這個女子所占據,他忘記了思考,甚至忘記了該怎麼反應,一旁的青木都驚呆了,這女子也太……生猛了!原諒他除了生猛實在想不到其它詞彙。

天下間能夠主動親吻主子的人也就只有她了,軒轅寒月也並不太會吻人,只是憑著從前在電視上面看到過的樣子,不過饒是如此也已經讓君歿離吃不消了。

當她離開後那人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原本蒼白的臉頰突然多了一抹紅暈,男人長了這麼一張妖孽的臉,加上那優美的唇形方才被她滋潤過,更像是一朵艷麗的花。

妖孽,果然是妖孽,看得她心都快跳出來了,殊不知她今天的一時衝動就趁此開啟了君歿離的大門,他的心跳加快,甚至腦袋都有些暈乎乎的胸腔之中更是好像有一座火山快要噴發。

好似有一隻小貓在撓他的心一般,痒痒的酥酥的,想要的更多。

「總之今日之事多謝你了。

」軒轅寒月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她竟然當著青木的面強吻了他家主子,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不,不用。」他竟然慌亂的移開了視線,兩人都仿佛是情竇初開的人一般,青木清了清嗓子。

「殿下身子要緊,先回府去吧。」

「額,對對,先回府。」軒轅寒月也才反應過來。

「好,你同我一起回府。」那人卻直接抓了軒轅寒月的手,她有些愣住,眼神之中的疑問仿佛在說她已經恢復了靈力,應該和他沒有關係了。

君歿離仿佛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哀怨道:「如今我是為了誰才變成這個樣子的,哎,現在真是人情涼薄啊,我都氣息奄奄了,還說不定會讓毒提前發作,有些人竟然就想要一走了之,青木,我這心拔涼拔涼的。」

青木渾身一抖,這還是平時在他們面前那個說一不二,威嚴高潔的離王殿下麼?怎麼在這姑娘面前就這幅德行了,不過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從前的那個人太過於完美,連微笑都完美的沒有一點瑕疵,只有這樣的人才更加有點人氣吧。

明知道他是故意在指責自己,可是方才受了這麼大恩惠的軒轅寒月還能夠洒脫的離開麼?這個男人,先前白愧疚了,就知道他沒有安好心,「好,我照顧你養傷!」

「這還差不多。」他咻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哪裡還有方才虛弱的樣子,軒轅寒月都在懷疑他方才是不是裝的。

他紫衣渺渺,嘴角含笑,並不邪魅,而是最真摯的笑容,明朗的眼睛好像是黑夜之中那清幽的月光,風聲拂過,他仿佛花中誕生的妖一般,伸出白皙如玉,骨節分明的手指。

嘴邊弧度優雅勾起,「走,我們回家。」對沒有家的人而言,家這個字帶著多大的誘惑,她將手放到了他的掌心之中。

輕輕一帶,他抱著她騎上了四翼龍鱗飛馬,直到很久以後她才知道,這個看似妖孽的男人其實有著最強大的意志力,他不會在任何人面前倒下,其實他並沒有裝。

回去的路上顯然變得安靜了許多,那人不再說話,只是靠在她的肩頭,雙手攬著她的纖腰,她只好維持著這個動作一動不動,這麼一直到了離苑,此時已經是又是深夜了,當飛馬穩穩的落地之時,他並沒下馬。

她輕輕轉過頭來,剛好看到睡著的他,原來他早就昏迷了,想起他上馬之前還是那般精神奕奕的樣子,許是抱她上馬就用盡了他最後的力氣,軒轅寒月心中有些忐忑,如若這一路上一時不慎,他便會墜下馬來。

好在他呼吸均勻,只是昏迷而已,她只得小心的挪著他的身體,「哎,快來個人啊,你們殿下暈了。」

話音剛落,不知道從哪裡就冒出來了一團黑影,但是那黑影就站在她前面,「你傻站著做什麼,還不過來搭把手?」

「這……我們殿下好潔,不喜旁人觸碰他的身子。」冷霧有些為難道,大約是感覺到君歿離呼吸比較均勻應該沒有大礙吧。

「什麼怪毛病,我不是都可以觸碰麼,沒見著他哪裡討厭。」

「姑娘有所不知,你是第一個被殿下主動觸碰的人,那麼就是得了他的允許,所以姑娘可以隨便怎麼碰。」言下之意便是不打算幫忙了。

她氣得翻了個白眼,真是個怪人,幸好離他的寢殿並不遠,她只好將他扶到了背上,蹣跚著朝著屋內走去,她心中懷疑定然是他故意吩咐的人,就是想要折騰自己。

其實冷霧說的沒錯,她的確是第一個觸碰他的人,可見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了,氣喘吁吁的將他背到了床上,這具身體的體力太不行了,因為從小沒有靈力也就沒有鍛鍊過,現在做點事就累得要死要活,看來得好好訓練了。

被她這麼弄都沒有醒,他應該是陷入了重度昏迷之中,正想要給他把把脈,就出現了兩人,翠兒和一位老人走了進來。

這冷霧的效率還是挺快的,這麼快就去找來幫手了,翠兒一看到床上的人就緊張的不得了,只不過看到軒轅寒月的時候冷著一張臉,「姑娘請讓開,許老要給殿下診治。」

這麼冰冷的眼神,軒轅寒月才反應過來,這人不是翠兒,應該是她那個孿生姐姐綠兒,一看她對君歿離的態度,心中明白了一些東西。

她退了幾步讓到一旁,許老替他診治了一番,「殿下是因為靈力缺失,一時間身體太過於虛弱。」

「靈力缺失,那隻要調養好了便是,就沒有大礙了吧?」綠兒問道,綠兒雖然和翠兒生的一樣的臉,但是兩人大不相同,一人天真無邪,一人沉穩冷傲,她的氣勢也更加攝人一些。

「靈力雖然可以調養回來,但是殿下的毒會提前發作了。」許老搖搖頭,似乎是不願意看到他毒發的樣子。

「都是你這女人,竟然將殿下的靈力吸走了這麼多,殿下對你這麼好,你究竟有沒有一點良心?」綠兒指責軒轅寒月道。

「姐姐,你不能這麼說姑娘,姑娘也是無心的。」翠兒及時趕來相勸。

「她無心?明知道殿下喜歡她便事無忌憚的,殿下的毒越來越嚴重了,他……」綠兒的聲音突然哽咽了起來。

軒轅寒月這才覺得是不是自己欠他的東西遠遠超過了她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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