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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大殿,燭火忽明忽暗,一人急沖沖走來,「將最近的任務表給本主拿來。」蕭玉錦已經換了一件幹練的衣衫,聲音清冷。

「是,舵主。」

蕭玉錦在案幾前面坐下,若不是今日她湊巧遇上了有人刺殺軒轅寒月這件事,那個笨女人豈不是早就死了,軒轅寒月一死,必定軒轅雪就要代替她了,只有軒轅寒月還活著,和太子的婚約一天沒有作廢,那麼自己的計劃就沒有失敗。

處理了一些閣中的事情,影便給她拿來了最近的任務列表,「請舵主過目。」

蕭玉錦快速閱覽著,果然在其中一欄找到了軒轅寒月的名字,再往下看,下面的僱主蕭芷柔,才看到這個名字眼眸閃了閃,竟然是她,相國府二夫人,如今掌權之人。

按照輩分來說,她還要管她叫一聲姑姑,軒轅寒月本來就是她的堂妹,原來軒轅家的內鬥同她無關,千不該萬不該擋了她的路,自己已經提醒過軒轅雪對太子死了這條心,不過現在看來她根本就沒有將自己的這句話放在心裡呢。

雖然她們是親戚,但是現在欺負到她的頭上她也不能不管了,親戚又如何,在她眼中只有自己的利益罷了,況且她本來就是穿越而來,這蕭三小姐不過只是她的軀體,這些所謂的親戚和她又有什麼干係。

嘴角冷冷一笑,用筆將軒轅寒月的名字從任務薄上面划去,旁邊的影看到她這個動作,連忙出聲提醒道:「舵主,取消刺殺任務這是需要通報的閣主的,等到閣主批覆了才能確定此個任務取消。」

「我知道,就說這個人我保了,終結此次任務,並且將終結任務信和定金退給軒轅寒月。」蕭玉錦冷冷道。

「是,主子,不對啊,這個任務乃是給軒轅雪下的,怎麼退給軒轅寒月?」

「讓你退給誰就給誰,你問這麼多做什麼?」蕭玉錦冷冷道。

「是,主子,我知道了,不過按照規定得三天之後才能退。」

「嗯,按照行規做就是,上次讓你查的消息你可查到了?」蕭玉錦問道。

影伏地搖頭,「主子,我查遍了所有人,就是沒有一個叫月寒的美貌女子,她如同是憑空冒出來又消失的人一般。」

「下去吧,要是有消息隨時稟告於我。」

「是,主子。」

黑影散去,蕭玉錦臉上的陰雲卻是散不了,月寒,這個賤人究竟死到哪裡去了,她有種預感,若是不將她找到,遲早她都是一個禍患。

一個通體黑色巨大房間之中,一人黑衣繚繞,若黑霧一般,面容隱藏於黑色面具之中,斜斜倚在黑色玉椅之上,「主子,這是今日您需要過目的。」

「放那吧……」

「對了,這個是皇城分舵的舵主讓您過目的,這個人她保了。」黑影將其中一張重要的摺子放到了他的面前,打開摺子,上面的誅殺人物名單之中一人被勾畫掉了,軒轅寒月。

男人襯著腦袋,面具下的臉也看不清表情,「知道了。」聲音混沌。

忽明忽暗的燭火下,男人始終盯著那個被劃掉了的名字,仿佛在思索什麼,又仿佛早就睡著了。

「主子,今日軒轅小姐在北郊遇到刺殺,正是我們的人乾的,那人已經被囚禁於水牢,主子如何發落。」另外一道黑影落下,黑影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此事方才我已經知道了,那人留著,有大用途。」黑衣男人取下了面具,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在黯淡的燭光下顯得陰森可怖。

「今日她為何會去北郊?」

「好像是去採摘桃花的,不過說起來桃花四處都有,犯不著去北郊那麼遠的地方,而且她出現的時機也很巧妙,分明已經恢復了靈力卻還在裝作沒有靈力的樣子,我們派去的人根本就殺不死她。

恰好讓太子救下,屬下總覺得有些刻意,但是想不通姑娘為什麼要費這個心思。」冷霧臉上閃過一絲迷惘之色,勾引太子麼?那也該將她臉上的疤痕去掉,太子滿世界在找她。

當然能夠讓她的蹤跡完全消失,其中必定是有主子的功勞,君歿離放下摺子,「這有什麼好想,她必然是早就料到這些,才會故意去的西郊,本王猜想,甚至她連蕭玉錦是我血煞閣分舵舵主的事情都知道。

故意在她面前被人追殺,從入宮到現在,她一直在扮丑示弱,為的就是不讓人將她視為眼中釘,今日的事情也是如此,若不是蕭玉錦為了自己的私心,豈會幫她一把?看來往日本王都太小看了這丫頭,她的心機非常人所能及。」

「主子是說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自然,她故意去北郊,為的就是給軒轅雪機會刺殺她,又利用蕭玉錦在血煞閣的關係替她擺平了血煞閣,反而拿到了軒轅雪刺殺她的證據,這一手好棋連本王都想要拍手鼓掌了。」君歿離的邪笑加大,他看上的女人怎麼可能是廢材。

「不過這些都可以預料,但是姑娘她怎麼會知道蕭玉錦的身份?還有那個時候她們怎麼會在那裡?」冷霧此刻才覺得軒轅寒月這個女人自己從前一直都小看了。

曾經他以為蕭玉錦便是女人之中少有的聰明人,可如今連她這樣的聰明人都被那人玩弄於鼓掌之間,心甘情願幫了那個人大忙還不自知,簡直太可怕的心機了。

「這也是本王所好奇的一點,你回去吧,繼續跟在她身邊保護她,不到萬不得已不用露面,本王想要看看她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君歿離吩咐道,他喜歡將天下事都把弄於鼓掌之間,軒轅寒月就是唯一的一個變動。

若是像其她女人那般對待,將她囚於院庭,那麼這隻鳥兒很快也會變得和其它鳥兒一樣,拂袖熄滅了燭火,是不是也該到了去看看那隻鳥兒的時候了,昨晚在她身邊睡得很好呢。

一想到她心情仿佛都好了許多,此時夜色漸晚,相國府都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只有極少值夜的人偶爾晃蕩著燈籠,君歿離駕輕就熟的落到了那破落的小院子之中。

感受到三個奴婢都已經熟睡,但是其中一個小屋還亮著燈光,似乎是廚房?已經感受到了她的氣息,這麼晚了,她在廚房做什麼?

黃色的燭光暈染著整間小屋,燭光下一人卷著袖子,頭髮利落的扎了一個馬尾,正在和面,白白的麵粉沾到了臉上一些,沒有疤痕的臉頰上像是小花貓一般。

旁邊還有她準備好了的桃花瓣,已經腌制過了,想到自己今早離開的時候給她說的話,她是在給自己做桃花酥?一時間心裡裝得滿滿的。

「夜都深了,怎麼還不睡?」突然而來的聲音讓軒轅寒月一陣哆嗦。

「你是鬼嗎?走路都不帶聲音的。」軒轅寒月有些嗔怪道,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和君歿離之間沒有了那麼多的芥蒂,反而近了一些,大約是他從未在她面前表現得在別人面前的那些諸多規矩。

他就只是一個長得俊美一點的普通男人,所以軒轅寒月沒有對他像是其他人那般崇敬或者恐懼,一開始她便不害怕這個男人。

「是你太認真了,所以連我進來都不曾知道,給我做桃花酥?」

「嗯,不是你說的麼,明日就送到你的府上,和你衣服一起。」軒轅寒月手中不停。

「和面最難,我來幫你。」他開始洗手,確實和面需要來回揉弄,一般力氣小的不一會兒就沒有了力氣,軒轅寒月才沒有指望他堂堂離王殿下會真的來幫助自己。

「不必了,我自己來,省得髒了你的手……」話音未落,一人已經站在了她身後,一雙手臂從她的腰間環過,剛好將她環在了懷中,軒轅寒月一僵,盆中已經多了一雙骨節分明且修長的手。

感受到他冰冷的體溫,這般曖昧的姿勢,她竟不知道是繼續這麼下去,還是移開的好,不過就算是她想要移開那人也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咳……那什麼,你若是要和面的話我不反對,不過我可以出來去弄陷嗎?」

「不能,我說了要讓你給我做,如今只能算是我幫你的,要都是我做了,那豈不是我自己給自己做的。」這男人總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偏偏她還沒有一點反駁的話。

「那我自己做總可以了吧,這樣的姿勢不妥。」

「不可以,我說了要幫你,難道你要讓我做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這姿勢有何不妥?難道是你是覺得太遠了一點?那我再站的近一點也是可以的。」說著他便還要繼續往前移。

「這就好,這就好,我很滿意了。」軒轅寒月就知道自己永遠都說不贏他的,這男人總是能夠拿到自己的命脈。

「早這樣不就好了。」耳畔傳來了那人熟悉的輕笑聲,磁性中帶著一絲絲魅惑,女子對這樣的聲音完全沒有一點抵抗力,尤其是他本來和她就靠的極近,呼吸噴薄在她雪白的脖頸之上,身子竟有那麼一瞬的酥麻之感。

這個姿勢說來曖昧也是十分溫馨,她做夢都不會想到會有這麼一天,離王殿下會和她在一起揉面,燭光落在兩人身上,牆上的影子難捨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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