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抱著我做什麼,放開我!!」軒轅寒月被他抱在懷中,不過最近君歿離抱著她好像是家常便飯一般的。

君歿離一臉寒意,一句話都沒有說,往日若是軒轅寒月在他懷中不久他的身上便會溫暖起來,可今日他的身體卻比往日更加冰冷,竟然沒有絲毫餘溫,軒轅寒月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變得冷了不少。

直到身體被人直接扔到那巨大的床幃之中,幸好君歿離的衣食住行向來是用的最好的材質,床下一片柔軟,所以軒轅寒月也沒有怎麼受傷,「君歿離,你是不是有病?」她覺得這人喜怒無常也太奇怪了些。

君歿離平日裡那張看上去俊美無雙的臉頰此刻卻猶如萬年不化的冰川一般,他便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面容沒有一點表情,軒轅寒月還以為他是鬼上了身呢,怎麼會這個樣子,「君歿離,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她實在是拿他沒轍,從前那人話雖然不多可總歸是要說話的,怎麼像現在這般一句話都不說,就那麼直接看著她,這樣的目光盯得她心都有些虛了,終於那張薄唇動了動,「錯了沒?」

那個男人竟然會說出這樣一句話,軒轅寒月整個人都懵了,自己方才差點沒有被劍射死,他竟然問自己錯了沒有,她何錯之有,哪裡錯了?

看到她一臉懵懂無知的神情,君歿離再次開口:「機關開啟,你竟然讓她們先走,自己在那裡擋箭。」

原來他一直都是生的這個氣,軒轅寒月有些不明白的眨了眨眼,「我的等級比她們高,或許我能夠抵擋的再久一點,我想你們應該也會有人發現了去關機關吧。」

軒轅寒月直到現在還有些沒有明白那人生氣的點在哪裡,自己何錯之有?讓弱者先離開,這是她一直以來的信條啊,「她們為奴,你為主,你竟然覺得她們的命比你更重要?」君歿離冷冷道,他很想要撬開這個女人腦中在想些什麼。

這時她稍微明白了一點,在這個時代,等級制度分明,就好像是嫡庶之分,雖然都是同一個男人的孩子,嫡和庶之間卻有千差萬別的分別,主子和奴才之間更是如此,或許在方才那樣的情況下,主子不拿奴婢去擋箭就不錯了,她居然還要保護她們讓她們先走。

君歿離是氣她輕賤自己的生命,可是軒轅寒月好歹從前乃是現代的人,一直以來所接受的教育都是人人平等,直到現在這一點也都深深的紮根在她的腦海之中從來沒有忘記過。

「我並沒有覺得她們的命比我要重要,只是覺得人人的命都應該是平等的,那時候我的靈力在她們之上,便想要拖延一下時間而已,至於錯,我還真的沒有覺得我有什麼錯。」

「直到現在你還冥頑不明,若不是我及時趕到場,你方才已經被萬箭穿心了,你可明白?」君歿離看到她不但沒有一點悔過之意,還是如此倔強。

「那就多謝你了,不過我和我的婢女都差點死在了你的桃林之中,這本來就是你的錯。」

「你竟然追究起我來了?早知道如此,我何必來救你這個狼心狗肺的人?人人平等,你居然會說人人平等,那麼這世間怎會有奴有主,主人給他們安逸的生活,而他們便是給主人分擔的,在主子有危機的時候她們便是無理由要保護主人,現在居然要主子去護著她,我看你身邊的人並不衷心,既然如此,還留著做什麼,殺了算了。」

君歿離一想到自己方才要是晚那麼一點趕到的話,這個女人早就死在了利箭之中,他這一生已經失去過很多重要的人,軒轅寒月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良人,他如何捨得她離開?

「她是我的人,我都還沒有說殺,你敢動她半分!你別用你那套封建主義來約束我,我行事素來獨來獨往,你看不慣就算了,況且這條命本來就是我的,就算死了也和你沒有一點關係。」軒轅寒月先前本來沒有動怒的,聽到他說的這些話以後才生了怒氣。

自己是他的什麼人,他憑什麼要管束自己,竟然還想要殺了自己的丫頭,「這世間還沒有本王殺不了的人。

」君歿離也是一時脾氣上來了,他本來是為了她好,可是這個女人沒有一點領情的。

說著那人當真朝著門外走去,也不知道她的腦中為什麼會有人人平等的思想,主就是主,奴就是奴,那不是這個世上為什麼會有君臣之分?軒轅寒月看到那抹紫衣離開了床前,心中忐忑。

這些天來這個男人在她面前雖然有各種形象,但沒有哪一次是如此冷漠森寒的,他身上流露出天下唯我獨尊的霸氣,蘭兒是她身邊唯一的一個丫頭,重生的她本來就一無所有了,她絕對不能失去蘭兒。

「君歿離,你站住,這件事本來就是你的錯,你憑什麼要殺我的人?」軒轅寒月也毛了,走上前去就拉住了君歿離的袖子,不過這樣也沒有停止他的步伐。

「我想殺就殺,你能管我?」他冷哼一聲。

「你簡直就是個暴君!!!」軒轅寒月此刻才知道這個男人是有多可怕,他已經走出了寢殿。

「她身邊那丫頭呢?」他冷冷問了青木一句,青木也是第一次看到君歿離生起這麼大的氣來,恐怕現在沒有人能夠平息他的怒意了,不過話說回來能夠將他家主子氣成這個樣子這軒轅寒月還真是有些本事呢。

「回殿下,那丫頭和翠兒在花廳。」

「誰讓你多嘴的。」軒轅寒月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趕緊又追上了君歿離,「喂,君歿離,你說你是不是有病,我讓你停下!」她是連拖帶拽都無法將他的腳步停下半分啊,這才明白女人和男人的差別有多大。

君歿離並不理會她,只要他決心做一件事便是誰都攔不住的,軒轅寒月仍舊沒有擋住他,花廳越來越近了,軒轅寒月心中也越來越恐懼,從前很多人都害怕君歿離的時候她還覺得傳言有誤,這人分明挺好的,哪裡有什麼好害怕的。

可是如今她才真的被他滿身寒意所畏懼,門被他一腳踹開,翠兒剛剛才給了蘭兒倒了熱茶,讓她緩緩氣,誰知道君歿離這一腳就直接將門踢破了,要知道那扇門都是價格不菲啊。

平時的軒轅寒月肯定要在心裏面吐槽這個敗家子了,如今她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蘭兒心才安定下來就被這突然闖進來的人嚇了一跳,接下來一道冰冷的直接落在了她的身上,她覺得此刻背脊都是一片發涼。

「殿下……」翠兒看到他余怒未消,小聲喚了一句。

「翠兒,殺了她,這種護主不力的奴婢沒有存在的價值。」君歿離停止了腳步,一直掛在他胳膊上的軒轅寒月喘著粗氣,這該死的男人還真的有這個打算。

蘭兒聽到這句話,手中的茶杯落地,水花四濺,從前那個愛哭鼻子的人唯獨這一次沒有哭,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慢慢的在軒轅寒月面前跪下,「小姐,以後蘭兒就不能服侍你了,你保重。」

「殿下……」翠兒本來還挺喜歡這個呆呆傻傻的小丫頭呢,也不相信殿下會真的讓自己殺了她,本來還想要求情的。

「本王讓你殺了她,就現在!」君歿離一臉冰冷道。

「誰敢動她!」軒轅寒月也怒了,她直接站到了蘭兒的身前,「是我讓她們兩人離開的,你要殺就殺我。」

「這等沒用的奴婢死有餘辜,她死了本王自會給你找比她好上百倍的人。」君歿離仍舊堅持,「你讓開。」

「我說了,她是我的人,對和錯都輪不到你來懲罰,」軒轅寒月冷漠道:「我知道我打不過你,這裡也是離苑,你想要殺我們兩人簡直輕而易舉,你乾脆將我們兩人都殺了。」

「小姐不要,這件事本來就是我的錯,是我不給分心引發了機關,我身為奴婢還要你給我擋箭,離王殿下沒有說錯,我這樣的奴婢就算是死一萬遍也是死有餘辜,小姐萬萬不可同殿下慪氣,小蘭是自願一死的。」小蘭雖然平時其它事情拎不清,對軒轅寒月還是十分衷心的。

君歿離目光從小蘭身上落到了軒轅寒月身上,「那你可知錯了沒?」

原來他弄這麼一出只是想要證明他是對的,小蘭只是一個丫頭而已,便淪為了他威嚴的道具,軒轅寒月也不怒了,她明白他並不是真的想要殺她,只是為了讓自己認錯而已,承認他是對的。

這個自大的男人,呵……她的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笑容,本來就是有傷疤的臉看上去竟然有一絲詭異,君歿離的心中一動,這個女人瘋了不成,居然還在對他笑,有什麼好笑的?

「小蘭,起來。」軒轅寒月聲音平靜道。

「小姐……」

「不關你的事,是我讓你離開的,你一點錯都沒有。」軒轅寒月將她扶了起來,小蘭有些不知所措,一屋子的人也不知道她要做些什麼。

只見她從懷中拿出了之前在緊急時刻塞到懷中的兩盒糕點,雖然外表有些變形,不過裡面還是完好無損,她將東西放到了桌上,「離王殿下,這是你要的東西,多謝你救我,以後我們兩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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