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軒轅寒月的到訪大家也都沒有辦法,畢竟先前君歿離曾吩咐過不要讓她知道自己身體的事情,若是她來了就說他已經睡下。

原本也是沒有一點問題的,唯一出了一點岔子的便是小蘭看到寧雨希進了院子還沒有出來,先前軒轅寒月一點都沒有往那個方向想去,直到這一刻被阻攔的時候她的心才有過那麼一瞬的不安。

君歿離將她也攔在了門外,寧雨希能夠進去,豈不是證明她寧雨希的地位比她要高,屋中的燈分明還亮著,許老卻騙她說殿下已經睡了,將她軒轅寒月當成了什麼人?

揮之則來呼之則去麼?直接一腳就踢開了大門,看見的是衣冠不整兩人在一起,寧雨希早在之前便聽見了外面的聲音,從那天在酒樓之中她便看見了君歿離對她的諸多維護。

至少她是從來沒有看到過君歿離對一個女人如此態度,無疑她已經將軒轅寒月當成了頭號敵人,當機立斷將自己的衣衫脫了扔在地上,等軒轅寒月進來的時候便看到了那一地男女交織的衣服。

再看到的就是男人和女人共躺在榻上,從這個方向她只看到了寧雨希的裸背以及君歿離那風光大露的胸膛,至於他的臉剛好被寧雨希遮擋,心中那一瞬間是風起雲湧。

也許是從前已經經歷過更加刻骨銘心的痛苦,所以她的臉上還算是淡定,一般的女人看到這樣的場景早就哭著離開了,而她卻巍然不動,不但沒有離開,反而開始朝著屋中走來。

寧雨希是小看了軒轅寒月這個女人,心中一慌,若是她再繼續過來就會穿幫了,畢竟君歿離並沒有一點意識,軒轅寒月臉色淡然。

就算是心中在滴血那又如何,上一世她那麼悽慘都過來了,再狼狽能夠狼狽的過那一世麼?剛剛生產完的她看著懷中的孩子已經沒有了氣息,在那樣寒冷的冬夜,她赤著腳,抱著孩子的身體在太子府狂奔。

每走一步身下便在淌著血,她跪在孤獨翎面前求他救救自己的孩子,現在又如何比得上那一世的悲戚,她不會哭,所有的眼淚都在那一天晚上流乾淨了。

她更不會後退,不會逃避,身體筆直的朝著屋中而去,她只是慶幸這段感情只是剛剛萌芽而已,寧雨希看到她一步步過來,心中越來越慌,這個女人怎麼不按牌理出牌?

恰好在這時軒轅寒月的面前攔了一人,「請小姐留步,不要擾了殿下休息,」青木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殿下的身體已經失去了意識,怎麼可能和寧雨希發生什麼,他剛好不喜歡軒轅寒月,事情已經成了這個樣子,那麼他只好借著這齣戲繼續演下去了。

若是能夠將軒轅寒月逼退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滾開!」軒轅寒月冷眼看著他。

青木知道自己已經錯了一步,現在就算是回頭殿下也不會饒過他的,做戲就要做全,他拔出了長劍,吹了聲口哨,又出來了四人,皆是刀劍相向。

軒轅寒月無法再前進一步,她冷眸看著這幾人,「這也是他的吩咐,讓你們對我刀劍相向?」她的聲音之中冰冷得連一絲溫度都沒有,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鮮血淋漓的心。

「是,任何人不得打擾殿下休息,請小姐離開。」青木乃是他的心腹,青木的意思自然就是他的意思,而且直到她進來開始那人就沒有說過一句話,說明他默認了這一切。

軒轅寒月沒有說一句話,轉身離開,君歿離,好,很好……

這個驕傲的女子,即便是受了這麼大打擊離開背脊都是筆直的,筆直的令人心疼,許老原本是為了保護君歿離,可誰知道他的這個舉動卻徹底害了軒轅寒月和君歿離。

等到軒轅寒月離開之後,許老才走到了青木面前,「你可知道王爺醒來會如何?」

「我的錯,我自己背負。」青木跟在他的身邊這麼久了,怎麼會不知道君歿離的心性,那個涼至骨髓深處的男人,不過他並不會後悔,他是為了君歿離的幸福著想,軒轅寒月若是再和他在一起,只會讓他更加迷失自己和受傷,他那本來就是殘破的身軀再受不了一點傷害了。

「哎……」許老嘆息一口氣,這場情當真是劫還是緣?

青木轉身朝著屋中走去,他也沒有想到寧雨希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原以為她是名門大小姐,又一心喜歡君歿離,可是就這個舉動便讓他看清楚了這個女人心思不純凈。

「寧小姐,請自重。」他站在了**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對於女子而言最重要的就是貞潔,而她今日豁出了自己的貞潔來做這些。

寧雨希方才下意識就做出了這個舉動,心中只要認為兩人斷了,那麼她就有機會了,軒轅寒月是趕走了,但她的名聲瞬間一落千丈,青木已經轉開了身,她彎腰穿了衣服。

「方才……方才我只是一時情急,所以……」她思索著該怎麼解釋。

「姑娘不用解釋,既然殿下還沒有醒來,說明你的藥也沒有用,小姐請離開。」青木絲毫不帶一丁點的感情。

林雨希自知道理虧離開了,在離開之際她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她是女人最是明白這種事情對於女人來說,今天的一切就好像在軒轅寒月心中扎了一根刺,灑下了猜疑的種子。

一旦有了猜忌,兩個人還有和好的機會麼?她便等著坐收漁利了。

軒轅寒月雖然高傲離開,但是在出門之後,心中氣血翻湧,本來已經受過一次苦難了,上一次是傷身,畢竟她知道孤獨翎本來就不喜歡她,她恨得只是他如此狠心,還有蕭玉錦的蛇蠍心腸。

而這次傷得便是心了,腦中憶起的和君歿離的初見,再到他捨身幫自己恢復靈力,以及那每次有危險的時候都陪在自己的身邊,那顆冰冷的心一點點為他所化,他倒好,在得到她的心之後便狠狠的將她的心踩在了腳下。

原來,男人都是不可靠的,她傷心欲絕,並沒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慢無目的走著,「寒兒,我就知道你會來的。」孤獨翎的聲音傳來。

不知何時她居然走到了後山處,那裡有一處小亭子,孤獨翎點著蠟燭在那裡等候著她,桌上擺了一些精緻的菜肴,她恍然大悟,之前蘭兒好像提起過這件事的。

那時她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中,孤獨翎看到她仿若失去了靈魂的娃娃一般,「寒兒,發生什麼事情了麼?是不是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本太子,本太子定然不會放過他的!」孤獨翎看到她臉上表情有異連忙問道。

看到桌邊有酒,軒轅寒月到他對面坐下,看著這個自己從前喜歡的男人,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他而起,要是當初他沒有對自己那麼狠心,那麼是不是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她會甘心做他太子府的一個側妃,即便是孤獨翎不喜歡她,但是她有孩子這個依靠,可以不用爭搶什麼,只要孩子順利長大就好,可是老天卻安排她重生,遇上了君歿離。

「寒兒?」孤獨翎第一次看到她臉上是這樣的表情,之前想說的話也都暫時收起來了,「你有什麼事情可以告訴我。」

軒轅寒月目光閃爍的看著他,「孤獨翎,你可曾後悔過?」她為自己斟了一杯酒,孤獨翎專門設在了後山,為的就是不在寺廟之中,這裡也沒有人會打擾他們。

孤獨翎不明白她的意思,對於她直呼其名他倒是沒有介意,反而以為是她對自己親近了一些,「寒兒,我後悔什麼?」

「曾經你親手燒死了肖青,她那麼痴心的對你,你卻一把火燒了她!」軒轅寒月冷冷的問道。

他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說這個人,當日肖青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她知道也很正常,孤獨翎正色道:「她蛇蠍心腸,親手掐死了自己的孩子,當初本太子本就對她無意,是她對我下藥,所以才會有了孩子,我給了她名分,她卻還想要更多,想要正妃之位,這樣處心積慮的女人死不足惜。」

「是麼,死不足惜?那孩子是她身上掉下了的一塊肉,她要殺他為什麼不在一開始就打掉,為什麼要辛辛苦苦懷胎那麼久來遭這個罪?虎毒還不食子,更不要說一個母親會有這麼狠的心腸。」她一杯飲盡。

孤獨翎原本就不喜歡肖青,後來她懷了孩子之後更加讓他心煩,加上蕭玉錦一挑撥便認為她就是那樣的人,死有餘辜而已,就算是在死後他也沒有一點懺悔的心,直到今日軒轅寒月這麼一說。

是啊,虎毒還不食子,更不要說她剛剛才生產完那麼虛弱的狀態,風無聲的吹了起來,兩人的衣袂翻飛,似乎有雨滴落下,剛剛還是晴朗的天氣轉眼就飄起雨來。

「下雨了,我們還是先回寺廟之中躲雨,興許等會就會變大了。」孤獨翎也不知道此刻為什麼會心虛,滿腦子都是那個女人穿著單薄的衣服裹著一個孩子,赤腳走來。

每走上一步,腳下便是鮮血淋漓,她跪在自己的面前求他,「太子殿下,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我可以離開你,永遠不出現在你面前,我只有他了,只有這個孩子了,求你救他……我給你磕頭。」

她懷中的孩子分明就是一個死嬰兒,當初他覺得她是逢場作戲,可是現在想起她那滿頭的鮮血,做戲需要做到這個程度麼?軒轅寒月將一壺酒灌了大半,借著酒意,一步步朝著他走來。

「那晚她是不是這樣抱著孩子跪在你面前求求你救她,她身上的血染紅了地,磕得額頭都破了求求你救救她的孩子……」

「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的?」孤獨翎臉上一片驚恐,那麼細節的東西她不可能知道。

雨勢果然越來越大,兩人衣衫被吹得颯颯作響,她嘴角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慄,「是啊,我為什麼會知道呢?」她呵呵一笑,然後拂袖將所有的東西都摔到了地上,「你當初為什麼要殺她!」

她的臉上一片蒼涼,那麼她就不會痛苦兩世了,更不會遇上君歿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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