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絕美得讓人窒息的臉頰在軒轅寒月腦海之中縈繞,從前只知道他的過去很悲痛,可是在聽說了前因後果之後她更加心疼那個人,明知道仇人是誰卻還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他在面前囂張。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皇家不會容下他,不管他是不是會復仇,所以自己和他之間又變成了十分微妙的關係。

「多謝爹你告訴我這些,我自己是有分寸的,既然那秘術那般的厲害,你不如早點教我,萬一我有這個天賦呢?」她現在更加關心的是御獸術的事情。

「我早就有此意了,你跟我來。」軒轅朗將軒轅寒月帶到了密室之中,翻出了一卷古樸的捲軸,從這捲軸的材料便可以看出年代的滄桑感,緩緩展開捲軸,那上面畫著一些符號。

那上面的字算得上十分古老,軒轅朗將從前他父親教授過他的全都教給了軒轅寒月,這些東西說出來很容易,但是領不領會得到就是自己的造化了,軒轅寒月小心翼翼的收好了捲軸放入儲物戒指之中。

「爹,我大概已經了解了,等我仔細去參悟之後再看看結果如何,天色不早了,你便早點休息,我要休息了。」

「也好,你好生歇著,那你和離王殿下究竟有沒有……」他這才含蓄的問了一句。

軒轅寒月搖了搖頭,「爹爹,此話定然是雪妹妹傳出來的,其實那****在寺廟之中中的藥就是她下的,藥性十分猛烈,乃是她給太子殿下準備的酒被我誤喝了,離王殿下給我吃了解藥我便沒事了,至於這個丫頭我本來還想要給她保守秘密,誰知道她竟然一回來還惡人先告狀了。」

聽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如此,軒轅朗更是氣急敗壞,對於軒轅雪他早就沒有了當初的心疼,軒轅雪做出的這些事情越發讓他覺得討厭,現在她竟然又想要對軒轅寒月進行栽贓陷害,當真是自己平時太過於放縱她了。

「這個死丫頭,沒想到還是沒學乖,月兒你好生歇著。」軒轅朗氣呼呼的離開了,今晚軒轅雪和二夫人估計又要睡不好了,軒轅寒月拍拍手,本來自己還沒有怪罪她呢,她居然還想要找自己的麻煩,不自量力。

想不到自己住的房間之中竟然還有密室,這間房原來是她娘親所住的,被軒轅雪霸占了幾年居然還沒有被她發現,等到軒轅朗一離開,她便也離開了軒轅府,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刻她很君歿離,很想。

此刻的血煞閣,偌大的大殿之中,四處的布置一片黑色,蕭玉錦走在光潔的黑色地板之上,腳下的地板冰冷,只要一低頭就可以映照出來自己的影子,四周看似一個人都沒有。

但她很清楚那黑色的陰影之中全是厲害的人物,每次到主殿來她都會覺得有些心驚膽戰,黑色是最冰冷的顏色,尤其是在這空空蕩蕩的大殿之中更是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殿中的燭火忽明忽滅,在一座做工極其徑直和非凡的黑色華貴雕花椅上斜坐著一人,一手襯著頭,臉上的面具遮擋了他的息怒,那人靜靜的坐在那裡,讓人不知道是睡著還是醒著。

「屬下見過閣主。」蕭玉錦在這個做事雷厲風行的男人手中已經呆了五年,儘管已經有五年的接觸,但是她從來就沒有看見過這男人的真容,她唯一的印象便是這個男人的手段毒辣,做事乾淨利落,仿佛天生就是沒有感情的人一般。

對他有著天生的害怕和牴觸,那個男人分明什麼話都沒有說,僅僅只是往那裡一坐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無盡的威嚴,君歿離打量著跪在地上的女人。

在女人之中蕭玉錦的手段算是十分厲害的了,也正是因為做事乾脆他當初才會留下她,至於她平時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一點興趣都沒有,蕭玉錦千不該萬不該做了最愚蠢的決定,動了軒轅寒月。

儘管先前軒轅寒月讓他暫時留下這個女人的性命,性命可以留,但是就不代表他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了,君歿離全身都沐浴在黑暗之中,手指輕輕扣在椅背上,發出清脆且冰冷的聲音,他一言不發,對於蕭玉錦來說是最大的精神折磨,這位閣主向來是陰晴不定的。

就這麼跪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那人都沒有開口還是保持著原來的模樣,若不是看到他手指很有節奏的敲擊在椅背上,蕭玉錦都要以為他是睡著了,他這樣一句話不說便是一種煎熬,「閣主找我來所為何事?」終於忍受不住問了一聲。

敲擊的聲音停止,那人抬起頭來,蕭玉錦只感覺像是一道寒光般的目光徑直朝著她射來,渾身遍體生涼,卻不敢再有什麼言語,君歿離慵懶的開口:「錦,難道你沒有什麼想同本主說的?」蕭玉錦的代號是錦。

她心中一陣慌亂,難道是自己私自調派了分舵的人去刺殺軒轅寒月被知道了?其實血煞閣的管理制度很嚴,除了閣主之外,其它分舵舵主都的要按照規矩行事,尤其是謀私乃是大罪,本來調派幾個人一般也不會輕易被知道。

可天下之事能夠瞞住君歿離少之又少,「閣主恕罪,屬下的確有一事要說,前幾日屬下派了幾人去刺殺一人沒有提前給閣中的人稟告,還請閣主能夠見諒。」她現在只得說了實話,不然隱瞞的話乃是更大的罪責。

「那你該知道本閣的規矩,不得以權謀私,血煞閣雖然是幹著****的勾當,可也需要有人下訂單,確認任務派殺手進行,本主不管你有什麼私人恩怨,竟隨意派遣閣中的人替你命導致無辜死亡,這個罪責該你來擔。」君歿離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就好像是在談論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了。

此刻她心中才感覺到害怕,「閣主,屬下知罪,還請閣主能夠網開一面。」

「閣中的律法你該明白,本主念著你是初犯便從輕發落。」君歿離懶懶道,他這一句從輕發落給蕭玉錦帶來了一絲希望。

「多謝閣主……」

「來人,將她打入水牢施用刑法,點到即止,不要傷及性命,從現在起,你再不是我血煞閣之人。」那人一字一句道,原本還以為他真的會從輕發落,這一刻蕭玉錦臉上都掛不住了。

「閣主,你這還是從輕發落?」

「有八條人命因為你無辜喪命,我留你一命,你覺得本主不公?」君歿離冷笑,若是要和他講規矩,這世上沒有幾個人講得贏他,要怪就怪她不該傷了他重要的人,原本蕭玉錦的辦事手法他還是比較看重的,若不是惹了軒轅寒月他也不至於如此。

「屬下不敢,只是屬下這五年來盡心盡力替閣主辦事,這一次是我的錯,閣主請念在這些年來我為閣中做的努力請不要趕我離開血煞閣,我定然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蕭玉錦本來在現代的時候就是殺手出生,在血煞閣她才能回那種感覺。

可她錯就錯在了一邊想繼續做回老本行,另外一邊卻動了心,想要嫁人生子,殺手一旦動了情便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刀,以至於她心生怨恨,連同是穿越過來的姐妹都能夠手刃,現在血煞閣不要她了,孤獨翎更是對她沒有過去的感情。

她在蕭府的身份本就是庶女而已,在這個時代,沒有身份和地位,她能夠做什麼?原本以為肖青死了她就會更好,現在看來還不如她在的時候呢,自己當真是做錯了麼?

「本主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改,來人,將她帶走。」君歿離再不看她一眼。

待到蕭玉錦離開不久,一人到訪,軒轅寒月行走在這座冰冷的暗城之中,她本來是想要見君歿離一面,誰知道冷霧便將她帶到這裡來了,這便是血煞閣的本部麼?軒轅寒月像是劉姥姥第一次來大觀園,東瞧瞧西看看。

血煞閣並不是一個閣樓,其規模簡直就是一座城堡了,一座只有黑暗沒有光亮的城堡,連腳下的步子重了便會發出冰冷的聲音,所以在這裡面行走的人都是靜悄悄的麼?那豈不是像是鬼魅一般了,若離苑是一種低調的奢華,這裡簡直就是**的冰冷了。

或許這才更像是君歿離的性格,他那邪笑的面具之下其實就是滿眼的黑暗,到了主殿之中,這裡除了空蕩便是冰冷,沒有一件多餘的擺設,那冰冷的座椅之上坐著一人,想起之前軒轅朗給她講的故事,軒轅寒月心中有些酸。

那個男人身穿黑衣,臉上戴著面具,將他整個人隱藏在黑暗之中,「阿離……」她開了口,君歿離取下了面具朝她看來。

「月兒,你怎麼來了?」

「我想要見你便讓冷霧帶我過來了。」她走到他身邊,第一次看到他穿黑色,臉上並無邪魅,儼然是另外一番嚴肅冰冷的形象。

「怎麼突然想見我了。」他親昵的揉了揉她的頭,「不過你來的正好,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好。」她主動握住了他的手,阿離,不管你過去受了多重的傷害,以後有我在你身邊。

水牢之中的蕭玉錦滿臉驚恐之色,這裡的刑具比起天牢更甚,不要一個人死其實還有很多辦法可以折磨的,那人好殘忍,雖然留了她一條命,卻要如此折磨她呢,才不一會兒的時間她已經奄奄一息躺在了那裡。

牢房的鐵鏈響起,有人進來了,她睜了睜疲憊的雙眼,黯淡的燭光之中,一人身穿紅衣,面容傾城絕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一雙美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玉錦,你可還好?」

是她,軒轅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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