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對話聽在軒轅寒月耳邊有些眼熟,那時自己也是在這個地方,只不過那天是火刑,孤獨翎攬著蕭玉錦讓她站遠一點,省得被煙燻到了。

還是同樣的人同樣的對話,孤獨翎卻是滿臉怒意,「滾開,她軒轅寒月同本太子有婚約在先,她便是皇家的人,誰敢動她。」

誰都沒有想到這一刻他居然是來維護軒轅寒月的,連軒轅寒月自己都嚇了一跳,好像不久前她才將孤獨翎給揍得鼻青臉腫的,他不是比任何人都想讓自己死麼,怎麼會出來維護她。

最尷尬的要屬蕭家的人了,蕭玉錦被他揮開,手指僵硬在了空中,就算是在知道了軒轅寒月的真實身份之後,他竟然還是要維護她!

蕭長情的臉上也過不去了,「太子殿下,我只是在例行公事而已,還請你能夠讓開。」他還在極力維持自己的心情。

「要本太子讓也可以,放了她。」

「太子殿下,私事是私事,現在是本相辦案的時間,你讓開,要是再攔著,本相只有得罪了!」蕭長情臉色很不好看,誰都知道他的女兒馬上就要嫁給太子,誰知道他當著天下眾人的面竟然要來維護另外一個女人。

換成誰都會動怒,冰涼的雨落到每個人身上,先前還在看軒轅寒月好戲的人,瞬間就將視線放在了她們身上,這齣戲似乎比砍頭更好看呢。

更有無恥小販開始前排兜瓜子水果了,「本太子管定了。」孤獨翎從小到大都是心高氣傲的主,他決定要得到的東西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得到。

軒轅寒月一直拒絕他,但是他卻有一種誤解,覺得肖青雖然死了一次還重生到軒轅寒月身上,兩人就一定能夠再續前緣。

他知道以前對不起軒轅寒月,以後就想要好好彌補她,一旦她這次真的死了,自己又怎麼彌補了?

「太子皇兄先冷靜。」一道白衣身影緩慢從容的走了過來,身邊的秀氣的小廝給他撐著竹傘,他的出現讓人們眼前一亮,仿佛雨中射進來一道暖陽。

走到軒轅寒月身邊之時,他的腳步暫停,從小廝手中接過玉炳油紙扇撐到了軒轅寒月的頭上,「雖說女子如水,可是沾了水卻是要受涼的哦。」

暖男啊,這就是典型的暖男,只一個撐傘的動作讓大家都忘記了這裡是刑場,兩人好像在出現一場偶像劇似的,讓台下的少女們看得少女心澎拜。

孤獨潤將傘給了軒轅寒月這才朝著蕭長情等人而去,「四弟,難道你也要讓她死?」孤獨翎直接道。

「不是,蕭大人只是在按照規矩辦事,我們若是過多的出手干預也是不對的。」孤獨潤說話聲音醇淸,一聽便讓人覺得耳目一新。

「潤皇子說的沒錯,太子殿下請到旁邊休息。」蕭長情見來了一個給自己說情的還比較欣慰。

「蕭相是按照規矩辦事我們當然該體諒了,不過本皇子要提醒蕭相一點的是,處刑之前是否確認了軒轅雪已經身亡?」孤獨潤不咸不淡的提醒了一句。

他本是充滿善意的一句話此刻在人聽來心中莫名一緊,「這個自然,這個自然。」蕭相也不知道他為何獨獨提起這件事。

軒轅寒月站在場中,神情桀驁,看了看天色,也快要到午時了,孤獨翎似乎還想要說什麼但是被孤獨潤拉到了一旁。

「時辰已到,行刑。」越是拖延時間就越是夜長夢多,只有她死了才能夠以絕後患,有大人給小孩捂住了眼睛,也有女子別過頭不想要看到這麼血腥的一幕。

劊子手這才登場,拿著一把巨大無比的大刀朝著軒轅寒月走來,「軒轅小姐,得罪了。」這樣的畫面誰都會覺得有些攝人。

「刀下留人。」還沒有等他觸碰到軒轅寒月,一道嚴肅的聲音響起,在人群之中突然多了一輛惹人矚目的馬車。

「快看,是離王殿下的四翼龍鱗飛馬呢,好白的毛,好長的腿……」

「哇,那離王殿下肯定也在裡面了?」

「咦,這後面還有一輛馬車呢,裡面是誰啊?」

天下間也只有那一人出來的時候會有這樣大的排場了,連一匹馬都能夠引得大家嗷嗷直叫,她們若是知道了這其實不是馬而是******的時候估計嗓子都會叫啞了的。

他的到來她並不意外,這個男人要是不來她才會奇怪了,他若是來的了的話,證明自己的計劃是成功了。

每個人都自動給君歿離的馬車讓道,馬車一直到刑場才停下,剛剛說話的正是青木,他搶先一步走到了蕭長情身邊,大約是怕他現在會有所行動。

所有少女都是屏住了呼吸,看著那個****男人從馬車之中下來,但是當他真的走下來的這一瞬間尖叫聲反而停止了,因為所有人都沉浸在他那邪魅萬千的容貌之中。

他的舉手投足都透著一種貴族的雅致,每走一步都仿佛是足下生蓮,這世上為什麼會有如此完美的人,以至於他的出現所有人都忘記了那身後跟著的那輛馬車裡面是什麼人了。

一步步朝著軒轅寒月走去,眼裡心裡都只有她一人,然後淡淡對那提刀的劊子手道:「你可以下去休息了。」

「離王殿下駕到,不知道有何指教?」蕭長情親自起身相迎,對於孤獨翎和孤獨潤他都是巍然不動的,所以這地位一目了然。

「指教倒是不敢當,只是看著今天下雨,不知道月兒帶傘沒有,」這樣的回答讓全場的女子都酥了好麼!

比起先前孤獨翎說的那些話不知道強了多少倍,蕭長情臉上有些掛不住了,這個離王殿下早不來晚不來非要挑這個時候前來,回答的話也是一點都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不過人家就有這麼傲氣的資本,就連他在皇上面前都是隨心所欲,更不要是蕭相國了,「那個離王殿下,這軒轅寒月乃是謀殺親妹的犯人,現在就要行刑了,你若是有什麼要交代的話現在就同她說,本相延遲時間便是。」

之所以將刑定的這麼倉促,最大的原因就是怕夜長夢多,橫生枝節,就這麼短暫的時間之中便來了這麼幾位位高權重的人。

若是再等上三天,說不定軒轅寒月一定會被人救走,蕭長情可是思慮再三才做的這個打算,君歿離聽到他的這個答案倒也沒有意外,只是拿出了白色方巾給軒轅寒月擦拭臉上的水珠,她的一身都打濕了。

眼眸之中有些不悅,要快點結束了,否者她的身體定然會受涼,不顧眾人的眼神他就那麼旁若無人的給軒轅寒月擦拭,頭也不回的道:「她的妹妹,可是指的軒轅雪?」

「不錯,就是她。」

「她死了,怎麼可能,分明本王不久以前才見過她,雖然是虛弱了一點,但是本王可沒有見到她咽氣啊。」君歿離永遠都是這麼冷不丁的一句話就堵住了別人的話。

「不可能,她分明已經死了!」蕭長情一口否定。

「為什麼不可能,蕭相是親眼見到她的屍體了,還是有其它的原因?」君歿離仍舊耐心的給軒轅寒月擦拭,可他的問題卻將蕭相逼到了絕境。

他們用的秘術攝魂術將軒轅雪殺死,是她的話就一定不會有錯,她說死了便一定是死了,可是這樣的答案他是不可能告訴大家的,只好訕訕笑道:「有人看見軒轅府在準備辦喪事,而且我也遠遠的看過一眼,我那可憐的侄女是真的死了。」

「哦,原來如此啊,是蕭相親眼看到的那麼就沒有錯了。」君歿離贊同似的點點頭,此時已經給軒轅寒月擦拭乾凈,他緩緩轉過身來,方才鬆了一口氣的人頓時又提心弔膽起來。

「離王殿下可是已經說完了,那麼……」

「我和月兒之間的話怎麼可能說的完呢,我轉過身來只是要告訴你一件事,蕭相的年齡有些大了,眼睛也花了,你說親眼看到軒轅雪已經死了,那她又是誰呢?」他指著一個方向。

從他身後的馬車之中被人攙扶下來了一個人,二夫人滿臉憔悴的扶著軒轅雪,軒轅雪滿臉蒼白,嘴唇一點水分都沒有,這個模樣實在是讓人憐惜。

軒轅雪虛弱的就像是一片落葉,風一吹就要倒下,蕭家眾人的臉色十分難看,明明已經死了的人怎麼會有錯?

此刻在轎子之中的女子白皙的手指緊握,風吹動了她的面紗,滿臉只露出一雙美麗的眼睛,這雙眼睛視線一直落在那白衣男人身上,直到軒轅雪的出現之時,眼睛掠過一道陰毒之色。

竟然有人逃過了她的攝魂術,外面的人又砸開鍋了,「不是說人已經死了麼,這是怎麼回事,是在耍弄著我們好玩是不是?」

「差點誤殺了軒轅大小姐。」

「就是就是,怪不得我就是不相信軒轅大小姐不會****呢。」

「肅靜肅靜!雪兒,你怎麼活過來了,快些過來,你告訴大家是不是軒轅寒月想要殺了你?」蕭長情已經有些慌亂了,此事一旦讓軒轅寒月翻案,那麼蕭家將會置於何地。

軒轅雪正欲開口,一根細小的銀針冷不丁的朝著她身體射來,在這蒼茫的雨幕之中,根本就沒有人發現這細小的針。

一道身影卻比那針更快,軒轅寒月落到了軒轅雪身後,用手中的傘將那枚銀針直接射了回去,其目的正是那輛馬車。

「演了這麼久的戲,該是出來會面了。」軒轅寒月冷哼一聲,馬車瞬間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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