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之中還殘留著血液的味道,山谷之中漸漸變得安靜下來,地上橫七豎八躺了很多具死屍,所幸的是我方大多都是受傷的,軒轅寒月將自己極丹藥給了眾人服下。

大家都還是一副受**若驚的模樣,原來像是他們這種人就算是受傷了主子也不會關心,軒轅寒月卻挨著挨著給每個人查看傷勢。

半夜的整修,該養傷都去養傷了,地上那橫七豎八的屍體也被處理掉了,那兩隻魔獸已經回不去原來的地方,軒轅寒月便收到了自己的儲物戒指之中。

當太陽升起之時,這片原本美麗至極的地方卻是一片狼藉,地上還有殘留的鮮血和許多毒物的屍體,大家陸陸續續啟程。

此次受傷最為厲害的便是寧雨希和蕭家姐妹兩人,寧雨希本可以明哲保身,誰知道她就起了歹心,想要坐收漁利,誰知道自己卻是這麼個下場,實在是讓人叫苦不迭。

當時危急之時軒轅寒月才沒有管那麼多,直接就是一掌襲來,寧雨希目前的等級和差了好幾級,一掌就將她打成了重傷,眼看著還有四日的時間就要比賽,她欲哭無淚。

蕭玉落聽了軒轅寒月的話腦中也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錯了,雖然兩人走得是有些許近,但軒轅寒月和君歿離更要走得近一些。

君家的規矩便是一旦認定了離王妃便是最對不會變的,軒轅寒月是這麼多年以來站在他身邊的第一個女人,天下還有什麼男人敢和他搶王妃?

再者軒轅寒月還有和孤獨翎的婚約,於情於理自己也都不應該對她下手,如果孤獨潤真的喜歡軒轅寒月,得知自己對她下了殺機,那個男人會如何?

一想到這裡蕭玉落就覺得這件事是她做得最錯的一件事了,天毒教一下子死了這麼多的人,她又該如何?

蕭玉錦剛剛才恢復得差不多的身體又再次受了傷,軒轅寒月明明有無數次的機會可以殺了她,偏偏每次她都在最後的關頭收手,大約她想要看到的就是自己的這個樣子。

苟延殘喘的活著,對她偏偏又無能為力,越是痛恨自己的無力,便越是妒忌軒轅寒月。為什麼重生一次的她就變得如此厲害了!

我不服,軒轅寒月,此生我定要讓你死在我的手中!

昨日一戰,多少小姐都看在眼裡,這幅畫面成為了她們永久的紀念,直到後來再提及此事,每個人都還是瑟瑟發抖,誰都不願意再提起當時那血腥的畫面。

更加不敢再招惹軒轅寒月,過了落霞谷,這邊就是水玄的國境,從此處到水玄的皇城還需要兩天的時日,這次路上就平坦了許多,再也沒有什麼風波了。

越到皇城來往的車輛也就越多,這些全都是從各個國家趕來的人,還沒有到達皇城便能夠感覺到那裡所傳來的熱鬧之意。

太子府。

一位身著黑衣的男人正襟危坐在檀木雕花書桌後面,桌子上擺滿了厚厚一疊奏摺,「啟稟主子,就在半天前,在落霞谷發生了一件大事。」暗衛跪地稟報。

「說。」男人連頭沒有抬,仍舊認真的批閱手中的書。

「當晚,落霞谷發生了一場重大火拚,其死傷人數達到百人以上,地上還有數之不盡的毒物,羽箭,和靈法師戰鬥過的痕跡。」

「哦?竟然有此事,是誰?」

「據探測,乃是火炎蕭府的兩位小姐欲對軒轅府的大小姐出手。」聽到軒轅兩字的時候男人手中的筆一頓。

「結果如何?」他放下了筆,抬起頭來直視著男人。

「蕭府的二小姐乃是天毒教的聖女,從火炎到水玄的一路之上她軒轅小姐發動了好幾次刺殺都沒有成功,這才破釜沉舟,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最後一晚。

軒轅小姐身邊有血煞閣的人保護,自然讓她占不到便宜。雙方激鬥的厲害,不過在最後關頭軒轅小姐出現,將所有人擊潰,天毒教大敗而歸。」

暗影也是做了多方打探,這才還原了當天晚上的情景,那樣激烈的場面只要見過一次就是永生難忘了,直到聽到她無事的消息,男人的眼眸才微垂。

「她呢?」

「她……哦,主子是指軒轅小姐?她並沒有受傷,而且靈力大增,現在就在趕往皇城的路上,相信明天就能到達了。」

「知道了,為以防萬一,派我們的人去保護她,不得讓任何人再對她下手。」

「是,主子。」

墨淵站起身來,從旁邊抽出一卷畫像來,緩緩展開那副畫像,畫中乃是一個女子,身著一襲素衣站在巨大的古樹下,微風輕輕吹起了女子的髮絲和她的衣袂。

女子微微抬頭,攤開手掌接住了一片落下的樹葉,陽光透過密葉灑落在女子的臉上,僅僅只是一個側顏,也讓人不知不覺深陷其中。

閉上眼仿佛還能夠看到當時的情景,也許喜歡上一人並不需要太多的東西,只一眼,便是終身。

得知她要來了,心臟似乎都在輕輕的跳動了呢,小月兒,呵。

軒轅寒月自從醒來了便不敢再沉睡,這修煉的速度太快了,眼看著就只剩下最後一朵花,若是完全盛開之時就是魔炎要衝破封印之日,不要再晉級了。

對於別人來說可是盼都盼不來的好事,她倒好睡著就直接修煉了,還不想要這樣的能力。

水玄皇城和火炎皇城可以說是迥然不同的風格,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裡所有的建築基本上都是水綠色的,映襯著那藍天煞是好看,只是一眼就愛上了這裡的建築風格。

正是春天轉夏天的天氣,微風涼涼的吹拂在臉上很是清爽,大家穿的衣服也有些不同,還有好多小玩意兒的,軒轅寒月有多久沒有逛街過了。

「停車!!」她急忙喊停。

「小姐怎麼了?」冷霧探了個頭進來問道,以為她是有什麼需要,「我們馬上就要到客棧了。」

「冷霧,你們先去客棧整頓一下,我決定先去街上玩玩,不然後天就要比賽了,我都還沒有好好逛逛呢,對了,我可是答應了靈兒要給她帶土特產的。」軒轅寒月說著就要撩開車簾下來。

想著那隻毛絨絨的小傢伙現在還在給她孵蛋,她本來也要來的,就是擔心馬車顛簸會影響到蛋的孵化,所以她才專門讓小狐狸留下來孵化它。

「小姐可以下來,但是殿下在臨走之時有一個交代。」冷霧說這話的時候有些扭捏。

「什麼?」

「殿下讓你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說你要是進入皇城了之後就要帶上這個。」冷霧說著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張面紗。

之前兩人在浴池的話他還真的當真了,「好,戴就戴。」軒轅寒月戴到了臉上,心想著自己以後是不是也要給他準備一點東西戴在臉上啊?他那張禍國殃名的臉豈不是更誘人。

「小姐,我還是和你一起。」冷霧想著這一路走來都有不少刺殺,還是小心一點最好。

「不用了,那天晚上幾乎給了她們毀滅性的打擊,她們元氣大傷不會這麼快就來,再說這裡是水玄皇城,誰敢明目張胆的犯事,我身上的靈力等級你也知道,一般的人不能對我怎樣,你都受累了這麼多天,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先去休息。」

「那好,我先去安排一下,小姐你可不要玩的太晚了,讓鬼和殺跟著你。」

「嗯,冷霧我記得你從前話很少的,現在怎麼和小蘭一樣成了管家婆了?」軒轅寒月笑了笑。

「小姐就知道拿我們打趣。」小蘭害羞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軒轅寒月接住她,兩人蹦蹦跳跳的跑遠了。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快暢快的在街上逛街了,在這陌生的國度沒有誰會認識她,她和小蘭就像是兩個單純的孩子,看到喜歡的就買下來。

將各種新奇的玩意兒全都買了下來,她出手闊綽,以至於到了後面她還沒有開始去攤販那裡買東西已經就有人熱情的拉攏她了。

這一條街下來她幾乎將有趣的全給買了下賴,金幣嘩嘩的溜走,儘管她很有錢,但每次還沒有等她出手就已經被鬼付了錢,還美名其曰殿下說了,他的女人不能花自己的錢。

軒轅寒月想起離苑那富得流油的裝潢,君歿離那傢伙就是一座搬不動的金山,自己花花也無妨。

等到夕陽西下的時候她才和蘭兒打包著一些零食小吃回去,她決定先嘗嘗什麼好吃,等離開的那日便多打包一些給小狐狸。

兩人提著大包小包的小吃到了下榻之處,落日客棧。由於這些天皇城之中湧來了大量的人,客棧處基本上全是爆滿,幸好君歿離早就給她安排好了住宿。

客棧之中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小蘭正準備上前去詢問店家入住信息,在大廳之中沒有看見冷霧,說不定他已經去休息了。

「好臭啊!!!這是什麼味道?」一個少女捂著鼻子道。

軒轅寒月轉頭便看見一個妙齡少女臉色十分難看道,她生的嬌媚,有些眼生,不過她旁邊的寧雨希軒轅寒月倒是十分熟悉。這人也許就是水藥門的同門。

並沒有理會,還是在原地等待著小蘭,「原來是你提著的東西散發著臭味,喂,你怎麼能將這麼臭的東西打包到落日客棧來?」那女人直接就對軒轅寒月嚷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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