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軒轅寒月就要走,墨淵出言挽留:「既然小月都已經到宮中來了,又何必來回跑折騰,今日你暫且留在宮中,等到晚上便是。」

「多謝墨太子關懷,實在是我與人約好了必須要出宮,梅妃娘娘的病大概有數了,等她夜晚發作之時我再來一趟。」軒轅寒月本就不想在此處逗留,多和墨淵呆在一起一秒鐘她的尷尬症就要犯了。

「這……既然如此本宮就不必強留了,夜裡小月一人入宮會不全,到時候本宮來接你,來人,送軒轅小姐出宮。」墨淵絲毫沒有給軒轅寒月拒絕的機會就讓她直接離開了。

皇上耐人尋味的目光落在軒轅寒月的背影上,這個女子行事作風利落洒脫,沒有半點其她女子做作的矯情。

雖然站在身旁這位韓水心來自於天下第一煉藥門派,論起煉藥的資歷來說,她肯定是比軒轅寒月這種官家小姐要資歷深很多。

韓水心表面清麗脫俗,可不知道為什麼當軒轅寒月出現以後,分明連她的面容都沒有看到,卻給了人這樣的一種感覺,韓水心故作清高,眼中寫滿了輕蔑。

一點都沒有軒轅寒月這般的認真,怪不得連太子都會另眼相看,這兩個女子的高下就只在一瞬間分出來了。

韓水心恨恨的看著已經離開的軒轅寒月,心中很是不快,明明自己才是出身煉藥世家的天才煉藥師,墨淵居然連一個正眼都不給她,處處偏袒軒轅寒月。

「我替貴妃娘娘查探了一下身子,雖然表面上看似一切正常,不過之前聽聞她到晚上的時候便會發作,所以我也打算等晚上的時候仔細觀察一下,再做定論。」搞半天她還不是和軒轅寒月一樣的答案而已。

「如此也好,不知道韓姑娘是願意留在宮中還是……」

「回皇上,我還有一些事情想要同家父商討一下的,所以還是晚上再來。」

「好,來人,將韓姑娘送回客棧去。」皇上吩咐道,這墨淵完全就是無動於衷,絲毫沒有方才對軒轅寒月的那種熱絡勁。

等到兩人都離開了,皇上這才開口:「太子,你對那位軒轅姑娘似乎有些不尋常吶。」

「父皇,因為她本身就是一個不尋常的女子,兒臣突然想起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就先行告退了。」墨淵可沒有給他繼續打聽的機會,說起兩人的關係也並不算太好。

準確的說在水玄的皇室之中,沒有哪一個皇子和皇上的關係很好,他只看重強者,從小到大他都直接告訴了他的所有兒子們,最強的人才會成為太子。

所以墨淵能夠爬到今天的位置絕對不是因為他的母妃是不是皇后,而是他的能力戰勝了所有的皇子,但這場殺戮並沒有停息,只要他一天沒有登基,那就有廢太子的可能。

現在還有些皇子在蠢蠢欲動想要將他拉下太子之位,上一次的突襲便是如此,只要一個不小心露出自己的後背,那麼便會被野獸鋒利的牙齒給刺穿。

皇上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個觀戰者,從不插手干預,也並不會偏袒,他只要強者。所以墨淵在他面前更像是一個臣子的樣子而非兒子。

寢殿之中就只剩下了睡著的梅妃和眼眶紅紅的芳貴妃,「皇上,你說姐姐究竟什麼時候才會醒來啊?」

「放心,這天下有那麼多的藥師,總會有人讓她醒來的,這些日子你照顧她也累了,回去休息。」皇上寬慰道。

芳貴妃倚在他懷中抽抽搭搭,「這些日子我總是睡不好,我怕,我怕萬一我睡著後,姐姐就再也醒不來了。」

「不怕不怕,有朕在一定會想辦法讓人將她治療好的,去歇會,朕陪著你去。」

「好。」

軒轅寒月出了皇宮才覺得外面的空氣都變得清新了許多,若早知道會在皇宮之中遇上他的話,她一定躲得遠遠的,軒轅寒月搖了搖頭,趕緊給那貴妃娘娘醫治好了就離開。

回到了落日小苑,還是這裡舒服,可以讓她忘記一切煩惱的事情,「喲,丫頭混得不錯嘛,居然就混進皇宮去了。」才坐下一會兒孤獨逸便大刺刺的坐到了她的身旁。

「天下第一琴師就這麼閒麼?」軒轅寒月轉頭過來,口吻似有一些嘲諷。

「你這個沒良心的死丫頭,若不是為了你,本大爺至於專門過來麼?」孤獨逸在她的腦門上敲了一下,軒轅寒月也並未和他計較,反正也早就習慣了。

「好,好,多謝大爺了。」

「對了,你好端端的跑去揭皇榜做什麼,要是知道你是去揭皇榜的,我當時肯定會攔著你,哼,某人就是擔心你在水玄會遇上那人,所以才讓我……」越說到後面聲音越發變小。

軒轅寒月並沒有聽到他後面的碎碎念,「你當時也看見了的啊,我被人那麼欺負,要是這樣都不回擊,我豈不是太包子了?」

「包子不是吃的麼?」孤獨逸撓了撓頭。

「反正就是懦弱一類的意思,你就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好了,今日那琴樓的事情如何了?」軒轅寒月想著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去聽琴才引發了這後面一系列的事情。

「丫頭你可算是問到重點上面來了,在你走後那琴樓的掌柜就來求我,各種獻媚各種讓本大爺過去啊,你說本大爺這麼傲嬌的人會答應他麼?簡直就是笑話,爺好好戲弄了一番才讓他回去的。」提到自己做的好事他還頗為自得。

軒轅寒月輕笑了一聲,還真是像這人做出來的事情,頑劣不堪,卻是睿智多謀,「如此也好,讓他狗眼看人低,不敢得罪韓玉蘭就要得罪我,也讓他看看誰才是得罪不起的人。

那他今日不是賠慘了?我記得今日來聽琴的人都是沖你來的,若是你都不去了,那掌柜的……」

「那便是他的意思了,對了,估計他明日還要求我呢,到時候你要不要也來一起玩?」

「你以為誰都像是你這麼閒啊,明日我要去參加煉藥比賽。」軒轅寒月聳了聳肩個,「阿離讓你過來,是不是就證明他來不了?」

「那邊的事情有一點棘手,不過你放心啦,那隻老狐狸可是得道多年,誰能夠算計過他?說不定他很快就做完了過來找你呢。你這死丫頭,難道爺不英俊瀟洒麼,你就只惦記著你相好,好歹也看看眼前的我啊!」前一面還在安慰軒轅寒月呢,這後一秒就畫風突變了。

「好了好了,我看你看你,既然大爺你都來了,不如今日就好好教教我彈琴,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控音師?」軒轅寒月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領。

他和孤獨潤走的最近,孤獨潤是控音師的話,那麼這深藏不漏的孤獨逸也很有可能,其實這麼一想起來,這孤獨潤和孤獨逸兩人更為相似一點,兩人同孤獨翎都並不相似。

想到這裡她突然覺得有些怪怪的,大約這兩人都長得更像娘一些,「哎,你這丫頭叫我哥就是潤哥哥長潤哥哥短,怎麼到了我這裡就成大爺了?他不是教了你控音的麼?」

「不是你自己口口聲聲說著本大爺嘛,我不叫你大爺叫你什麼,當時我只學了一些入門的,後來就沒時間去討教了。而且潤哥哥和我使用的樂器不同,你也是琴師的話教我就再合適不過了。」

「要爺教你也可以,你以後要教我逸哥哥,來,先叫聲聽聽。」孤獨逸一臉的嘚瑟,看得軒轅寒月只想要一巴掌呼他臉上。

「好,逸哥哥,你是不是可以指點我一下呢?」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教教你好了,喏,先拿出去看。」說著他拿出了幾本泛黃的樂譜,「你可不要看這樂譜很破,我可是將壓箱底的都給你拿出來了。」

看到那人這麼寶貝的樣子,軒轅寒月發現這些樂譜全是失傳已久的曲子,「多謝了。」

上一次對付爛泥獸還是魔炎告訴她的曲子,這下有了這麼多可以助長她修行的東西就好辦許多了,「不枉費我叫你一聲逸哥哥,你過來聽我彈的對不對。」

軒轅寒月拿出了霄靈琴,在上一次大戰中已經晉升到了仙器級別,「哇,你這丫頭混得不錯嘛,居然還有仙器了。」

「我拿到它的時候也只是靈器而已,誰知道靈器還可以進化的,」軒轅寒月撫摸了一下手中的霄靈琴,霄靈琴不會說話,但是她能夠感覺到琴身之上傳出來的共鳴。

「你的眼光不錯,這可不是俗物,你手中的這把琴是琴靈,和一般的樂器不同,恐怕以後還會繼續晉升,你可要好好使用它。」

「我知。」軒轅寒月溫柔的撫摸著這把琴,當日在空間之中她一眼就看中了這把看似其貌不揚的琴,直到現在看來她才覺得當初的選擇是對的。

兩人也不再嬉笑打鬧,孤獨逸坐在軒轅寒月身旁細心為她講解,原本那紈絝公子在碰到琴的時候搖身一變,變得嚴肅起來,而且還十分嚴厲。

對於軒轅寒月一不小心彈錯了他都是十分嚴肅的批評,「丫頭,你要記得,在戰場上容不得你出一點錯,一個音符彈錯,就有可能給敵方可乘之機,你的身體會受傷,你可知道?」

「是,我記下了。」軒轅寒月也不敢再分心,而是認真的學習,控音師遠比她想像中要更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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