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曾經見證過無數賭約,但是賭命的卻是少之又少,尤其是從一個鄰國公主的口中說出來,這也太罕見了。

原以為女人家不過就是比比唱歌或者是比比跳舞,怎麼又變成賭命了,聽到這兩個字便讓人觸目心驚。

君歿離伸手想要將軒轅寒月從新拉回懷中,「月兒,不要和她賭,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君歿離的聲音在她腦中響起,聲音頗為急切。

軒轅寒月輕觸到他的指尖,卻並沒有握住,只是輕輕捏了一下,回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之中的意思仿佛是我不會輸的。

「軒轅小姐可是考慮好了,若是考慮好了便給我一個答覆。」墨研希步步緊逼,就是擔心她會中途變卦。

「好。」一個字就代表了她的心聲,不管要賭的是什麼,只要為了阿離她都願意一站,手指撫過手上的戒指,她還想要一直就帶著這顆戒指呢。

一開始墨淵還十分淡定,在聽到賭命兩個字的時候他的臉色就有些細微的變化,仿佛這件事並沒有跟著原計劃在走,不過這樣的場合他也不可能跳出來問墨研希玩的是什麼把戲,只得任由此事發展下去。

「在我們水玄有這樣的習俗,若是同時有兩個女人喜歡上了同一個男人,那麼就會舉行一個比賽。」墨研希這才緩緩解釋道。

軒轅寒月凝視著她的眼睛,「什麼比賽?」

「爬高梯。」三個字說出來大家便懂了。

在水玄的確會流行這樣的比賽,只不過這又如何算得上是賭命呢?「規矩。」軒轅寒月也曾經耳聞過這個風俗,但是能夠被墨研希提出來的絕對不可能這麼簡單。

墨研希緩緩解釋:「一般在水玄的高梯都是用比較滑的竹子搭建而成,在最高點會放置一個花球,若是誰爬到最高點取下了花球便勝利。

不過那竹子又長又滑,兩人還要在上面打鬥,所以呢很不安全,一旦被打下就幾乎是沒有機會了。」

這個規矩聽上去也不至於賭命一說,軒轅寒月眉頭微皺,「不知道方才研希公主你說的的賭命是怎麼回事?」

「鑒於離王殿下這樣的身份,你我當然不可能使用普通的竹梯了,而是吸靈石所打磨的高梯,誰都不能使用靈力,而且也不會是光滑的柱子。上面會放上很多尖刺,而底下也是如此,一旦掉下去便很容易被傷及性命,軒轅小姐可願意同我賭?」

她微笑著解釋,雖然一筆帶過,但是軒轅寒月仍舊能夠想像出其中艱難的畫面,「有何不敢賭的?研希公主都敢上,我軒轅寒月難道會怕你不成?」

這種驚險程度連旁邊的人都已經驚嘆,想不到軒轅寒月還這麼倔強要賭,這一輸不是輸掉了離王殿下,還有可能是自己的性命了。

「如此,你我便提前簽下生死書,要是不小心在這次裡面比賽之中喪命,不可引起兩國糾紛。」這墨研希倒是想的十分周道,竟然早就準備了這些東西。

「我簽就是了。」軒轅寒月淡淡道。

「好,那就請皇兄為我們做個見證吧。」墨研希看了一眼墨淵,墨淵眼眸之中一片煙霧,深邃的讓人看不清楚裡面想的是什麼。

他只得站起身來,「拿筆墨來。」

馬上便有宮女去取筆墨紙硯了,在靠近墨研希的時候,他的眸光冰冷,「不要玩的太過了。」壓低了聲音道。

君歿離和軒轅寒月也都聽到了他的聲音,心中有些疑惑,難道這件事不是兩人商量好了的?墨研希只是笑了笑,很快便有人拿來了筆墨紙硯。

兩人都簽下了一份生死書,若是死的話便同任何人都沒有干係,在看到那個死字的時候軒轅寒月心中十分不舒服,難道這就是墨研希看到自己的結局,所以專門設下的局?

不過會有火麼?一時之間她的心中也有些忐忑,事情已經到了現在的地步,她再沒有退縮的餘地。

而且這件事本來就是她選擇的,她為什麼要退縮?

兩人都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好好的一場接風宴不知不覺就變成生死宴的感覺,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都足矣讓皇城內外的人作為好久的談資了。

先是君歿離突如其來向軒轅寒月求婚,接著便是墨淵出手大方迎娶軒轅寒月,再者就是軒轅寒月和墨研希兩人打了一個生死賭。

全場觀眾都十分有幸見證了這一切,看著場中那兩位穿著紅衣的女人,所有人都肅然起敬,能夠從容不迫的以生死為賭約的人她們實在是鞭長莫及。

這個賭便應了下來,還有眾多女人還沒有表演節目,便又開始繼續表演,而軒轅寒月和墨研希的比賽就定在了三日之後。

宴會繼續進行,熱鬧一片,很快就讓大家忘記了之前所發生的事情,多少女子在聽到了墨淵那麼大手筆的聘禮之後,更加點燃了她們心中的小火苗。

皇上暫時還沒有答應兩人的婚事,而君歿離和軒轅寒月的事情也是大家看在眼裡的,所以兩人還有極大的可能會在一起,這一場棋局還沒有下定論。

說不定到時候軒轅寒月會嫁給君歿離,那麼她們豈不是還有機會了,大家都精著呢,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願意放手。若是抓住了這位太子爺,先前他準備給軒轅寒月的聘禮豈不就給自己了?

那樣多的聘禮一定會將此事載入史冊,給自己的娘家也會帶了多少榮耀,每個人都在想像著自己嫁給墨淵的那一天,卻沒有想過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她們又有誰能夠及得上軒轅寒月一人了?

對於熱鬧的場景如今在軒轅寒月眼裡看來只有些刺眼,找了個藉口提前離開,雖然不想要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好像又踩到坑裡了。

表情淡漠離開了大殿,深深呼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氣,心中卻是一片陰霾,只有在抬手擋住頭頂陽光的時候,看到手指上面的那顆戒指,甜蜜像是棉花糖在心中化開。

這個世上能夠讓她感覺到開心的也只有他一人了,一想到他仿佛所有難過的事情都被驅散了,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她會成為他的妻子。

兩人不是又近了一步麼?只是想到墨淵的那株陽魂草的時候她心中仍舊有些不舒服,能夠給君歿離解毒就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呼……所以說人生會有些艱難呢,魚和熊掌都不可兼得,軒轅寒月甩掉了所有的煩心事,朝著那一片桃林走去,分明已經到來夏季,這片桃花卻還開的甚好。

這種特殊的桃樹一年四季只開花不結果,再往裡面走就會進入陣法之中,軒轅寒月現在只想到當日和他定情的那個水上竹屋去。

那裡開放了一池的蓮花,每次有什麼不順心的時候到了那裡就仿佛將所有的煩惱都暫時忘記了。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好像透過這戒指她就會想起那時候他跪下求婚的畫面。

連看著頭頂的桃花都覺得比往日好看了許多,軒轅寒月想起好久沒有給他做桃花酥了,今日他做出了這樣的決定,那她也該好好犒勞他一下。

飛身上樹,在桃林之中採摘桃花,落櫻繽紛間她的身影好似一隻翩翩起舞的紅蝴蝶,好久都沒有這麼愉快過了。

殊不知在她離開之後一抹紫衣早就跟著她離開,在樹下看到凝視著那個身影,雖然今日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不過看到她這自由的模樣君歿離的心中也是十分愉悅。

感覺到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軒轅寒月在一棵巨大的桃樹上站穩,對上的是一雙寵溺的視線,「阿離……」她對他嬌媚一笑,一掌拍向了樹幹,大面積的桃花簌簌落下,仿佛是下了一場桃花雨。

紫衣身輕如燕,輕輕一躍落在了她的身旁,陽光透過那密密麻麻的枝椏,在兩人身上灑下斑駁的光芒。「月兒。」他聲音柔和的喚她,仿佛比這陽光還要溫暖。

軒轅寒月很少見到他這樣的眼神,一開始他整個人都是邪魅的,時常都是將她把玩於鼓掌之中,卻從不會這樣的溫柔。

不知道從哪天起他就發生了變化,在她面前收起了所有的偽裝,原來那樣一個堅硬的人也會因為她而變得柔軟,軒轅寒月對上他的眸子,心中一盪。

原本之前就喝了不少酒,醉人的酒香混合著她身體本來的味道,看著她的表情他的心中也是輕輕一盪,手指撫落她肩頭的落花,「阿離,我會成為你的妻,你唯一的妻。」她晃了晃手中的戒指。

在陽光下散發著十分奪目的光芒,他的眼眸一片認真,伸出了手指同她細白的手指重合,「是,以後你就是我的妻。」將她輕輕推到了樹幹之上,看著那張微張的紅唇,仿佛是一朵誘人至極的鮮花。

吻輕輕的映了上去,他的唇一如既往的冰冷,可是軒轅寒月此刻的心卻是溫熱的。兩人都輕輕閉上了雙眸,他一手攬著她的纖腰,將她圈入懷中。

陽光也都仿佛變得安靜了許多,輕柔的灑落在兩人身上,這一刻,她們十指相扣,風無聲吹起,花瓣在兩人周圍飛舞,就連那柔軟的髮絲在風中纏繞在了一起。

一如兩人如今的姿勢,難捨難分。

阿離,不管這條路有多麼難走,但我從來沒有後悔走下去。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