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寒月看到寧雨希的手已經放到了領口處,搖了搖頭,從前她對付自己的時候不是挺聰明的麼,怎麼現在就變得這麼傻了?

男人若是真的喜歡你,又怎會捨得在這樣的地方要你?就連她都能夠聽出墨淵的口氣是戲謔,而寧雨希居然妄想自己給了他就能夠成為東宮太子妃,也著實笨到家了。

等到她的衣衫一脫,到時候會被羞辱的更加難看,不過她的目光之中並沒有一點憐惜,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想起從前寧雨希對她做的一切,這大概就是報應吧。

她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時候,手指還有些顫抖,緩慢的解開了身體的扣子,手指抖得不像話。這樣的事情一般都是男人替女人做的,她又不是青樓的女人,從來沒有做過,難免會尷尬。

終於褪去了第一層外衫,當衣裳落地的那個瞬間,也代表著她的尊嚴一起落地了,墨淵沒有讓她住手的意思,她便又脫下了一層,現在就只剩下一件單薄的裹胸長裙。

但是單薄的裙子十分透,幾乎是一眼就可以看到她裡面的風光,「墨太子,這樣可是夠了?」她咬唇道,既然男人對她有興趣,為什麼到了現在還沒有對她動手動腳的,這不是很奇怪麼?

以為是自己不夠主動,寧雨希開始主動朝著他身上貼去,只要今日成了,她便會成為墨淵的太子妃,還做著這個美夢。

「嘖……火炎的女人都是你這般不要臉的麼?」一道女聲響起,在路的盡頭出現了一抹紅衣,寧雨希看到紅色下意識心中一緊,以為是軒轅寒月來了。

她這一輩子最大的仇人就是軒轅寒月,自己這般模樣她首先就是不想要讓那人知道,不過仔細看了看是墨研希,心才稍微安定了下來。

只不過寧雨希倒是算錯了,軒轅寒月看到她不會嘲笑她,只是覺得可憐罷了,墨研希比起軒轅寒月可要刻薄多了。

「原來是研希公主啊,我和你太子皇兄不過是在做男女之間該做的事情罷了,你還小不懂,這可是我們你情我願,何來不要臉一說。」她所謂的你情我願,從頭到尾墨淵就沒有碰過她一下。

都是她的手指在往他的身上靠,墨研希看到她的身體貼著那人,心中無名火起,一雙紅眸更是掠過一道妖異的紅光,「你這個賤人,還不滾開。」墨研希已經動了怒意。

墨淵看到她紅眸發生變化,也知道玩的太過火了,這個妹妹從小就十分粘他,對於他的話言聽計從,但最討厭的就是有其她女人靠近自己。

雖然自己並不是真的對寧雨希有意,只是藉此羞辱她為了軒轅寒月報仇而已,不過現在看到墨研希的變化還是打算將這場戲收手了。

「墨太子,你告訴她,是你要想我是不是?」寧雨希從來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現在迫切的希望墨淵能夠解釋一下。

然而墨淵卻是一把將她推開,「寧小姐,我的太子妃絕對不可能像是你這樣輕賤自己的女人。」這倒是實話。

「可你方才明明說的只要我拿出誠意,你就會娶我……」

「本宮從來都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只不過你自己異想天開,居然妄想要我娶你這樣的女人。」他冷笑了一聲,「就憑你也能和軒轅寒月相比?你連她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這才是墨淵真正準備說的話,墨研希在聽到他的話之時,紅眸之中掠過一道痛楚。

「你耍我?我告訴你,軒轅寒月根本就不可能喜歡你,她會嫁給君歿離,你死了這條心吧。」寧雨希也是氣得口不擇言了,這種打擊和羞辱令她痛不欲生。

墨淵看著她冷冷一笑:「只要本宮手中有陽魂草,她便一定會嫁給本宮,這只是遲早的問題。」

在樹上的女人身子輕輕一顫,陽魂草對於君歿離來說的確有用,可是她絕對不會為了陽魂草去嫁給墨淵,聽到他這麼篤定的話,心中還是有些忐忑。

墨淵輕蔑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墨研希看著寧雨希,眼露凶光,雖然什麼話都沒有說,軒轅寒月卻明白,寧雨希這次是捅了大簍子了。

今日她終於明白了一件事,墨研希喜歡的人根本就不是君歿離,而是墨淵。先前在馬車上她故意往君歿離懷中跌,並沒有對他多少感情。

一個人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大殿之中她口口聲聲說要嫁給君歿離,眼眸之中並未對君歿離的愛戀。仔細想來,她當時僅僅只是為了設下圈套,引誘自己同她比賽。

若她真的喜歡君歿離,不會這麼多年都不見他,她手中有玉佩,早就可以拿來威脅君歿離娶她,為什麼要等到現在?

方才寧雨希和墨淵曖昧的時候,她看到了墨研希眼中的妒意,那是一種女人看小三的神情,那一刻就算是在樹上軒轅寒月都能感到墨研希要殺人的氣息。

她真正愛的人是墨淵,此次到火炎來也不過是為了幫墨淵而已,今日寧雨希自己送上門來,估計也不會有好下場了。

那兩人已經離開,樹下只有寧雨希一人在穿衣,原本這個時候君歿離就打算下去了,先前寧雨希詆毀軒轅寒月的話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現在兩人一旦下去,就會給寧雨希成為致命的打擊,軒轅寒月拉住了君歿離,沒有讓他現在就下去,而是等到寧雨希離開,兩人才撤去了結界。

她給寧雨希保留了最後一點尊嚴,兩人站在樹上,先前美好的氣氛不再,君歿離緩緩開口:「每次我寒毒發作,是你用心頭血救的我?」

那幾次寒毒發作都是在危機時候,每次當他醒來還沒有好好休息,便又出現了另外一件事,君歿離也都沒有時間去深究,現在才從墨淵的口中聽到這個消息,說明所有人都瞞著他。

「嗯,那時候你已經人事不省,只有我的心頭血能夠起作用。」

「你去水玄的那一次你留下了心頭血?」君歿離現在才回憶起,那一次他也是寒毒突發,但是醒來之後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是,當時我擔心離開之後你寒毒發作,我又沒有在你身邊,就專門取了血讓人給你準備著。阿離,我知道你心中肯定會不舒服,不過這一切都是我甘願的,也是我讓他們瞞住你,你知道的我身體恢復很快,就取了那麼一點血,對我沒有什麼作用,但是卻可以救你的性命。」

「那麼一點是多少?」君歿離猜測絕對不可能是很少的血。

「不到半碗,阿離,真的沒有用多少血,你就放心吧。」軒轅寒月怎麼可能告訴他到了後來需要兩大碗,君歿離若是知道了肯定會心疼死。

「月兒,我……」這一刻君歿離的心很是複雜,畢竟用一個女人的血來給他續命,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阿離,你就放心吧,我真的沒事,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而且過段時間就放點血對身體好呢,可以促進血液循環,新陳代謝。這樣對你好,對我也好又何樂不為呢?」軒轅寒月笑道。

見她那如沐春風的笑臉,對於君歿離來說還是難以介懷,自己的這個毒真是害了他一生,「好了好了,你就不要這個樣子了,我自己都說沒事了,乖了阿離。我也是這麼大的人了,當然有分寸,流點血也不會死對不對,若是你死了我一定會傷心死的。此事換在你身上的話你會不會救我呢?」

「會。」

「這就對了嘛,當初我沒有靈力的時候,你直接就將靈力給了我,那時候你明知道這麼做會讓你寒毒發作,你不還是義無反顧做了麼?你我都是同樣的一種人,所以你可不許再說這樣的話了。你為我的是應該,我對你做的也是理所應當。」她費盡唇舌就是為了讓他不那麼有負罪感。

「你啊,這張嘴還真是巧舌如簧,罷了罷了,此事暫且不說,不過月兒,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君歿離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軒轅寒月點點頭,「你說的什麼我都答應。」

「若是……若是真的有一****的毒發,藥石無靈,你也不許嫁給墨淵給我求藥,那樣的話就算是我毒解了也會痛不欲生。我寧願死,也不願意你嫁給其他人。」君歿離緊緊的捏著她的手。

看到他眼眸之中的認真,軒轅寒月何嘗不懂他的心思,若是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君歿離身上,只要想想他娶其她女人的畫面,她的心中就好像是被打翻了的醋罈子。

「嗯,阿離,我答應你,此生我絕對不會嫁給別人。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嘛,生是君家人,死也是君家鬼,除了你之外我不會嫁給別人。」她輕笑著,這件事不用君歿離說她也知道。

「月兒,陽魂草我一定會得到的,你放心,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你一定要陪著我,不許離開我。」君歿離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從前他已經失去過一次最重要的人。

爹娘離開的打擊對他來說太大,現在他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軒轅寒月身上,不許她離開,這一生一世都要陪在他的身邊。

軒轅寒月反手擁著這個其實極沒有安全感的男人,「阿離,你放心,我一定會陪在你身邊的,不會離開。」

「嗯,那我們說好了,誰都不許先離開。」

「好。」她點頭,心中卻想的是墨研希說的那句話,她當真會活不過這個月底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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