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在知道了真相以後才會發現,還不如什麼都不知道的好,原本她平靜的生活又因為他的出現徹底打『亂』了。(.

雲寒月現在不僅要擔心君歿離,又要擔心這人對自己究竟抱有什麼樣的目的,他就坐在她的對面飲茶,茶杯之中的白霧升騰起來,暈染了他的臉頰。

看著這張和君歿離一模一樣的臉頰,她只會加深心中對那個人的思念罷了,「月兒,我帶了棋子,要不要下一局?」

文人雅士冬日的消遣本來就是賞梅煮茶和對弈,她們辛辛苦苦跑這麼遠,當然不可能喝兩杯茶,又或者是看一會兒梅『花』就走。

「好。」雲寒月點點頭。

之前她和君歿離在湖心亭之中曾經對弈過一局,她的記憶力很強,那一盤的棋局是如何走的,她記得一清二楚,所以她下了一局和當時一模一樣的棋路。

而風根本就沒有見過她和君歿離是怎麼下的棋,他當然是要按照自己的走法下了,第一步就和君歿離天差地別的差距。

兩人少話都專心在下棋之中,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棋盤之上的棋子已經密密麻麻,他和君歿離下棋的套路也完全不一眼,君歿離的套路是溫柔綿長。

一開始看上去是平淡無奇的棋路,你只顧著自己的勝利往前面沖,他則是在不知不覺間就設下了連環計,等你發現的時候,早已經來不及反悔。

而他便在這個時候『抽』身而退,一子便定了輸贏,這種圈套一般的人根本就不會發現,面前的這個男人棋路則是直來直往,只不過他的棋藝很『精』湛。

就算是你看破了他這麼下卻也沒有辦法去抵抗,兩人下完了一局,雲寒月將棋子收好,「阿離,我去那邊透透氣。」

她多想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人就是君歿離啊,可是越是和他深入就能夠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他的不同,而她就會越是思念著那個男人。[]

自己無法再和一個如此像君歿離的男人呆在一起,那樣只會讓她發了瘋一般的想著他,站在梅山之巔,山下有風灌來,將她的衣衫吹得肆意翻飛。

她才剛剛深呼吸了一口氣,身後卻突然多了一個人將她擁入懷中,風看到那站在崖邊的『女』子,衣衫在風中翻飛,她的身子是那麼的單薄。

仿佛隨時隨地都會隨風飛走一般,幾乎是想也沒有想的直接擁緊了她的身子,之前以為他的君歿離的時候,她當然沒有拒絕他的懷抱。

現在已經確定了他根本就不是君歿離,很有可能是一隻魔物,而且還不知道他本來的模樣,這種未知的才是最大的恐懼。

她還要裝成若無其事,不能讓她已經發現了自己已經知道他不是君歿離的事實,若是君歿離真的在他手上,她現在絕對不能打草驚蛇。

所以她不能掙脫出他的懷抱,但明明知道他不是君歿離,身體只得很是僵硬著,風感覺到了懷中的人身體十分僵硬,一點都沒有之前他才遇上她之時那般的依靠著自己。

風的眼神也有些微變,大雪紛紛擾擾在兩人身邊下著,雲寒月被他抱在懷中一動不動,兩人就好像是塑像一般,身體上面都落了很多雪『花』。

「你想什麼?」最終風終於忍不住問了她這句話,兩人起碼站了一炷香的時間,他只得這麼問道。

「我在想,我們站得這麼高,幾乎一眼就可以看穿下面所發生的一切,是不是必須要站到很高的高度,才能夠看破一切呢。」她意有所指,若是現在她比身後的男人更厲害,她還需要這麼委曲求全麼?

早就將男人制服追問君歿離的下落了,但問題是這個男人原本就很強,即便是她現在攤牌,她不怕他對自己做什麼,害怕的是他一怒之下對君歿離下手。

此事她只能智取,根本就不能讓他發現自己已經看破他身份的事情。聽到她的話,身後的風卻是嘆了一口氣,「所謂站在高處的人,除了寂寞便只剩下孤獨了……」

他的聲音是那般的縹緲,仿佛是孤獨千年,也許是他此刻的動容,雲寒月的身子輕輕一顫,她突然覺得這個男人或許不是什麼壞人,是不是有什麼苦衷呢?

沒有一個人天生就是壞人的,她試探『性』的問道:「那你孤獨麼?」

「能夠說出來的孤獨都不叫孤獨,現在我有了你,我再沒有什麼遺憾。」他輕聲道,這句話雲寒月是能夠感覺到他發自肺腑的聲音。

她突然很好奇,他的過去究竟是怎樣的一個過去,從他出現在雲族的那一瞬間,他做的也是幫助自己,若是他有什麼圖謀的話,在自己昏『迷』之後就會做了。

自己昏睡了三日,聽小蘭說他便守了自己幾日,自己當時被雲容傷得那麼嚴重,就算是自己恢復能力足夠強大,也不可能在三日之內恢復得一點事情都沒有。

所以這個男人一定是趁著自己昏『迷』了之後治癒自己的傷勢,他的眼眸之中全是對自己的寵溺和溫暖,這種溢於言表的愛是做不得假。

他似乎是真的喜歡自己,但是雲寒月想了很久也想不出有這號人物,她根本就沒有一點意識,「時辰不早了,我們下山去吧,我覺得有些涼。」

「好。」他終於鬆開了雙手,雲寒月這才鬆了口氣,在回去的路上,為了防止尷尬,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一個長得這麼像君歿離的人。

她只得裝睡,她有沒有真的睡著,風只要看一眼就知道,這一路上雲寒月的表現都極為怪異,難道她已經發現了自己的身份?

同在一個車廂之中的兩人,卻是各有心思,直到快要到離王府的時候她才睜開眼睛,風先下的馬車,原本想要攙扶雲寒月下來,雲寒月卻早已經跳下了馬車。

知道他不是君歿離,她和別人再觸碰都會覺得有些奇怪,一下車等待著她的便是多少熟悉的人。

「寒月,你終於回來了。」軒轅朗在得知了她已經醒來的消息之後就趕來了離王府,同他一起來的,還有孤獨御。

前些雲寒月雖然在他的登基大典之上『露』了一面,但她到底已經失去了記憶,所以同孤獨御都沒有多說幾句話。後來又為了尋找靈珠,便急急忙忙離開了。

雖然她已經忘記了大家,但是在孤獨御的心中,永遠她都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寒月,不管她心中喜歡的人是誰,他也會一直以自己的方式守護著她。

「小月。」他的目光溫柔,就那麼靜靜的注視著雲寒月,褪去了過去的衣衫,現在身上所穿的則是一襲明黃『色』的錦袍,錦袍之上的龍騰雲駕霧,說不出的霸氣。

而他頭上則是冠著金燦燦的冠冕,他現在已經不再是當初她所見到,那個飛揚跋扈,做事獨斷的少年,他現在已經成長成一國之皇,得知雲寒月醒來,他連朝服都沒有來得及換,就這麼和軒轅朗一起過來了。

他看雲寒月的目光被風看到,他是男人,當然知道這人對雲寒月的心思,眸光一冷,「外面天涼,月兒我們進去吧。」直接將雲寒月的身子攬著朝著離王府走去。

看到他鐵青的臉『色』,孤獨御則是覺得奇怪,君歿離一直都知道自己都雲寒月的心,但是他早就對雲寒月死心了,現在他只想要用一個哥哥般的身份好好守護著她,絕對不會過雷池半步。

從前都沒有見他對自己這樣的冷臉,幾人面面相覷,剛剛那一刻明顯感覺到了君歿離心中不爽快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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