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秋池匆匆回到內衙。宋晴見到楊秋池回來,小嘴噘的老高,跺腳嗔道:「老爺!你怎麼一去去了那麼久,這天都黑了,人家瑞祥布行肯定關門了,還怎麼逛街嘛,我不幹!」

楊秋池歉意地說道:「晴晴,我現在有緊急公務,立即要趕往保寧府,等忙完這些事情了,再陪你逛街,好不好?」

宋晴也發現了楊秋池一臉嚴肅,又聽有緊急公務,頓時緊張起來,說道:「老爺,沒甚麼大事吧?」

「沒事,別擔心,我可能要去好幾天才能回來,這些天你和紅綾你們兩乖乖在內衙里,別出去。」

「好的,老爺你放心吧。」宋晴說道,「讓紅綾陪你去,有個照應,家裡我身邊還有霜兒、雪兒,沒事的。對了,還有小黑狗也帶上,說不定用得上呢。」

楊秋池點頭答應。紅綾急忙跑回房間匆匆拿了幾件換洗衣服出來。楊秋池抱住宋晴親了親,帶著紅綾和小黑狗出了內衙。

宋芸兒、南宮雄帶領的男護衛隊、詹正帶領的捕快等人已經等在外面,全部騎馬,還特意準備了強弓硬弩。

楊秋池吩咐將船家商行掌柜林祥提出大牢,讓他帶路前往抓捕船幫販運私鹽的船隊。

林祥已經上了楊秋池的賊船,只能一條道走到黑,指望著楊秋池將船幫一舉全奸,只有這樣,才能保住自己一條性命。

楊秋池來不及作戰前動員,也不知道能不能抓住船幫販運私鹽的船隊。所以不能說此行的目的,生怕走漏消息,楊秋池和紅綾各自上了馬,楊秋池下令出發。

從巴州城趕到保寧府。需要兩天地路程,情況緊急,楊秋池下令星夜兼程。

第三天黎明時分,他們趕到了距離保寧府五十里的地方。楊秋池吩咐停止前進。

隨後,通知詹正詹捕頭等捕快們集合,楊秋池告訴他們這次行動的目標是船幫販運私鹽的船隊,由於這是掉腦袋地事情,所以船幫很可能有武裝押運,任務很危險,加之對方是船幫。是勢力龐大的黑社會組織,所以,不強求捕快們參加。如果不願意參加的,可以跟隨自己前往保寧府,等這件事完了之後,就可以離開了。

捕快們一聽要和船幫干,頓時驚呆了。小聲議論了一會,拿不定主意。

詹正低著頭想了想,自從楊秋池來到巴州之後。他已經發覺這個少年伯爵絕對不是一般人物,「女怕嫁錯郎,男怕入錯行,」風險與機遇是並存的,必須當即立斷作出抉擇。想到這裡,把心一橫,昂首走出,抱拳說道:「屬下詹正,願意誓死追隨楊爵爺。與船幫血戰到底!」

楊秋池讚許地點點頭,問道:「還有其他人願意與船幫誓死周旋的嗎?」

詹正這一站出來,捕快們又是一陣議論,詹正的幾個鐵桿手下見老大站出來了,相互看了一眼,也邁步出列,抱拳道:「屬下等願意誓死追隨爵爺,鞍前馬後,萬死不辭!」

其餘的十多個捕快遲疑了片刻,這時候也沒法子退縮當孬種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便也都站了出來。

楊秋池道:「很好,都是好漢!」轉身對護衛南宮雄道:「除了我的四名貼身護衛隊跟隨我去保寧府之外,其餘護衛由你負責,加上詹捕頭他們的捕快隊,帶上船家商行掌柜林祥,立即趕赴船幫販運私鹽船隊必經的嘉陵江邊,徵用漁船沿江搜尋,截獲私鹽船隊之後,將船隊押運到保寧府碼頭扣留。我們到了保寧府之後,會帶百戶所錦衣衛來增援你們。」

楊秋池地貼身護衛隊加上南宮雄一共有六人,這之前,徐石陵已經帶了四名其他護衛被派往保寧府,除去南宮雄,楊秋池身邊還剩四名貼身護衛。

南宮雄作為楊秋池的貼身護衛隊首領,自然擔心自己離開楊秋池的安全問題,不過考慮到有宋芸兒這個高手在一旁,還有四名護衛隊中地精英組成的貼身護衛隊,而這次行動成敗的關鍵又是攔截船幫販運私鹽的船隊,責任重大,便躬身領命,帶著隊伍趕往嘉陵江邊。

楊秋池帶著宋芸兒、紅綾和四名貼身護衛趕往保寧府。

保寧府比巴州要大得多也繁華得多,楊秋池就任巴州知州的時侯,曾經來過保寧府拜會過保寧府知府,也知道錦衣衛百戶所地位置。徑直來到百戶所。

護衛亮出京城北鎮撫司錦衣衛腰牌,保寧府錦衣衛百戶所的值勤門衛點頭哈腰將他們幾個迎了進去。

來到客廳,就聽到裡面吵吵鬧鬧的,楊秋池微微一怔,這裡面好像在吵架,其中幾個人地聲音很熟,連忙邁步進了客廳,看見自己先前派來的徐石陵等五個錦衣衛正在和另外幾個錦衣衛爭吵著什麼。

見到楊秋池等人進來,徐石陵大喜,跑過來躬身稟報:「爵爺您來了,真是太好了,我等沿路搜尋王雄劍,沒有發現蹤跡,趕到保寧府,將爵爺的意思和百戶所周法海周百戶說了,可周大人說沒有證據證明陸漸離他們船幫犯了什麼大罪,所以不肯發兵對陸漸離他們進行監控,我們一直在爭執這件事呢。」

楊秋池轉頭望向那幾個保寧府百戶所的錦衣衛,見沒有身穿錦衣衛百戶官服的,便問道:「你們周百戶呢?叫他來見我!」

那幾個錦衣衛沒有回答,傻了似的直勾勾看著楊秋池身後的紅綾,口水都要留下來了。

紅綾絕世容貌,這一露面,把這幾個豬哥錦衣衛都看傻了。紅綾哼了一聲,俏臉一板。躲到了楊秋池身後。

楊秋池眉頭皺了皺,抬高了聲音:「本官問你們呢,你們周百戶在哪裡!快去叫他來見我!」

那幾個錦衣衛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除了那美女之外。還有幾個人進來了,連忙上下打量了一下楊秋池,見他穿著知州的官服,頓時有些生氣,按照慣例,地方官的官再大,對錦衣衛也是要客氣三分地,誰讓錦衣衛是皇帝地人呢。

他們只是一般小嘍羅,不知道楊秋池這知州還有個超品的伯爵身份,心想你一個從五品知州。雖然比錦衣衛百戶正六品大一級,卻也不能直接叫百戶大人來見你啊。這幾個錦衣衛心中有氣,相互看了一眼。沒理楊秋池,又眉飛色舞嘻皮笑臉盯著躲在楊秋池背後的紅綾上下瞧個沒夠。

紅綾被他們看得心煩,把眼一瞪,厭惡地叫道:「喂!看什麼看!我們爵爺的話你們沒聽見嗎?還不快去!」

幾個錦衣衛這下倒是嚇了一跳,爵爺?什麼爵爺?哪裡來地爵爺?這幾個錦衣衛搞不懂。不過,這爵爺也還真嚇不住他們這幫橫行霸道慣了的錦衣衛,心想就算是爵爺。那也是空頭的名,無權無職,也不能對一個錦衣衛百戶指手劃腳,何況是在這天高皇帝遠的四川保寧,所以相互看了一眼,沒動窩。

一旁的徐石陵大喝道:「你們沒聽見嗎?還不快去叫百戶大人出來,否則耽誤了正事,叫你們好看!」

那幾個錦衣衛知道徐石陵他們是京城來的錦衣衛,倒也不敢怠慢。答應了一聲,領頭的是個總旗,姓樊,慢騰騰轉身進了後堂。

楊秋池心急如焚,沒想到這保寧府錦衣衛百戶的官僚主義這麼嚴重,也是自己忽視了徐石陵他們職務太小,指揮不了這堂堂六品百戶,加上的確還沒有證據證明陸漸離他們犯罪。

等了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才聽到後堂笑呵呵快步出來兩個人,那樊總旗陪著一個大胖子,那胖子穿著錦衣衛百戶地飛魚服,走過來笑呵呵問道:「鄙人就是保寧錦衣衛百戶周法海,請問您們哪一位是鎮遠伯楊爵爺?」

話是這麼說,可他一雙小密縫眼卻也是直勾勾盯著紅綾上下左右一通亂瞧,末了還很響地咕咚咽了一聲口水。

徐石陵手往楊秋池處一指,說道:「這位就是我們鎮遠伯兼巴州知州楊秋池楊爵爺。」

周法海周百戶這才戀戀不捨地將眼神從紅綾身上移開,望向楊秋池,笑呵呵躬身道:「卑職周法海,參見楊爵爺。」

楊秋池還了一禮:「百戶大人,我派來的隨從已經把緊急公務告訴你了,你為何不執行呢?」

周法海笑道:「爵爺,這件事須從長計議啊。」頓了頓,又扭頭望向紅綾,笑咪咪說道:「爵爺,您身後這位美麗的姑娘是……」

「是我妾室!」楊秋池不悅地說道。他不想說是丫環,免得這色迷迷地百戶有什麼想法,再說已經說好了,只要紅綾懷上自己的孩子,就馬上收她入房。所以,說妾室也沒錯。

說完這話,楊秋池又轉頭對紅綾說:「你到宋姑娘身邊去吧。」

聽楊秋池稱自己是他的妾室,紅綾心中十分歡喜,厭惡地白了那周法海一眼,轉過身來到了宋芸兒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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