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凌夜一口否決:「這事情我做得極為隱秘,怎麼就會被人發覺?」

「領主大人,雁城大人來了。睍蓴璩曉」他們來不及多想,門外哈哈大笑聲已然響起,雁城推門,大步走進來,速度之快陸狂顏和南凰措手不及。

「還通報什麼?以本大人和領主大人的關係還需要通報?」雁城笑容燦爛,揮手讓手下出去,正要跟凌夜說話,卻一眼看到了陸狂顏和南凰,臉色驟變,冷厲道:「領主大人,不跟本大人解釋一下?他們是誰?」

陸狂顏心中一驚,該死的!雁城靠近的時候她竟然沒有任何感覺,實力已經高到這個地步了麼?

「你怎麼進來的?」凌夜不回答他的問題,沉著臉,這個地方分明被下了很多道禁制,為什麼雁城可以出入自由攴。

雁城淡淡一笑,眼裡露出一抹輕蔑:「這麼點東西怎麼可能攔得住本大人?倒是這兩個,到底是誰?」

南凰走出一步,護住陸狂顏,面無表情的回答著:「雁城大人好記性,才多久不見就不認得本皇了?」

「原來是獸皇啊。」雁城眯起眼睛,冷冽的笑,毫無溫度可言,氣氛就這麼不動聲色的變壞了:「本大人一時沒認出來,哪能真的不認識大名鼎鼎的獸皇大人,那這位是?嬈」

「本皇的妹妹。」南凰冷冷回答著。

「喲,獸皇的妹妹不是早死了嗎?怎麼會在這裡,真是......」雁城狐疑的看向南凰身後的陸狂顏,想要一探究竟。

「雁城大人何須管這麼多?本皇豈能不認識自己的妹妹?」南凰直視雁城,道:「本皇來東南域有事,與領主大人乃是好友,所以過來看一下,本準備看看就走,沒想到雁城大人來得巧。」

「自然是巧的。」雁城在心裡冷笑:聽了下人稟告,特意過來的,能不巧麼?

「妹妹,人也看過了,咱們走吧!」感受到不對勁的場景,南凰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於是牽起陸狂顏的手,拉著她向外走去。

雁城往跟前一攔,雙瞳里射出狠辣光芒:「等等,這麼急做什麼?本大人來這裡是有事要辦的,既然獸皇也來了,同為君上大人的手下,獸皇大人理當出一份力。」

「本皇要事纏身,下次吧!」南凰冷硬拒絕,在雁城眼皮子底下,陸狂顏十分危險,要是被看出什麼可就不好了。

「難道獸皇大人不願意為君上大人分憂?」

「當然不是,獸皇大人肯定沒這個意思。」這時凌夜出聲,悄悄遞了個眼神給南凰,南凰當即明白了其中含義。

不能太過了,否則叫雁城看出了那就糟糕了,懷疑只是懷疑,不能證實,若是強行要走難保不會真的引起注意。

「既然如此,那好吧!」南凰拍了拍陸狂顏的肩膀,露出溫柔之色,語氣一改嚴厲,變得溫和起來:「妹妹,你先去酒樓等著皇兄,皇兄待會過來找你。」

「誒,不必如此。」雁城表現得極為和善,但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一切都是偽裝:「獸皇大人和領主大人既是朋友,何須屈尊去住什麼酒樓,令妹就住在劍神領吧,其實這件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是今晚要殺幾個人,令妹一同去也沒什麼不方便的。」

聽到殺人兩個,陸狂顏就管不住自己內心的憤怒,今晚殺的人必是官家鄭家等人無疑了。

「妹妹見不得血腥,這種事情怎能讓一個女孩子接觸。」南凰生怕陸狂顏按捺不住暴露了什麼,所以淡淡的開口說著。

「見不得血腥?」雁城譏誚的笑:「獸皇大人,這可不是什麼好事,身為大家族的人怎能見不得血腥?嬌花雖美,但也要見見風雨,就趁這個機會吧!」

南凰還要說什麼,陸狂顏握了握他的手,女兒態的甜甜一笑,表現得十分純真無邪:「沒事的哥哥,雁城大人都說了,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雁城哈哈大笑,伸手要去摸陸狂顏,被凌夜一把攔下,只好尷尬的收回手:「真是無比懂事,獸皇有個好妹妹啊!」

依舊是那個廣場,依舊是那個高台,此時高台上吊滿了人,一排又一排,全是剛才見過的人。

聽到腳步聲,所有人都抬頭看向走來的四人,雁城、凌夜、陌生男人還有......陸狂顏?!

陸狂顏為什麼也來了?

像是聽到他們心中的疑惑之聲,雁城接下來的話直接解答了:「昀兒公主,過來坐吧!還有獸皇大人和領主大人,都不要客氣,坐吧!」

昀兒公主?很顯然這稱呼是叫陸狂顏的,這下子眾家族的人都懵了。

「好啊!」陸狂顏微笑著,坐在他的身邊,南凰緊挨在陸狂顏的身旁,凌夜則坐在另一邊。

眾家族的人心裡一涼,陸狂顏不會是過來和雁城一起看他們赴死的吧?不會的,陸狂顏一定是過來救他們的!

「這些都是背叛至高神的罪人,今夜處刑,就由本大人和領主大人、獸皇大人還有獸皇大人的妹妹昀兒公主一起見證。」雁城哈哈大笑,看上去心情極好。

眸子微眯,在暗夜中愈發詭異,雁城全身上下都籠罩著一層陰冷的氣息,嘴裡緩緩丟出兩個字:「動手!」

劊子手高舉長劍對準了凸出來的脖子,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仿佛已經看到鮮血噴濺的場景,那是他們感覺自己最有存在意義的時刻。

「等等!」陸狂顏迫不及待的站起身來,生怕自己晚了一步就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雁城笑得不動聲色:「什麼?昀兒公主可有什麼事情要說?」

陸狂顏淡淡一笑,點頭道:「是的,聽說君上大人在抓一個叫雲天恨的人,若是把這些人都殺了,那雲天恨的消息就更難得到了,還是在他們臨死前再死一次穩妥些,免得失了重要消息抓不到人君上大人責怪雁城大人,那可就不好了。」

「昀兒公主說得也是。」雁城皮笑肉不笑,似乎覺得她說得有道理,於是大聲道:「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只要說出關於雲天恨下落的線索,立刻釋放。」

「是呀,雁城大人難得大發慈悲,你們就別犟著不說話,只要說了就有活命的機會,還是識相一點吧!」陸狂顏冷冷的說著:「本公主見不得血腥,有些事情能夠不見血的完成是最好。」被吊著的眾人面面相覷,看著陸狂顏不由得大為詫異,這是什麼意思?讓他們說出她自己的下落?

他們知道陸狂顏就在跟前,但沒有一個人開口,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是最妥當的,人這麼多,要是露陷了可就不好辦了。

見他們沒反應,陸狂顏加一把火:「你們自己死不打緊,但是要好好考慮一下自己的家族和親人,絕了後代,你們對得起自己的先祖嗎?還不把自己知道的老實交代,雁城大人心胸寬廣,一定會放過你們的。」

「我們......什麼都不知道!」蕭遠盯著陸狂顏,咬牙,面容漲紅。

「殺!」雁城毫不猶豫的吐出一個字。

陸狂顏道:「本公主數一二三,你們可要考慮清楚了。」

劊子手的劍又往下落了一分,離脖子那麼近,再前進一點,頭和身體就分家了。

「等等!」不知從哪裡傳來一道極為細微的聲音,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那人咬著下唇,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我說。」

「好,識時務者為俊傑。」陸狂顏稱讚,然後道:「把你知道的大聲說出來。」

「雲天恨他......」那人望著雁城仍舊猶豫,看上去是害怕自己說了也不能活著。

雁城大掌一揮:「說吧,饒你性命。」

「雲天恨去了黑三角,滅了三大巨頭然後被幾個神秘人給圍攻,掉到空間裂縫去了,的確是不知生死,後來,聽人說風凌大陸有人見過她,我只知道這麼多線索。」那人哀求著:「我都說完了,能不能......」

「當然能!」雁城上前去,卻是道:「是要放了你。」

吊著那人的手銬果然被打開,他順利的落地,一步一步朝台下走去,卻不料雁城指尖一縷勁氣彈出,直射向那人的後心。

陸狂顏眼明手快,將那勁氣截下,回頭不滿的看向雁城,道:「他已說出下落,為何還要動手?」

雁城絲毫沒有恥辱之色,只是笑眯眯的道:「唉,昀兒公主果然不夠狠吶,他確實說了消息,但以前他卻沒有告訴本大人,說明對本大人有所欺騙,本大人懲罰一下也是應該的,不過本大人確實是放了他,他現在可沒在高台上,也沒被束縛。」

「你......」陸狂顏無語,只能說雁城厚顏無恥到極點,

「不過,看在昀兒公主的面子上,就放他走。」雁城的眼睛再次掃視高台一周,問道:「還有沒有人?說了就可以跟他一樣離開,本大人看在昀兒公主的面子上,不計較你們的欺騙罪過。」

「我說,我說!」

「還有我。」

「我也要說,大人我說了,請你放我一條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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