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景師傅的那本圖冊翻過一遍後,姜蟬最後定下來數十件首飾。人生就這麼長,她也應該學會享受,總不能將日子過的跟苦行僧似的。

約定了年後正月十五交貨,姜蟬和景師傅簽了一份協議,今天出來的目的就算達成了。當然她的帳戶也多了好大一筆金錢,那是鍾閔跟她買的鐲子。

看著那八千萬,姜蟬眼皮子都不帶抬一下的,順手就劃到了名下的基金會裡。秦榮瑜扭頭看了一眼:「妹妹,你真大方。」

她做這些事情沒有刻意的瞞著,但是也不會刻意提起,該知道的人都知道。

姜蟬嘴角翹了翹:「就是一對鐲子而已。」

正事辦完也差不多到了飯點兒,和鍾閔等人一起吃了頓飯後,姜蟬和秦榮瑜就回了老宅。實在是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也不好一直在別人那裡呆著。

再說了,她手頭還有事情,話說她光腦二代都弄出來了,怎麼光腦的普及還沒開始?腦子裡轉著這些,姜蟬搖頭,有些事情也急不來。

「小蟬,你送我的手鍊我收到了!」這天下午,文靜幾個就給姜蟬發來了視頻。大家都在一個群里,說什麼方便的很。

「嘿嘿嘿,我媽也看到了,一個勁兒追問我是誰送的,她還當我交男朋友了。」楊柳清托著腮幫子笑,「聽說是小蟬送的,她還好可惜的樣子。」

「我爸媽也問了。」郁婕也說話了,摸著手鍊笑的特別甜:「小蟬,這太貴重了。」

姜蟬:「大家戴著開心就好了,姐姐現在不差錢。」

文靜笑罵:「滾犢子!你想當誰姐姐呢?你可是咱們這裡面最小的。」

「唉,想到這位最小的,如今已經是博士畢業,而我們還在大一掙扎著,我這心裡啊……」楊柳清怪模怪樣的說道,郁婕和文靜都吃吃的笑了出來。

「嫿嫿,吃飯了。」秦榮瑜在樓梯口喊,姜蟬應了一聲,和文靜幾個說了一聲後匆匆往樓下跑。

「這都年三十了,總算看到你休息了。」姜靖媛親昵的摸了一把姜蟬的腦袋,就跟擼貓似的。

姜蟬不閃不避:「行吧,我這幾天一定好好休息,感覺過年清凈不了。」

老太太:「你自去做你的事情就好,可有一點,不許累著自己。這是嫿嫿回來後的第一個年,咱們要熱熱鬧鬧的。」

姜蟬笑眯眯的:「那我以後還會在家裡待好多好多年,奶奶您都辦的這麼隆重?」

老太太:「不管你在家裡待多少年,該熱鬧還是要熱鬧的。」

「可惜這大過年的,你大伯父和你大堂哥沒回來。」老太太說著還有些惋惜,要是他們都回來了,就真的一家都在了。

姜蟬笑笑:「那我初二以後就去看看他們。」

李淑:「就你精怪,一是想去見你大伯父和榮瑾,另一個就是想躲清靜吧?」

看姜蟬衝著她笑,李淑是笑也不是氣也不是:「行吧,你想去就去吧,外面的事情自然有我們應付。」

姜蟬一拍手:「太好了,我著實不耐煩應付這些。」

秦榮瑜苦著臉:「好吧,嫿嫿不在家,所有的炮火都衝著我來了,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大年初一一大早,和老家的范院長以及莫叔莫嬸兒等拜過年後,姜蟬就窩在了二樓的書房內。她著實不想下去,就這一個早上,來家裡的人不知道多了多少。

她剛剛就是下去倒了杯水,齊刷刷的那麼多人盯著她,就跟狼見了肉似的。也就是她小心臟夠強,這要是換個別的人來,誰頂得住?

清源出現在她面前:「香餑餑的感覺怎麼樣?」

姜蟬面無表情:「不怎麼樣,你怎麼這個時候出來了?大過年的,想起來給我拜年了?」

「滾犢子!」清源笑罵:「難得看到你這一面。」

「那能夠怎麼辦?」姜蟬靠在椅背上:「伸手不打笑臉人,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再說了,能夠被人算計,說明我自身有價值,至於我願不願意被算計,那是我自己的事。」

「當然了,也沒幾個人能夠算計的了我。」

清源抱著小手:「比起以前來,你成長的太多了。」

姜蟬笑笑:「也許吧,其實這世界到哪兒都少不了一個利字,但是這個世界並不是只有利字。有的時候對人太過苛求,難過的只有自己,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來秦家拜年的是一撥接著一撥,一直到了午飯時候,家裡才稍稍安靜下來。姜蟬扒拉著米飯,想到這樣的時候再過半天,明天去外婆家,後天就能夠去部隊了,那點子不樂意也就消失了。

秦榮瑜給姜蟬夾了塊排骨:「下午鍾閔幾個約著去體育館,你去不去?今天天氣不錯。」

能夠不在家待著,姜蟬一口答應:「可以,幾個人?」

秦榮瑜:「大家都去,估摸著十來個人吧。」

姜蟬:「叫上澤哥和遠哥吧,人多熱鬧一些。」

老太太頭一個贊同:「那就去吧,看把孩子憋的,一上午都沒下來。」

秦榮瑜弱弱解釋:「她平時忙的時候,半天不下樓是常事。」

李淑:「這大過年的,還是應該鬆快鬆快,晚上準點回來吃飯就好。」

有了長輩許可,秦榮瑜也能夠跟著出去放鬆,姜蟬能夠任性躲著,他可不能,難不成真的讓長輩們出面應酬?

老實說今天一早上,笑的秦榮瑜的臉頰都發酸。既要將別人的算計擋回去,還要注意和同輩人來往的尺度,不要一不小心就跳坑了。

體育館內,鍾閔錘了秦榮瑜一拳:「你今天吃火藥了?剛剛打那麼猛?」

他這手現在還酸疼呢,丫看著面無表情,也不一直笑著了。總是看到秦榮瑜笑嘻嘻的,他心裡總有些不得勁兒。

秦榮瑜瞟了他一眼:「過年也不得清凈。」

鍾閔頓時明白秦榮瑜的意思:「這就是家裡有寶貝的痛苦了,誰不想將嫿嫿扒拉到自家去?」

秦榮瑜跳腳:「她還小呢,這些人可真不害臊!」

柳子棋搭著秦榮瑜的肩膀:「我們說的是事實罷了,等著她成年的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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