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個時辰之後。
裴三千終於用光了她凡上境界仙人身上所有的力氣,放過了鳩淺一馬。
開始,鳩淺還能抵抗,躲閃,但隨著裴三千的信心大增,速度和力量也得到大幅度的提升。
後來,鳩淺就在一味地挨打了。
整個過程中,鳩淺就看著裴三千憋著笑但是又不敢笑出來的可愛模樣翻著白眼。
其實鳩淺搞不懂裴三千為什麼以凡上一難修為戰勝一個人仙境的小成修士會感到如此開心。
從人仙小成到凡上一難,你仍然高我四個小境界,一整個大境界好嗎?
要是鳩淺自己跟一個低自己一個境界的修士打的有來有回,肯定是氣得七竅生煙了。
而且,仿佛,裴三千還以為自己是人仙初期的實力。
「怎麼樣,戰勝一個人仙小成修士的體驗很不錯吧?」鳩淺看著此時香汗淋漓的裴三千,打趣道。
裴三千眉頭一皺:「你不是人仙境界初期嗎?怎麼成小成了?」
「在你把我鼻子打破的時候,我就上提了一點。」鳩淺攤了攤手,無所謂地解釋道。
「啊?」裴三千一臉不敢置信,她還以為她面對是鳩淺人仙初期的實力。
居然是小成。
等等,那豈不是意味著我已經能夠戰勝小成境界的鳩淺了。
裴三千冷靜分析,心情突然變得更加明媚。
雙倍的快樂啊!
裴三千沒有想到,一次戰鬥她的進步居然如此之大。
居然連跨兩境!!!
裴三千頓時眉飛色舞,臉上洋溢著幸福。
看著裴三千這麼開心,鳩淺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嘴角,任由修為回復,緩解肌肉的酸痛。
剛才那一戰的體驗,自從人間會後與李青月一戰,之後便再也沒有過了。
這一路上,鳩淺不是遇到長歌當歡和遺孤之王這種無法抗衡的存在就是遇到他可以一劍殺之的廢物。
實力相當的較量幾乎沒有,這種戰鬥的壓抑和釋放感也不強烈。
今天,鳩淺算是重新體會了一次有心無力勉強支撐的「痛苦」,算是久違了。
都是拜這個姑娘所賜,她如果不是全力以赴,自己或許還不會被逼到這個地步。
不被逼到這個地步,自己也就無法回味這種感覺。
也算是有所收穫,鳩淺活動了一下雙手。
就在這時。
「公子,你休息好了嗎,到我了。」
一向恬靜的裴青絲,開口問道。
鳩淺看著裴青絲,她一直唯唯諾諾,乖乖的,沒啥主見。
「該教你點什麼呢?」鳩淺想了想。
忽然,鳩淺靈光乍現,伸出手指,輕點了一下她的眉心。
一股信息隨著光點,進入裴青絲的腦中。
「鳳舞?」裴青絲慢慢消化龐大的信息,疑惑出聲。
鳩淺點了點頭。
「你把這個練一練,等你修煉到凡上境界我再與你過招。」鳩淺對她說道。
但是,裴青絲很激動:「為什麼?我現在已經人仙境界了,已經可以和公子過招了。」
裴青絲心裡很委屈,她覺得是鳩淺覺得她太弱了,不屑與她對戰,頓時心裡十分難過。
鳩淺擺擺手,解釋道:「你現在剛進入人仙境界不久,你連人仙境界的東西都還沒融會貫通,我和你交手不如你直接學這鳳舞。」
其實,鳩淺並沒有瞧不起她的意思。
修為低點就低點兒,人可比裴三千可愛多了。
其他的都不重要,最起碼裴青絲讓鳩淺看的舒心。
《鳳舞》可是鳩族的至寶,一般人鳩淺還不拿出來呢。
但是,顯然,裴青絲還不懂鳳舞二字的價值。
只見他低著頭,泫然欲泣,看來鳩淺的話她也沒有聽進去。
鳩淺很無奈,裴青絲其他地方都好,就是容易失落,然後柔柔弱弱的。
「裴青絲,你相信我,鳳舞就是我與人對戰常用的招式,裡面身法和步路可以隨便搭配武器。」
鳩淺勸慰道,「而且,目前來說,我跟你切磋,我估計得把實力壓至神玄境界,神玄境太低了,速度極慢,我出拳都不利索。」
「那公子可以不出拳啊。」裴青絲心說你出腿不行嗎?
公子要是出拳估計又會占人便宜,還是不要了,在姐姐面前被打屁屁那太羞羞了。
裴青絲心裡偷偷地想到。
「合著我不動手。你就是想揍我是吧?」鳩淺扣著鼻孔,一臉不爽地問道。
裴青絲聽罷,頓時小臉急得通紅,慌忙擺手:「沒有,沒有,奴婢不敢的。」
鳩淺暗暗壓下心中的異樣,心說我這婢女怎麼這樣放肆,都不聽命令了。
「你先修煉,早日到達凡上境界,你少不了要挨我一頓胖揍的。」鳩淺真搞不懂,交戰沒有裨益,幹嘛要打,總是慌著求揍幹什麼?
「好吧。」裴青絲回過頭,心裡失落更甚。
就在這時,聽到鳳舞二字半天沒有說話的裴三千對鳩淺說道:「誒!」
鳩淺眉頭一皺:「幹嘛?」
「你那鳳舞能不能…」裴三千欲言又止,話說到一半。
「什麼啊?」鳩淺問道。
「能不能也教教我。」裴三千不好意思地說道。
「想學啊?」鳩淺對著裴三千壞笑。
裴三千感到有一絲不對,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想。」
裴三千直覺,鳳舞就算不是很厲害,但至少不差。
因為,鳩淺雖然窮歸窮,但是他一路上拿出來的沒有一樣是差貨。
以此類推,鳳舞聽名字就不錯,肯定也厲害。
技多不壓身,多學不怕累。
但是,鳩淺果斷拒絕。
「不給。」
說完,鳩淺腦袋枕著雙手,起身揚長而去。
開玩笑,你剛才揍我揍得那麼爽,現在還想學我的道法?
想得美呦!
平時連公子都不叫一聲的,讓你學會了好揍我嗎?
鳩淺可不是傻子。
剛走出幾步,裴三千對著鳩淺說道:「你確定不教我是不是?」
呦吼!
還有強行逼教的?
鳩淺回過頭,面對裴三千的威脅,笑道:「就不教給你,怎麼滴?」
說完,鳩淺故意對著裴三千做了個鬼臉。
氣死你,氣死你。
「好,你不要後悔。」裴三千自信一笑,回過了頭。
鳩淺看她如此自信,心裡頓時有些打鼓。
不對,這其中不對。
裴三千平時慫得冒泡,除了擺擺臉色,大氣都不敢亂出的人,怎麼今天這麼有勇氣?
不拍挨打啦?
鳩淺冷靜分析,覺得這其中定有貓膩。
於是,鳩淺走了回來,一把揪住裴三千的耳朵:「你說,你背地裡想怎麼陰我?」
只見裴三千頭一次硬氣地抬起頭,任由鳩淺捏著她的耳朵,毫不反抗。
「你就欺負我吧,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此時,裴三千心臟跳個不停,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看著裴三千煞有其事的模樣,鳩淺心裡湧起一陣強烈的不安。
鬆開了手,鳩淺變得溫和了一些:「你快說。」
「就不說,怎麼滴?自古以來就沒有女人怕男人的。」
見自己的忽悠有效,裴三千膽子更大了,上前一步。
裴三千身前的豐滿快要抵住鳩淺的胸口。
「你膽兒肥了。」鳩淺覺得不對,後退了一步。
「哼,以前是沒有找到你的把柄,現在我找到了。」說到這裡,裴三千開始眉飛色舞。
那模樣,和剛才開心的模樣如出一轍。
「什麼把柄?」
鳩淺心說,我有把柄嗎?
我怎麼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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