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淺從容地割下十二個九階妖獸的獸首,曹一折莞爾一笑,搖了搖頭。

這孩子,把一些沒意思的事情倒是記得很清楚。

鳩淺收好了獸首,很快便將視線投向了剩下的肉山之上。

「楚人傑,你們只有兩個人,這樣,這些肉,十二頭,除開三隻八階的,你們兩人六隻,我們六隻,怎麼樣?」鳩淺問道。

楚人傑想了想,看來眼九尊,九尊點了點頭。

「可以。」楚人傑答應了。

「那我先挑。」鳩淺頓時眉飛色舞,朝著身軀最大的那幾隻妖獸趕去。

有四隻,體型如同小山,其中有一隻堪比上次的那一隻蠻力豪豬。

鳩淺剛裝了一頭最大的妖獸進自己的儲物袋,便發現自己的儲物袋滿了。

此時,他還可以挑五頭,最大的那一頭還沒有裝下。

於是,他將視線看向了同伴。

煙盡雨知道鳩淺的意思,搖了搖頭,裝了一隻進儲物袋中,對著那隻最大的搖了搖頭,顯然,他的儲物袋也裝不下。

那一頭最大的妖獸,名為肉山兔,其耳朵形似有一點點像兔,其他方面更接近豬,其實算不上是兔,雜食,好動,貪吃,成年之後傳說可以長成山嶽一般大小。

非天地袋不可裝。

九尊看一眼,便判斷出了這個現實。

天地袋,據他所知,這墨海就尊上和初帝兩個人浪費了海量錢財託人煉製過。

尊上的天地袋,應該在神藏圖中。

初帝還沒死,天地袋自然在身上。

此地應該是沒有人能夠裝下這兔子的了。

長歌當歡眾人相視一眼,各自挑了只合適的妖獸裝進袋中,之後便對鳩淺搖了搖頭。

很顯然,不出九尊意外的,所以人都無能為力了。

楚人傑哈哈一笑,站在原地看著鳩淺想辦法。

總不會當場剁了分肉吧?

那可就太撈了點!

最後,鳩淺內心一陣觸動,靈光一閃後又熄滅。

到了最後沒了辦法時,鳩淺咬咬牙,直接上前一把扛起了肉山兔,然後緩緩地朝西邊飛去。

楚人傑和九尊兩人目瞪口呆,萬萬沒想到鳩淺的辦法這麼實在。

長歌當歡眾人臉色微變後,不動聲色地隨鳩淺離去。

煙盡雨停在遠處看了楚人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詢問之意,楚人傑看了眼身邊的九尊,對著煙盡雨搖了搖頭。

煙盡雨收起心思,落寞離去。

「他想問什麼?」九尊問道。

「沒事。」楚人傑掩飾了一下,也著手開始整理手邊的九階妖獸的身軀。

高級妖獸身上的這些東西,可都是好東西。

血帶回去給楚家年輕弟子淬鍊身體簡直是無尚寶藥,肉,骨也皆有所用。

楚人傑很快將戰利品收拾好,裝袋之後看向九尊。

「大人腳步快,拜託大人將……」

楚人傑話還沒有說完,九尊便伸手一招,將儲物袋抓在手上快速地朝東楚楚家的方向趕去。

楚人傑啞然失笑,重新將視線投向北方,整理了一下身上碎裂的衣衫。

剛才這一戰,他的表現,太差了。

按照戰果來說,他居然是與煙盡雨持平,都斬殺了一頭九境妖獸。

這怎麼可以呢?

若是幾個月前,楚人傑對此不會有任何意見,但是今非昔比。

要知道,他已經真九境了。

自己的戰鬥力難道真與人間會首這個凡上三難境界之人相當嗎?

昔日先祖尊上比上以一敵十都有餘,今日他楚人傑居然還比下還不足?

這是個什麼狗屁現實?

煙盡雨的悲慘遭遇,楚人傑知道,雖然他無法感同身受,但也感觸頗深。

按照血緣關係而言,他和煙盡雨一樣,一族的血脈至親都不在人世了。

不過,這都不是他的戰力要弱於煙盡雨的理由啊。

即使煙盡雨殺出長生林,橫掃人間會,但他楚人傑背靠的可是東楚楚家,尊上的楚家。

這個結果,楚人傑很不滿意。

他不接受。

「下一次,我會與你公平一戰的。」

楚人傑的眼界隨著境界飛速增長,以前的他對手定在了齊一身上,此時直接跳到了煙盡雨。

長舒一口氣,楚人傑將胸中鬱結平息,神識掃視了一番戰場,確認無活物之後快速往正氣城趕去。

楚雲谷是極東之地,最東邊一百里過去就是極寒雪原的範圍。

那裡極寒,非上三境妖獸難以生存,基本不用考慮有妖獸會鋌而走險翻越南下。

那麼,獸海未散,剩下的威脅便只能在西邊了。

楚人傑很清楚,九尊一開始的那幾十下上蒼之手將不少膽小的妖獸全部趕往了西邊。

這說明,正氣城處有可能壓力比較大了。

齊一和言青木還在那裡。

……

長歌當歡眾人經歷一戰之後,不免都有些疲憊。

對於茶几四人,對付九階妖獸不管怎麼說還是有些勉強。

就本身而言,經過上蒼之手洗禮過的九階妖獸便極為不凡。

加上九境妖獸,戰鬥力基本大於或者等同於人族真九境的修士。

這一次,他們沒有擊殺的戰績也實屬正常。

但是,相比於其他幾人的洒脫,薑絲絲就顯得非常氣餒。

她是一行人當中,面對唯一一隻九階妖獸還被追得最狼狽的。

同樣只有一個對手的華多,較她的東躲西藏就要輕鬆了許多。

只見她把嘴一噘,愧紅著臉對著曹一折撒嬌道:「大人,絲絲是不是很沒用啊?」

曹一折莞爾,沒有作聲。

……

半晌之後,鳩淺想起了曹一折還欠八個獸首的事情。

立馬說道:「酷大叔,還差八個,怎麼辦?要不我們現在去正氣城?」

聽到鳩淺提起正氣城,茶几眉頭一皺,快速說道:「我剛才受了傷,你們去吧,我先回長歌當歡。」

說罷,茶几頭也不回的朝南邊飛去,沒有絲毫留戀。

有些地方,有些人,遇見一次已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

鳩淺背著肉山兔,望著茶几遠去,癟了癟嘴。

「那我們去?」鳩淺問向眾人。

曹一折說道:「你們都回去吧,我和他去就可以了。剩下八頭,看戲之餘撿撿漏還是很容易的。」

說罷,曹一折指了指李青月。

鳩淺看向色大叔。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