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江河屠狠狠地剮了煙盡雨一眼,朝客棧之中走去。
「你不能…」
煙盡雨還想執劍而起,阻攔江河屠,掙扎了一下倒在了地上。
江河屠的這一擊手刀絲毫沒有留力,煙盡雨的整個左邊身體幾乎全然粉碎,周身靈脈也碎了一大半。
體內仙氣無法運行周天,更不用說使用任何道法劍術。
他能站起來一瞬間,已經是毅力使然的僥倖。
此時,基本算是身軀半死,油盡燈枯的煙盡雨,無力地癱倒在了地上。
煙盡雨的眼中充滿了不甘,難道他在這一天第一次與人的交戰中就倒下了嗎?
身後的二弟與弟妹,沒了他如何是這外面的一群人的對手呢?
煙盡雨不敢昏過去,雖然腦中的劇痛快要炸裂,他還是竭盡全力保持清醒,利用最後的清醒去調動仙氣,緩慢修復傷勢。
這個時候,一絲一毫的恢復都有可能發揮巨大的作用。
就這樣,煙盡雨睜著一雙微微發顫的眼睛,時而無神,時而睜大。
他躺在坑中,鮮血與泥土混在了一起,仿佛整個人成了一灘血漿肉泥隨時都會與大地同眠。
場面的恐怖,令得常年見識斷手斷腳,血肉肝腸的齊一門弟子紛紛移開了目光了,不忍直視。
他們的神識都相繼掃過了煙盡雨,知道煙盡雨吊著最後一口氣,沒有死去。
「最近的兩任人間會首,一旦成長起來,估計都不好惹。」
眾人心裡出現了這種聲音,頓時意氣難解難平。
江河屠毫無阻礙地進入了客棧之中,薑絲絲識相地跟他讓出了一張桌子。
「上酒。」
江河屠心情很差,出門一趟刀沒了,頓時也不管有沒有小二,厲聲吩咐道。
曹一折對著薑絲絲招了招手,薑絲絲會意,快速尋到一壺火酒,兩個杯子,放在江河屠的桌上。
客棧外的方律等人面面相覷,不速之客直接幫他們處理掉了煙盡雨。
速效之高,令人髮指而不安。
「我們進去吧,你們兩個跟我來。」方律隨便叫了兩個同門,就朝客棧中走去。
煙盡雨聽力尚在,意識到齊一門中的人要進入客棧,右手奮力抓住了泥土想要起身,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焦急和猙獰。
忽然,煙盡雨心頭出現一句話。
「不要動。」
是曹一折的聲音。
沒等煙盡雨搞清楚為何,江河屠將火酒一飲而盡,轉頭看向進門的三人。
「老子讓你們進來了嗎?」
江河屠滿帶殺氣的一句話捲起狂風,撲向方律等人。
危險!
三人下意識地躲避,退回原處。
那道狂風在飛了一陣之後消散在了空中,沒有任何實質上的威力。
唬我們?
齊一門中白衣君子瞬間臉色一變。
「三天內,進者死。」
江河屠淡淡講了這一句話,繼續喝酒。
「三天?你有什麼資格在齊一門面前要求三天?」
方律暴怒,瞬間執劍而起,直衝而入。
就在他即將沖入門中時,江河屠一把出現在他的身前,伸手將前沖的方律的脖子掐住。
然後,江河屠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手抱著赤-裸蒙眼女子,一手提著穿著飄逸的白衣男子走了出來。
方律被掐住了脖子,雙腿無助地亂蹬,陷入痙攣。
在這一刻,方律居然發現他面對江河屠連神魂離體都做不到。
見到這一幕,諸多後來的那些站隊之人膽中一寒,紛紛後退。
他們來自西秦,本以為江河屠答應了秦王不主動出手便不會動手,此時江河屠居然……
居然對齊一門的白衣君子出手!
這是堂而皇之地破壞規矩,違背誓言。
「放開師叔!」
看見這一幕的齊一門門人,頓時又急又氣,上前一步後又不敢冒進,害怕方律被江河屠殺了,又害怕是他們上前逼迫使得方律死了。
一時間,白衣書生們紛紛拔劍而起,不敢上前,原地厲聲喝道。
江河屠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同一天不會放過三個人,他是一個,他也是一個,沒有下一個。」
江河屠看了眼仍在深坑中掙扎的煙盡雨,然後將方律扔回齊一門的白衣人堆,砸退一干人等,轉身朝客棧內走去。
走到客棧門口時,江河屠停下腳步。
他回頭,對著四面八方的人說道:「你們可以試著一起往裡面沖一衝,一個個來的話,可能死光了都沒人進得了這個門兒。」
說完,江河屠勾起一絲帶著嗜血與瘋狂的詭異笑容,轉身走進了客棧之中。
「給她穿件衣服。」曹一折對著江河屠說道。
「我們什麼時候打一架?」江河屠對曹一折的話視若罔聞,反問道。
曹一折看了一眼江河屠懷中的赤裸女子,示意你先給她穿衣服。
江河屠無奈地用仙氣給女子穿了件薄紗,玉體隱隱若現,比起先前更加具有誘惑力。
這衣服穿了還不如不穿。
曹一折拿江河屠這種人其實沒有什麼辦法,此時江河屠配合他做了件衣服就已經是給他天大的面子了。
於是,本著禮尚往來的原則,曹一折回答道:「在你和鳩淺打過之後。」
「太晚了,鳩淺才人仙境,你若是不敢戰,直說便是。」江河屠激將法順口就來。
「說長歌當歡不敢,你也是睜著眼睛放屁。給你點時間好好修煉不好麼?光有速度跟我這種能夠駕馭時光的人怎麼打?嗯?你知道嗎?」
曹一折隨口喝了口火酒,反擊道。
江河屠輕輕一笑,不做辯駁。
他確實是在瞎放屁,怎麼對付時光,他沒有頭緒,但他知道只有速度的不夠的。
「你怎麼知道這裡出事了?」李青月對江河屠出現在這裡的原因有些好奇。
按道理來說,秦王城距離正氣城兩千多里,將近三千里。
短短七天時間,沒有幾個人會將信息往那邊送吧?
「秦賀隨口告訴我的。我,放假。」
江河屠隨口回答,伸手朝懷中女子衣服中探入,肆意把玩。
兩日前。
秦王城。
江河屠剛做完了清晨運動,從女人身體里抽出來,出門遛彎。
秦賀出現在了街尾。
「誒,你放不放假?」秦賀大聲問道。
所以,他就出來了。
江河屠知道所謂的給他放假只是秦賀的託詞,其實就是秦賀自己想出來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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