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三章直覺,慌亂(三更)

兩人爭論一番,誰也說不服誰。

最後......

「我不管,這是命令,我看他不爽。」銀髮男子口不擇言。

「你看他不爽那是你的問題,我看他辦事爽。」

「老子是初帝,是你的皇帝你知不知道,你懂什麼是皇帝嗎?皇帝就是看誰不爽就可以欺負誰的存在。」

「臥槽~」赤膊男子頓時怒了,「我還看你不爽呢,皇帝有個雞眼兒用。」

「你你你……你有種再說一遍。」銀髮男子頓時氣急。

「說就說,你有個雞眼兒用,你雞~眼兒用過嗎,老處男……」

銀髮男子忍不住了,跳著一拳揍到了赤膊男子的眼睛上。

赤膊男子猝不及防,沒防備,立馬被揍出了一個熊貓眼。

於是,不甘示弱的赤膊男子立馬揮起雙拳,和銀髮男子扭打在了一起。

齊方在一旁默默地觀戰,他對這種隔幾百年就發生一次的戲碼已經不想多說什麼了。

齊方其實年紀比這兩人都小一點,但是沒辦法,他看起來最老,所以裝穩重的這種事,只能交給他了。

話說,他們打歸打,一開始來這正氣城的目的是什麼來著?

齊方好一頓思索,想到了。

他們就是過來看戲的。

突然明白了這兩個人是無所事事的閒人,齊方嘆了口氣,默默地挑了個不會被兩人翻滾侵擾的清靜地兒,盤膝坐下。

自古以為,情與理最難共存,特別是其中加上世仇,然後添上立場,榮耀,信仰,以及危險性。

齊方覺得他需要好好想想,言青木上次化身為狼,目的就是解救齊一,其實還是有理性的。

但是,人妖殊途,真的能夠不管不顧嗎?

最重要的是,言青木這個妮子身上真的只有一個妖族的身份不妥那麼簡單嗎?

齊方想到齊一的沉睡,感到自己冥冥之中哪裡思維出現了疏漏。

到底是漏在何處呢?

齊一隻是因為這個喜歡狼妖女子,然後左右為難,所以才昏迷不醒嗎?

齊方找不到答案,然後轉頭突然發現身邊兩個混球還在打鬧,頓時心裡不平衡了。

我在這兒絞盡腦汁思而不得,你們玩兒得可歡啊?

於是,齊方第一次摒除腦海中的君臣之別,捏過一片雲彩,狠狠地砸在了兩人腦袋上。

「別鬧了,我有疑惑。」齊方說道。

本來正互掐得笑容滿面的兩人,聽到齊方凝重的話語,頓時恢復了平靜,重新變得高不可攀,風輕雲淡。

「什麼疑惑,說來聽聽。」初帝問道。

「我覺得可能真有必要把那個言青木抓起來問一問。」齊方直言不諱。

「墨海境內大把妖族,只要和平相處,無所謂的。」秦賀說道。

「我的想法和秦賀相同,沒必要因為一點小事去興師動眾。鳩族我都忍了那麼久。」初帝說道。

「鳩族前兩天剛被剿滅,說明:非我族類,你就是給他機會,他還是其心必異。」齊方說道。

初帝陷入了沉默。

秦賀也不說話了。

鳩族在北牆處存在了這麼久,最後還是做出了令人失望的事情,證據確鑿。

這個他們無法反駁。

「給我一個有必要查她的理由吧。」初帝還是希望用理性看待這件事情,人性大部分時候都很任性。

「我認為持白子有顧忌。」齊方說著皺起了眉頭,他搞不懂齊一為什麼會有顧忌。

「別吧,這是他老婆他能沒有顧忌嗎?齊一如果沒有顧及那他跟畜生有什麼差別?」秦賀不同意。

「不在乎自己女人的男人,都不是男人。哪怕自己的女人不是人,而是妖。」初帝看向齊方,等待他給一個更好的理由。

顯然,初帝和秦賀都覺得齊方的理由很不靠譜,太片面。

齊方說道:「你們太小看我齊一門的持白子了。」

「怎麼小看了?」初帝問道。

「我們齊一門中的持白子,其實已經是什麼都懂了。你們所說的道理,我們的先生定然教過,他既然用情至深,那他應該明白他的維護對於人間意味著什麼。」這才是齊方凝重的理由。

「沒聽懂。」秦賀搖了搖頭,「我頭腦簡單,你們讀書人太繞了,翻譯一下。」

初帝也點了點頭,他也沒聽懂齊方指向何物。

「我的意思就是,齊一肯定還有別的很重要的事情瞞著我們。」齊方說出這句話時,另外兩人恍然大悟。

秦賀和初帝相視一眼,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

持白子這種身份的人,會瞞著他們什麼呢?

不管是什麼,絕對是天大的事。

為了以防萬一,初帝再次問了一遍。

「你確定是吧?別一個沒搞好我們又殺錯了。」

很顯然,為了防患於未然維護墨海的安穩,初帝等人以前還做過這種事。

「這只是我的直覺,我的心裡很慌亂。」齊方皺緊了眉頭。

直覺,慌亂?

怎麼和一個婦女的說法如出一轍?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說,我們可能再次殺錯人。而且,這次動手我們可能會傷一個好苗子的心。」初帝很鄭重地問向齊方,希望他給一個準確的答覆。

「這次這個還是你們齊一門的門主哦,他要是心裡過不去這一關,搞不好整個人的長生路就斷了。」秦賀善意提醒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齊一是名字返祖之人,他現在應該所知廣博,我教不了他,我也……」齊方很痛苦,揉著腦袋,感覺頭疼欲裂。

齊一二字對於齊一門而言意味著什麼,沒人比齊方更清楚了。

傳說中創立齊一門的人,就叫齊一。

那個齊一的言行準則,代代相傳,於是就變成了齊一門門中的教條與萬千讀書人的信仰。

秦賀看到齊方的模樣,突然想起了某個人說過的話,說道:「我們要不要信尊上一次?」

「什麼?他有什麼遺言告訴我們嗎?」初帝問道。

齊方也看向了秦賀。

秦賀說道:「尊上曾經說過,其實齊一門的人都大同小異,他們在乎的東西相同,追求這種的東西的手段不同。」

「這能說明什麼嗎?」初帝覺得秦賀在說廢話。

「這是不是意味著,其實齊方的直覺,其實就是準的?」秦賀望向北方,緩緩說道。

不過是與妖族結合,這等區區小事何以在意至此啊?

這種事秦王城中很多呀,沒什麼大不了的。

「齊一若是真有覺悟,便只會將一件事情壓在心中。」

齊方突然想到什麼,眼中漸漸變得明亮。

說到這裡,同在北牆處守了一千多年的秦賀也恍然大悟,初帝更是眉頭一皺。

「那就是北牆的安危!」眾人異口同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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