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前幾章有點壓抑,改一改切入角度

其實並不是每一個仙人都還保留有吃東西的習慣,不過大家看在鳩淺興致濃濃的份上也配合了一番。

這就像掌柜的想吃香菜,苦哈哈等著老闆發工錢的小二就是過敏也得吃不是?

接下來的三天,鳩淺帶著眾人開始肆無忌憚的屠殺,搜索的區域也開始達到了一個城池的四分之一。

除了城的最中心的那方圓一里地之外,極樂城的其他地方已經被鳩淺等人染紅了一個角。

收穫也頗豐,光是搜索到的地獄勾魂膽就已經達到了四百株。

按照這個進度,鳩淺預計最後收官之時,保守估計他最少能搜到一千五百株。

一千五百株,按照三成的煉製成功率來講也有差不多五百顆造化玄元丹,那可是一比巨大的財富。

來此的眾人只是出了點力,然後用了點靈力,便換來了這麼豐厚的回報。

鳩淺喜悅無比,忽略了整天的忙碌之後那感覺就像是白撿。

他心情大好,到處蹦蹦跳跳,就是瞎子都能感受到了他的得意。

一時之間,那些個前來幫忙的人精,頓時也喜上眉梢。

開心吧,越開心越好。

小伙子掏錢的時候是最大方的。

這樣的日子,枯燥而實在,每一個人都在為了看得見的和看不見的財富而努力。

五天過去,鳩淺一伙人已經清麗了半個城池。

當然,這還是得除開那個中心地帶。

鳩淺覺得很奇怪,自從上次他去過一次之後,那裡面出現過的妖獸就再也沒有跑出來阻攔過他們了。

反而有意思的是這七八天出現的九階妖獸全部都是那種單獨或者頂多兩隻一起行動的,基本上出現就是給他們送血。

不過,即使在這種情況下,還是有一個人受傷了。

柳鬱郁!

當然,鳩淺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

受傷了就挨踹嘛!

但是鳩淺萬萬沒有想到。

她傷在了一隻八階的妖獸手裡,還是傷在自己的屁股上。

被妖獸的咸豬手摸了一下,出血了,嘿嘿嘿~活該!

但是,這一下子差點就令得鳩淺設立的規矩變得岌岌可危,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成為擺設。

二哥齊一對鳩淺說過,設立規矩的作用在於警醒,告訴大家哪些事是不能做的。

一旦有人破壞了規矩而沒有得到懲罰,那麼一定會有更多的人打破規則。

到了最後,混亂將至,新規被迫降臨。

鳩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當老大的要有威信。

但是...踢人傷口這種事,鳩淺又有點不忍心。

好吧,鳩淺坦白:不是他不忍心,那是因為很多人在瞪著他,他一時不太敢,只好先記帳。

眾人對此抿嘴一笑,柳鬱郁大感逃過一劫。

然後就是繼續這種枯燥的日子,中途,鳩淺記起了那幾個女子的本職工作,讓她們給大家跳了幾支舞。

舞姿優雅而又風騷,十分的沒皮沒臉,不過深得鳩淺心意。

然而,總是少不了扎心的人來阻止他。

阻止他看也就算了了,最過分的是還不讓那些個出力屠城的人看。

還美其名曰防止某人偷看。

開玩笑!

他鳩淺是那種會偷偷看的人嗎?

太過分了。

鳩淺說的就是秦微涼。

鳩淺猶記得當時那些個女子腰肢扭動的十分誘人,他看得正歡。

秦微涼煉丹煉到一半跑過來,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冷冷地看著他。

嚇得鳩淺當場就不敢看的哈哈笑了,哎,憂愁。

最後,娛樂活動都沒有了,眾人只能苦哈哈地辦事兒。

鳩淺一點也不開心,屠城屠城,雖然殺的是妖,時間長了也好壓抑的好吧!

然而,煉丹小美人並不會理解男人們的需求。

又是一段時間過去了。

鳩淺等人成功地掃完了所有了區域,只剩下最後那妖獸氣息擠得滿滿的中心地帶。

從天往下看,整個極樂城像是塗滿了鮮紅的塗料一般,讓人觸目心驚。

當然,如果一入眼覺得那只是塗料的話,大概感覺也還好。

至少,鳩淺覺得他們這群人心裡就都挺愉快的。

秦微涼看到一地血跡的時候,深深的進行了幾個呼吸,仿佛只有血味才能澆滅她心裡的恨意。

不過令鳩淺最開心的還是地獄勾魂膽。

掃光所有區域之後,鳩淺過手的地獄勾魂膽的數量整整有一千九百七十八株,比鳩淺開始預想的要多不少。

於是乎,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只剩下那最中心的方園一里的範圍沒有踏足了。

血染極樂城也就只剩下最後這一步。

成則極樂城一片血紅,敗則江山畫卷差一點,留下瑕疵。

所以,這個時候也就意味著他們要麼發起總攻,要麼轉身離去。

城中心對於他們這一群人來說,很危險。

危險到了鳩淺也沒有什麼把握能保證自己豎著進去,然後還能豎著出來。

一夜修整,快要到天亮的時候。

鳩淺指了指城中心,對著眾人說道:「那裡面,最少最少有八隻九階妖獸,我的目的就是想靠著我們這二十個人,把這個裡頭所有的妖獸都殺空。」

眾人聽到這個消息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心情有些凝重。

鳩淺知道他們的顧慮,說道:「這麼跟你們說吧,一般來說,我們現在已經把極樂城的四周全部掃蕩一邊,應該原路返回。我之所以在現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把這個事情告訴大家,目的只有一個。願意的留下,不願意的可以離開。戰績保留,不影響各位在我心中的形象。今天距離天亮還是有半個時辰,你們在這個時間裡好好考慮一下吧。」

說完,鳩淺便靜靜地起身,對著裴三千姐妹招了招手,示意給他們留一點空間。

然而,就在裴三千姐妹兩起身打算跟著鳩淺離開時,柳鬱郁也跟了上來。

鳩淺沒多想,直接帶著裴三千姐妹兩來到了秦微涼煉製丹藥的附近,距離北越那群人有些距離。

令鳩淺不解的是,柳鬱郁居然也過來了。

鳩淺深感詫異,揶揄道:「怎麼?這麼快就叛變啊?你們都是北越的吧,不打算和他們商量一下嗎?」

柳鬱郁聞言堅定的搖了搖頭,說道:「在我心裡,從來都沒有北越,我們只不過被別人當做是北越之人罷了。」

聽到柳鬱郁這麼生分的話語,鳩淺有些不適。

就鳩淺見過的幾個叛離師門的人,華多和茶几,他們雖然身在宗門之外,做著和師門大道犯沖的事情,但是心卻還是在師門裡的。

柳鬱郁這是心都不在了嗎?

鳩淺皺了皺眉頭,說道:「如果我說沒有江家,你們柳家早被滅了你信嗎?」

柳鬱郁頓時驚訝,絲毫不明白鳩淺為何這樣說:「我柳家不依附於任何一個家族。」

鳩淺笑了,問道:「那你怎麼找到封家的?怎麼,江家搜集我的信息的時候,你們柳家也恰好有心搜集了一下嗎?」

「我......」柳鬱郁有些尷尬,頓時覺得有些事情無法說出口。

柳家只是跟著過來了而已,至於為什麼跟,柳鬱郁不想說。

鳩淺擺了擺手,說道:「我不想聽你解釋什麼,我今天說這些話的目的,就是簡單的不想被你們到時候臨死之前的醜陋德行給坑害了,僅此而已。你也不用巴結我,只要別捅我刀子,做同盟之間該做的事情就行了。至於你對北越的看法是好是壞,我真的不介意。」

柳鬱郁想要說點什麼,鳩淺打斷了她,說道:「我不想聽你廢話,等我說完。柳鬱郁,我希望你記住一點,救你爺爺是恩,不救也不是你憎恨的理由。這個世界大部分人不害你就沒有對不起你。不要覺得你是什麼金貴玩意兒,在死亡面前,大家都一樣。所以,你也趁天黑沒亮好好考慮一下我說的話,別到了最後圍攻城中心的時候因為自己打不過這些妖獸白白沒了性命。」

說完,鳩淺帶著兩女遠遠離去,不再和柳鬱郁多做交流。

鳩淺不喜歡總是帶著一身怨氣的人,搞得像是誰欠誰的一樣。

人生在世,誰或多或少都有點苦衷。

但是,如果因為別人不理解你你就恨別人,那簡直就是愚蠢。

......

另外一邊,鳩淺離開後,氣氛變得詭異了起來。

沒有一個人說話,好似都在等一個人開頭。

鳩淺的提醒意味著什麼,他們人人都很清楚,即使是那幾個靠著姿容進隊伍的女人也明白得通透。

對於他們而言,所要做出的就是選擇。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柳鬱郁神色驚慌不定地歸來,沒引起眾人一聲問候。

過了一會兒,煉器大師覺得氣氛不好,笑道:「公子說的沒錯啊,大家離開是最明智的選擇。反正我們在座的各位沒有一個人具備單挑九階妖獸的實力,避戰無可厚非的,我相信公子不會怪大家的。」

聽到他的話,江溪桐翻了個白眼,回道:「那你倒是走啊,隨便你走。反正我們幾個女人不是過來打架的,頂多就是幫助公子撒撒血補補刀。」

煉器大師用力地指了指江溪桐,給了個揶揄的眼神,痛心疾首道:「你這女人坑死人不償命,不厚道。」

江溪桐聞言一笑而過,摟過一個女子的腰肢,隨意地抱住一個女人親了一口,閉上了嘴,好似是不打算就此問題多談。

北越眾人除了柳鬱郁之外,其他人心裡都在衡量得失。

接下來的不久後的那一戰,活下來就血賺,死了就血虧。

柳鬱郁看見他們這一幅猶豫不決的樣子,說道:「不管你們走不走,我反正不走,我跟定他了。」

「柳族長和我們不一樣,你就算不動手,張張腿公子也會留你在身邊的。」有一個北越之人發出了一聲下流的笑。

「你!」柳鬱郁頓時怒火中燒。

江溪桐聽到這話搖了搖頭,說道:「柳族長,提醒你一句,當公子的朋友會比當他的女人要容易得多。」

「不用你個開青樓的提醒我!」柳鬱郁心情不好,聽到江溪桐說話就想到了鳩淺剛才的話,分不清好壞,直接反咬一口。

「你這是看不起開青樓的?」江溪桐聽到這話頓時愕然,微微生出一絲怒意。

「我只是看不起以賣肉為生的女人。」柳鬱郁直言不諱。

眾人面面相覷,頓時有些可憐柳鬱郁,心中暗暗默哀:幹嘛要招惹她呢?女人都是很記仇的。

江溪桐聽到這話笑笑之後便沒了言語,攔下了想要幫她說話的幾位青樓出來的女子。

這個時候跟一個比自己實力強的人爭論是最傻的,而且這個人還是和自己一個陣營的。

這時,一個從始至終都在思考事情的老人說了句話:「老夫覺得可以搏一搏。」

他這一句話,不少人都皺緊了眉頭。

其中一個人說道:「老大哥,你不怕把你這身子骨交代在這兒嗎?八隻九階的妖獸,我們這裡九階的人也才十四個,平均兩個打一個都不到。」

很顯然,這個說話的人是不看好鳩淺的那一批人。

老人笑了笑道:「他不簡單,假以時日能破九搏十也未可知。我時日不多了,還是想賭一賭我蕭家的未來。」

聽到老人的話,那些原本心生退意的人開始動搖了。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拂曉。

鳩淺帶著三女正慢慢地朝他們走來,眾人紛紛閉上了嘴。

鳩淺伸了個懶腰,顯然剛才的那一會兒時間用來了睡個短覺。

「各位考慮得怎麼樣啊?」

鳩淺坐到一個時辰前的位置上,對著大家問道。

眾人一個接著一個的站了起來,紛紛對著鳩淺行了一個很奇怪的禮。

鳩淺有些疑惑,眼中滿是不知。

江溪桐見狀解釋道:「這是我北越最高等級的施恩禮。」

說到這裡鳩淺還是一無所知,一臉茫然。

這時一個老人站了出來,對著鳩淺禮道:「施恩禮,也就是性命相托。如若我等有個三長兩短,只希望公子能夠善待我族後人。」

鳩淺突然感到有些受寵若驚,對著他們回了一個四不像的禮儀。

說道:「我定當諸位族人以我族後人相待。」

眾人相視一眼,心中堅定了下來,然後齊聲大呼:

「公子願戰,我等隨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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