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長歌當道,書生難行

鳩淺不是一個喜歡吃虧的人。

都是爺們兒,沒有誰該讓著誰的道理,更何況他在五百歲的劉亞子面前還算是一個娃娃。

鳩淺看向劉亞子,問道:「你是用什麼身份跟我決鬥?」

「用我劉亞子的身份,此事與生財城無關。」劉亞子眉頭緊皺,覺得鳩淺真是無恥,還想禍水引到生財城,於是憤憤地說道。

「你兜里有多少雲泊之物?」鳩淺摸了摸頭,心說那我真的是虧到了極點,繼續問道。

「這關你何事?」劉亞子覺得鳩淺跑題了。

「你要是太窮的話,那恐怕不行,我不會跟你決鬥的。我手下也有點多了,打贏了你也不會讓你幫我打工。所以這什麼決鬥對我而言沒有絲毫好處。今天跟你打了,明天又來個喜歡裴青絲的,那我還得幫她打。再過幾年再來個喜歡裴三千的,我又得打。無窮無盡,我喜歡一勞永逸。」鳩淺隨便想了想,覺得這虧本的買賣一旦做一次,要虧一輩子。

人間就是這樣。

老實人一旦被人欺負了一次沒有反抗,後面的麻煩便會接踵而至。

好人被騙也是這個道理,騙子知道你不是好人,都不敢騙你,騙子騙的就是那些有同情心的善良的好人。

鳩淺覺得當個一般人都害怕的壞人挺好的,最起碼不用處理像今天這樣的事情。

沒有利益就和陌生人戰鬥,鳩淺真是想不到有什麼好打的。

鳩淺說到這裡,劉亞子算是聽明白了。

鳩淺想要給這一場決鬥添點彩頭,以來警醒後來的挑釁者。

一旁觀戰的人聽到鳩淺這樣說,有的皺起了眉頭,覺得鳩淺在刻意為難劉亞子,有的卻勾起了笑意。

談何易便是勾起了笑意的那一方。

行路難有些不解,問道:「你笑什麼?」

「劉亞子把自己看得太高了,鳩淺跟他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面上。」談何易淡淡解釋,他就是笑這個。

「鳩淺這是一巴掌扇我們皇室一方所有人的臉,你居然還笑得出來。」行路難罕見地對鳩淺產生了一絲怒意。

「這是好事,劉亞子如果不是我們一方的,早就死了。鳩淺若是能讓劉亞子知難而退就最好了,我不希望看到這裡發生與西秦無關的事端。」談何易不在乎什麼臉面,眼裡只有大局。

兩人的對話發生在心間,無人聽聞,但是已經代表了兩種人的想法。

劉亞子有些慍怒,但是裴三千在這裡他又不好意思對鳩淺再次破口大罵,於是低沉著聲音問道:「你是在用骯髒的錢來侮辱我對裴姑娘的感情嗎?男人之間的公平決戰你還打算要彩頭?」

「誒!錢是挺乾淨的一東西。你不要把自己說得那麼高尚。我這輩子見過最高尚的人叫齊一,他是我二哥,你和他還差得遠呢。我堂堂一個長歌當歡的長篙人,跟你一個劉亞子決鬥什麼?我若是想要一個女人,用蠻力就能搶到,你有什麼資格讓我配合你決鬥?」鳩淺直言不諱。

「你心中難道就一點都不尊重裴姑娘嗎?」劉亞子咬牙切齒,覺得自己再次被鳩淺激起了難以壓抑的怒意。

「你能不能不要瞎扯,我怎麼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和我尊不尊重她有關嗎?你要是想只用你劉亞子的身份和我決鬥可以。你先打敗長歌當歡中的其他人吧。我不伺候。」

鳩淺說完,便對著眾人揮了揮手,打算揚長而去。

談何易在這裡虎視眈眈,他肯定無法取這個劉亞子的性命,那這一仗打了就沒意義了。

萬一自己以後真的和秦微涼在一塊兒了,天下愛慕秦微涼的人那麼多,難不成自己要一個個的打一遍?

只不過,作為挑戰者的劉亞子是不會懂得這個道理的。

「站住!」劉亞子大喝。

鳩淺翻了個白眼,覺得這個劉亞子不知進退,給了機會離開都不知道珍惜,心頭湧出一絲怒意。

於是,鳩淺直接回頭道:「你不用說了,跟我打可以!別說什麼追不追求裴三千這些虛的,心痛看不見摸不著,你回頭腆著個臉再去煩裴三千我也管不著。戰敗一方就是要付出實質上的代價。如果你贏了,我在這裡放下一億靈石。如果你輸了,你給我什麼?不要說你離開裴三千的世界,我根本不信。」

「我不要你的一億靈石,我只要公平一戰,除此之外的任何東西,你都休想。」劉亞子說道。

你要什麼我就要給你,我提一點要求你就不願意,你以為你是天王老子?

鳩淺輕蔑一笑,覺得這個劉亞子怪不得只能當一個城主。

「你比我弱很多,在我眼裡我們兩個之間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公平一戰,沒事兒洗洗睡吧。我覺得跟你說多了好掉我的價啊,長歌當歡再怎麼也是天下第二的勢力。你一個光腳的,跟長歌當歡的長篙人叫板,你是沒有遇到我酷大叔他們,不然早就人頭落地了。」鳩淺說完打算離開。

然而,劉亞子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拔劍對著鳩淺攻了過來。

劉亞子的速度不慢,一點點地接近鳩淺,眨眼間就來到了鳩淺的腦後。

就在劉亞子的劍尖即將刺刀鳩淺的背部時,鳩淺側了個身,任由劉亞子的身軀在慣性的作用下緩緩前沖。

鳩淺不緊不慢地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腳脖子。

緊接著,令得北越眾人熟悉的一幕再次發生。

鳩淺人在天空,將劉亞子的腳脖抓住不停地掄轉,眾人看見了一架人肉風車。

劉亞子就在一擊之後便失去了對戰場的控制,只好任由鳩淺將他抓住掄圈,控制佩劍進行攻擊。

鳩淺一邊掄他,一邊降落,御使雷跳斬斷劉亞子御使的破劍。

劉亞子飛劍被斷,頓時遭到重創,勝負已分。

鳩淺到了地面之後,看了眼普善大師,他的目光一直流露出不忍,心裡覺得還是不能下手太重。

鳩淺對普善大師還是很有好感的,此時讓站在劉亞子一方的人間善佛難受沒有必要。

於是他將劉亞子左右橫摔,重重地砸向地面。

「嘭嘭嘭......」

肉體撞擊地面的聲音一下又一下的刺激著眾人的耳膜。

有些人聽著心裡一陣難受,有些人聽著揚了揚眉。

半晌之後,在談何易打算介入戰鬥的前一刻,鳩淺停下了手。

鳩淺隨手將劉亞子扔進了被劉亞子身體砸出的巨大深坑之中,伸了個懶腰後把手一招,將劉亞子的儲物袋拿到了手上,離開了戰場。

劉亞子躺在地上的廢墟中,鮮血淋漓,腿骨盡斷,暫時昏迷失去了意識。

談何易面無表情地跳了下去,確認坑中的劉亞子並沒有死去之後叫了幾個人過來把劉亞子背走。

這時,鳩淺神識已經強行突破了劉亞子的儲物袋,將其中劉亞子布下的禁制毀掉,然後將儲物袋丟給了江溪桐。

「把裡面值錢的東西都拿走,現在立馬跟我估個價,看夠不夠一億靈石。」鳩淺對著江溪桐吩咐道。

「不夠!」江溪桐數了數,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不夠就去城主府拿,先挑貴的,再拿便宜的,湊夠一億靈石我們就走,江溪桐,你帶著柳鬱郁和蕭老去。」鳩淺快速說道。

「這劉亞子儲物袋中只有不足一千萬靈石的東西,湊夠一億,恐怕有些難。那要是城主府也不夠呢?」江溪桐硬著頭皮問道。

「實在不夠就把城主府拆了,用建城主府的石頭湊都要把錢給我補齊。」鳩淺望著談何易一字一頓將他的要求說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說完,鳩淺對著江溪桐抬了抬頭,示意你們可以動手了。

江溪桐等人正欲強闖城主府,談何易覺得這個時候他還是得出面說幾句。

於是,他站了出來,擋在了江溪桐等人的面前:「慢著。」

「你又有何指教?」鳩淺笑眯眯地問道。

「你搶了他的我不管,生財城城主府乃是皇族的財產,你不能動。」談何易說道。

「生財城以前姓秦的時候,你出生了沒有?還他麼的皇族財產?上次我們長歌當歡血洗百越城的時候初帝和陰陽老祖都沒有說話,你是到了能瞬殺我的地步了還是說你能單挑西秦?敢跟我這樣說話,你算個什麼東西?」鳩淺不知道怎麼的,言語一下子變得鋒利如刀,好似劉亞子先前一般無腦。

「想用話語激怒我?你可知道你這是極其不明智的。」談何易聽到這話,眼神猛地一冷,殺氣畢露。

鳩淺低頭笑了笑,他察覺到神識之中有人在不遠處吟風弄月吹掀裙風,覺得自己現在什麼也不用怕。

於是,他看向了江溪桐,對談何易看都不看一眼,說道:「搜。你死...不,你只要傷了我就讓這裡的真九境之人為你陪葬,長歌當歡保你平安,我說的。去吧,儘量快點啊,搜完了就給東方世家的人分下去,我還有事兒等著溜呢。」

江溪桐其實心裡有些忐忑,正猶豫要不要當著談何易的面兒去的時候,她的心間突然落下了一句熟悉的調戲聲,膽子一下子就壯了起來。

「兩位,我們搜。」江溪桐興高采烈,提著裙子與談何易擦肩而過,跑進了城主府。

「你是在把我的話當耳邊風麼?」談何易自顧自一笑,喚出了仙劍,一步一步朝著鳩淺走來。

事態一再失控,一旁不想看著發生戰端的人開始心急了。

普善大師見狀想要出面當和事佬勸解一下鳩淺,讓他得饒人處且饒人。

然而,令他驚訝的是他身邊的兩位師兄不約而同地拉住了他。

「普善,不要去。」他們異口同聲地說道,眼神中的意味變得極其微妙。

普善大師一臉茫然,不解地問道:「為......」

話音未落,鳩淺的身前便出現了一個坐在椅子上抱著女子的男人。

這就是原因。

談何易看到兩人,停下了腳步,皺緊了眉頭。

兩人憑空出現在此處,嚇得兩撥裡面認識他們的人身軀猛地一抖,紛紛想要逃離。

男人似乎絲毫沒有感覺到談何易身上的殺氣,正閉著眼睛等待女子給他喂酒。

然而他等待了半晌,發現沒酒送來,於是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發現懷中的女子指了指身前的白衣君子。

他們自然便是長歌當歡的歡當右擺曹一折和畫中人薑絲絲。

曹一折循著薑絲絲的指尖看去,瞥見了談何易陰沉的面容,眉頭輕輕一皺。

然後,曹一折用力地抓了一下薑絲絲的翹臀,破口大罵:「這個老小子,自己不出面把我們兩個送過來算怎麼回事?使用空間遁法傳送人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的。」

曹一折剛才還在客棧裡頭喝酒,媽的眼睛剛閉上人就過來了,晦氣!

薑絲絲刻意在曹一折懷中扭了扭身子,媚眼如絲,捂著嘴嬌笑道:「曹大人,李大人畢竟有一層親戚的身份在嘛,這種場合就只能讓您出面了呀。」

曹一折冷哼一聲,回頭對著鳩淺挑了挑眉,打趣道:「混得不錯呀!把那玩意兒拿幾顆給我,一百就行。」

鳩淺開始有些迷惑,薑絲絲用口型無聲地說了一句造化玄元丹,然後對鳩淺伸出了手。

「哦哦,明白,還有你們的。絲絲姐姐給你。」鳩淺頓悟,連忙從懷中掏了一百二十五顆造化玄元丹裝好成袋,放在了薑絲絲手裡。

長歌當歡中誰最需要用這玩意兒,鳩淺知道,此時想到英雄遲暮時心裡便划過了一絲落寞。

薑絲絲面無表情地拿出了一顆,當豆子一樣放到了嘴裡嚼了嚼,皺了皺眉頭,好像覺得味道不咋滴。

曹一折對鳩淺說道:「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吧。」

鳩淺在這裡看到熟悉的兩人並不驚訝,點點頭退到了一邊,癟了癟嘴說道:「其實酷大叔你們可以等等再現身的。讓我跟他打一架試試再說啊,反正有你在我也不會死。」

「他也會逆時光之術,還是不要冒生命危險的好。」曹一折白了鳩淺一眼,覺得鳩淺腦子不正常。

「啊?」鳩淺聞言頓時腿一軟,趕緊警惕了起來,覺得自己先前還是小看了這個談何易,他居然還會逆時光之術啊!

曹一折揉了揉鳩淺的頭,覺得他還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一手扶腰,走到了談何易的跟前。

談何易的臉色一變再變,由怒紅轉水綠,在鐵青,最後轉黑,覺得幫劉亞子出頭的這一趟,他真的是見了鬼了。

「怎麼樣?還動不動手啊你,尾猴?」曹一折笑眯眯地問道。

聽到尾猴二字,談何易的臉再一次漲紅成了豬肝色,擠出一個微笑對著曹一折搖了搖頭。

「君子不失信啊,我們走吧。」曹一折大感無味,警告了談何易一句後,轉身便帶著薑絲絲離開了此地。

三言兩語便能解決一件事,除了長歌當歡之外,這個墨海估計也沒別的人了。

「事情處理完了來城北的不知客棧找我們。」心間落下了曹一折的一句話,鳩淺默默點了點頭。

事已至此,已經解決了。

北越眾人抱著手臂看著那些輸了架又輸了氣勢,滿盤皆輸的對手,得意地挑了挑眉。

曹一折和薑絲絲兩人來去都毫無徵兆,顯然修為已經高出眾人許多。

風雪庵中的三位活佛相視一眼,搖頭癟嘴嘆氣,無奈不已。

那些個聽說過長歌當歡殺名的人,看到當歡右擺曹一折這個最恐怖的殺神離開了,鬆了一大口氣,頓時回過了神兒。

這時,江溪桐帶著眾人從城主府走了出來。

「怎麼樣,加在一起夠不夠啊?」鳩淺這一架打得十分無趣,覺得劉亞子估計是走運才入的真九境,各方面的根基都不怎麼樣,一時間覺得有些無聊犯困,對著江溪桐問道。

江溪桐拿著兩個儲物袋,搖了搖頭,對著鳩淺說道:「城主府比想像中的要窮,奴婢算了算,就算是將城主府都拆了,最少也還差一千多萬靈石。」

一千多萬靈石啊,即使鳩淺現在家大業大,仍舊覺得不是一個小數目。

先前鳩淺故意開個高價,就是為了讓劉亞子知難而退,誰知道他頭一鐵還直接動手了。

鳩淺想了想,決定還是得讓世人長個記性,最不濟讓劉亞子長個記性。

偷襲他是要付出代價的,這一億一分都不能少。

「那就拆了吧!剩下的他沒有那就算了。」鳩淺下令道。

就在這時,談何易又站了出來。

「等一下。」談何易說道。

「你還有話說?酷大叔一走你就又不怕我了是吧?」鳩淺眉頭一皺,覺得這個談白衣十分不尊重他,頓時有些生氣。

「不,我的意思是還請你們不要拆到城主府。我願意花錢賠。」

說著,談何易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大把靈石灑落在地,三息之後靈石便累積成了一座小山。

一塊靈石大概只有手指長短,嬰兒胳膊粗細。

鳩淺看了眼這座靈石山,估計了一下,覺得數量可能並沒有一千萬。

於是鳩淺看了眼談何易,問道:「這一堆有多少?」

「不知道。應該是夠的。」談何易瞟了眼靈石山,覺得今天的他受到了一輩子都沒有受過的侮辱,已經不想以君子之禮對待鳩淺了,問題都懶得回答鳩淺的。

不知道?意思還得我們派人數唄!

鳩淺摸了摸鼻子,覺得談何易這又是在把錢往他兜里送啊。

鳩淺說道:「算了,有錢拿就行,我這個人不怎麼在意面子,江溪桐過來。」

「奴婢來啦!」江溪桐覺得自己又有錢賺了,滿臉帶笑的跑了過來。

「數一數,沒有兩千萬就拆牆。誰攔就打死誰,不用怕,我長歌當歡的人都在城裡,到時候誰攔都是死。兩千萬差一顆都不行。」鳩淺得意洋洋,吩咐道。

「好嘞!大家別愣著,一顆顆的數,公子說了,少一顆都不行!」江溪桐狗腿子當得越來越得心應手,臉上的笑意一直沒有消減。

「剛才還是一千萬,現在怎麼兩千萬了?」談何易聞言驚訝不已,怒道。

鳩淺錯了措手,笑道:「怎麼?你家請人打工不給工錢的嘛?我這裡可都是九境的仙人為你服務,收你一千萬勞務費是感情價了。怎麼?你要我像對待劉亞子那樣,揍他一頓然後再拿他一億嗎?如果你願意那也闊以呀,我是不可能會介意的。」

這時,普善大師跑了過來,拉著鳩淺的手勸道:「鳩小英雄,要不這就夠了吧,我等也沒錢啊。」

鳩淺搖了搖頭,說道:「風雪庵是真沒錢,這些穿白色衣服的可都不是,從北牆活著南下的都發財了。」

說著,鳩淺對著談何易得意一笑,心說你可別以為你逃得脫,我知道你有錢。

其實鳩淺預料的沒錯,劉亞子窮,談何易可不窮。

「算你狠!」談何易的臉色一下子黑到了極點,面無表情地從儲物袋中倒出了金光閃閃的靈石海洋,很快就重新堆積成了小山。

鳩淺看了眼談何易身上的白衣玉袖裝,覺得一開始談何易的數量應該是夠的,說不定就是剛好一千萬整。

齊一門出來的人,做大事可能會非常狠毒,但做小事一般是不會打折扣的。

先前的態度已經表達到位,真的一顆顆數有些浪費時間。

於是鳩淺對著眾人說道:「直接收起來吧,不用數了。咱們欺負了別人,呆在這裡時間長了有些礙眼。拿了你們就趕快回去吧。裴三千留下,我有事跟你說。」

裴三千一聽這話頓時既有些慌了,嬌軀顫抖了一下。

專門留下我,孤男寡女,這鳩淺難道是想......

就在裴三千胡思亂想得面紅耳赤的時候,裴青絲也跑了過來,抱著鳩淺的手臂對著鳩淺撒嬌道:「公子,我也想留下!」

「留下吧留下吧!」鳩淺翻了個白眼,無奈地笑了笑,點了點頭。

北越眾人沒有絲毫停留,拿了靈石後對著鳩淺擺了擺手就趕緊撤回了封家駐地。

他們現在需要做的事情有很多,駐地還是需要他們這些九境的人去布置的。

「你們兩個跟我來吧!」鳩淺看著裴三千,邪惡一笑,往著城北的方向飛去。

鳩淺是去找長歌當歡眾人的,這一點很容易猜到。

談何易站在原地,鐵青著臉色半天后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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