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遵從本心,敢愛敢恨

人生就是這樣,計劃總是會被意外扒光衣服,然後強暴。

鳩淺從來沒有想過他會遇到這種事情,從未,從未,從未......

最令鳩淺生氣的是,那玩意兒是他自己搶過去喝的。

這他麼......一旦清醒了就不好意思怪別人了!

鳩淺有點後悔當時沒有狠狠地揍刺玫一頓,現在真是想把自己的手打爛,但是又捨不得!

......

日上三竿。

鳩淺望著臉色陰沉至極的噸多博圖,心裡驟然不爽。

你他媽還敢臉色陰沉?

「你為什麼不強暴了她?」

鳩淺大吼一聲,對著噸多博圖兇猛地撲了過去。

噸多博圖以為自己聽錯了,猛地一愣。

戰鬥就這樣毫無徵兆地發生了。

鳩淺打了個噸多博圖措手不及。

莫約半個時辰之後。

決鬥完畢。

鳩淺擰衣披血,面無表情地將噸多博圖的人頭扔到了地上。

他心裡一點戰勝的興奮感都提不起來,只覺得自己還沒有泄憤完畢。

然後,他索然無味地原地盤膝而坐,開始恢復傷勢。

這個人是鳩淺戰鬥過的真九境之人中實力非常靠前的,鳩淺覺得他跟騎龍大叔有的一拼。

然而,還是同一個結局。

再強一點,鳩淺就會動用瘋魔訣。

結果依然不變。

看到鳩淺正在療傷,刺玫懸著的心放下了。

這半個時辰是她長這麼大最難熬的半個時辰。

鳩淺一次又一次險而又險地避開奪命殺招,看得刺玫是膽戰心驚。

不過,不管怎麼說,過程雖然揪心,結果還是好的。

於是,她有些羞怯地來到了鳩淺身邊,似乎是想詢問什麼。

鳩淺在她開口的前一剎那,猛地從打坐中甦醒過來,然後瞪了她一眼。

刺玫愣了一下,再想開口說話是,鳩淺已經起身用力地捂住了她的嘴巴。

「我求你,讓我靜一靜,不要煩我!」

鳩淺算是對這個人毫無辦法了,卑微無比地哀求,只求一會兒清靜。

刺玫感覺到了鳩淺的無奈,眨了眨眼,算是點頭。

然後,鳩淺鬆開了手,刺玫就靜靜地坐在了他的身邊。

鳩淺覺得這個女人很煩,非要隔他這麼近。

於是,鳩淺快速起身想要揚長而去。

這時,刺玫一下子拉住了他。

「不要走,求你!」刺玫一下子跪在鳩淺腳邊拉住了他,帶著一絲咽淚的哽咽,快速哀求道。

人非木石,鳩淺原以為他的心硬得連天王老子都敢殺。

然而,聽到刺玫的哀求時,鳩淺心頭顫了一下。

「我西秦女子敢愛敢恨,我知道你不高興,但是,那確實就是我能給你的最好的犒勞了。」

聽到犒勞二字,鳩淺頓時心塞得想要原地去世。

誰他麼要這種犒勞啊,隨便給點吃的就可以了。鳩淺心裡淚流成河。

「求求你,不要再提這件事了好嗎?我忘了,我不記得了,求你了,讓我靜一靜,我就是飛遠一點打個坐而已!你別這樣,金花城的子民都看著你呢!」

鳩淺頓時也跪在了刺玫的身前,苦苦哀求,一邊說一邊希望她鬆開手。

此時,鳩淺和刺玫都在天上。

雖說兩人遠在金花城的城外,距離最近的城牆也有個一兩里之遙。

然而,在一眾修士的極目遠視之下,一切都無所遁形。

天上發生的事情,基本上都暴露在了那些觀戰之人的眼中。

剛才他們是觀戰,剛剛被鳩淺的勇猛給驚訝到,現在又被城主的卑微給震驚到。

一時之間,城牆之上都湧起了一陣陣嘀咕聲。

「城主這是怎麼啦?怎麼給那個人跪下啦?」

「這誰知道?那個人打贏了就是原地療傷,也沒對城主怎麼樣啊?城主為什麼這樣做?」

「昨晚,城主和他出去了就沒回來,一晚上啊,可以做好多事情......」

「別胡說,金花城城主誰不知道是冰清玉潔?老娘長這麼大就只知道冰清玉潔這一個成語,那還是說我們城主的呢!你滾犢子,老娘不准你瞎猜!」

「我好像看見城主在求他,不要那個人走。」

「求他什麼?我們金花城窮的叮噹響,啥都缺,城主該不會是求他幫我們再下一場雨吧?」

「那我們一起求吧」

「......」

然後,一個人跪下,一群人都跪下。

金花城城牆之上,一跪一大片。

看上去那一番場景,實在是壯闊,鳩淺做夢都沒想到有人願意這樣膜拜他。

原因居然只是幫他們下了一場雨~

鳩淺揚了揚眉,決定先留幾天,暫時不走了。

鳩淺能夠聽到的話,刺玫也能夠聽見。

只是瞬間,刺玫便從跪著的姿勢站了起來,只是手還是抓著鳩淺的衣服,不肯鬆手。

鳩淺深吸了一口氣,決定給這個女人一個教訓,對她凶一點,重拾男人的尊嚴。

「鬆手啊你,你到底想怎麼樣?我不會被你纏著的。」鳩淺厲聲質問。

「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你聽我說,我不用你負責的,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刺玫快速說道。

這話聽起來有些心酸,好似是她倒貼鳩淺都不要她,不過也確實是刺玫的實話。

「我不一定能在這一次的西秦大計中活下來,你不用擔心這件事。到時候我如果死了,就是死無對證,沒人會知道的。」刺玫見鳩淺還不理她,頓時多說了一點。

其實,鳩淺如果再不說話,估計刺玫急得連她所知曉的西秦大計的內容都告訴了鳩淺。

然而鳩淺沒有忍住,錯過了這樣一個好機會。

「好。我答應你了,鬆手。」鳩淺不著痕跡地拉開刺玫的手。

刺玫深深地看了鳩淺一眼,輕輕鬆開,想要探一探鳩淺的反應。

下一刻,鳩淺咻的一下消失不見,不知去了何方。

刺玫的神識快速朝著東方追去,一直追趕,直到她無法探測的地方,全部都沒有發現鳩淺的蹤跡。

刺玫心猛地一沉,一下子變得失落無比。

鳩淺走了。

一言不發地就走了。

她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緊緊地咬住了牙齒,覺得自己這手放的大錯特錯。

她不知在強忍什麼,半晌之後,轉身回到了金花城中。

最悲哀的莫過於,她想隨之而去,但獸潮剛剛過去,金花城中還有很多事務,她走不開。

......

金花城中。

鳩淺獨自坐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身披不死鳥之火,無聲無息。

他沒有離開,真的只是想靜一靜。

最近發生的事情,有些古怪了。

他不得不好好地思考一番。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生詭異的事情呢?

鳩淺想到了,從他的天劫開始。

鳩淺抬頭看著天空。

天上一片蔚藍,萬里無雲。

那一道遲遲沒有來的天雷,代表的多半就是天道問心。

老天給他降下了其他幾道天雷,唯獨沒有讓他參與天道問心。

天道問心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呢?

鳩淺不知道。

或許知道的時候天劫就來了吧?

鳩淺長嘆一口氣,覺得他沒臉再去找秦微涼了。

莫名其妙就發生了這種事情,鳩淺真的覺得這個世界好古怪。

鳩淺從來都不覺得自己很特殊。

照照鏡子,也頂多就是覺得自己的嘴唇比別人的稍微紅一點點。

除此之外便再也沒有別的特色了,清秀而不夠俊俏,無法像陽光俊朗的二哥一樣魅惑女人芳心。

然而,還是碰到了這種難以啟齒的事情。

雖然是自己搶過來喝的那玩意兒,但是刺玫肯定也打過壞主意。

不然,她好好地把這東西玩出來給他看幹嘛?

一時大意,忘了提防這個頭一次見面的女人。

如果不是半夜醒來一肚子鮮血,鳩淺絕對將這個女人殺了。

一換一,最起碼不虧。

但是,絕對不賺。

到了現在,鳩淺又無法去說誰對誰錯。

歷史已經造成,暫時無法改變。

「都怪我沒有學會逆時光之術,不然那件事情才發生多久啊?如果酷大叔在的話,完全可以逆轉回來嘛!」

鳩淺猛地一拍腦袋,突然大徹大悟了起來。

一時間,他拋開雜念,時隔幾月,再一次修煉起了逆時光之術。

鳩淺沉下心神,用意識去感悟酷大叔留於他腦中的光團。

原本對於鳩淺而言是一團漿糊的感覺,突然,在過了一段的休養後,變得清晰了起來。

那些雜亂無章的流光,好似在自動開路,一點點地引導鳩淺去觸摸真相。

鳩淺的精神大振,完完全全地沉入了那一團的世界中,對外界的感知逐漸變得麻木。

直到鳩淺覺得自己完全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他對外界的警惕之感完全消失了。

三天時間過去了,一個閒的沒事到處翻找藏品的人走到了鳩淺的跟前。

他開始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旮旯里會有一個人坐著,直到他覺得這裡的天地靈氣比別的地方在濃郁一分時。

他走近看了看,瞅見一個人被包裹在黑色的火焰之中,被嚇了一大跳,趕緊拔腿就跑。

「鬼啊~黑鬼~~」

他一邊跑,一邊喊,驚恐得只差尿褲子。

最後,來到此處的觀光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起初,都是一些修為境界不高的人,不管用什麼手段都無法破開鳩淺身上的那一道黑色火焰。

用刀砍,刀一碰到不死之火便化作了蒸汽。

用石頭砸,石頭也在一瞬間就化作了飛灰。

總之,他們使出了渾身解數,就是無濟於事,碰都碰不到鳩淺一下。

慢慢地,消息越傳越開,來這裡的人修為也越來越高。

直到一個人仙境的強者來此之後,一眼就認出了這就是那個在天上幫他們降雨的外來人,然後奔走相告。

最後,自然而然地驚動了刺玫。

她聞聲而來,看到鳩淺的第一眼便激動得無法自拔。

刺玫絲毫不顧鳩淺身上的不死之火,張開雙臂便將鳩淺摟在了懷中。

原本會自動護主的不死之火,不知為何,感知到來者是刺玫之後,搖曳了一下,將刺玫也包裹在內,並沒有灼燒她。

刺玫興奮無比,一時沒忍住對著鳩淺說了很多很多話,一下子使得那些個金花城的機智居民們猜到了真相。

她們的城主,真的和這個外來人有一腿,是最短的那條腿的腿!

爆炸新聞。

一時間,這個消息像是發了瘋一樣,不脛而走,弄得滿城皆知,只有鳩淺還以為只有天知地知,他知她知......

刺玫念叨了好半天之後,發現鳩淺陷入了一種玄妙無比的狀態,開始緊張了起來。

於是,她將鳩淺抱到了城主府,開始日夜悉心照料。

她原以為鳩淺已經遠遠地離開了金花城,此生再難相見。

為此她還曾不爭氣地在第一夜中滴下過幾滴眼淚,誰知鳩淺居然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金花城?

這下可把刺玫給開心壞了。

禁果是一樣可以猛增女人膽量的東西,一旦品嘗,心理的變化可就是一日千里。

刺玫就是這樣,抱著大不了被鳩淺打死的心態,她的膽量日益增大,逐漸膨脹了起來。

特別是當她發現全城的人都不能接近鳩淺,只有她一個人可以接近鳩淺的時候。

她覺得自己得到了不死之火的認可,約等於也得到了鳩淺內心的認可。

於是,她的行為逐漸變形,變性,惡劣得讓人羞於直視。

開始的時候,她只敢將鳩淺平放在她的床上。

然後自己乖乖地躺在一邊,整日整夜不眠不休地看著鳩淺的側臉,心裡甜蜜得無法自拔。

後來......

後來正要變本加厲的時候。

一個人來到了金花城,拿著一柄綠色的劍指著她的脖子。

「你對他做了什麼?」

那個女子氣得差點將面紗都吹掉,對著她無能咆哮。

刺玫很冷靜,說道:「我聽從軍師的指令,遵從本心。我敢愛敢恨,我沒有錯!」

當時那個戴面紗的女子就懵了,萬萬沒想到刺玫居然這麼理直氣壯。

而且,還不止如此。

刺玫還翻了個白眼,說道:「話說殿下跟他什麼關係?殿下為何要用劍指著我?」

一句話,擊碎了殿下的所有的心理防線。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