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一和鳩淺兩人同時回頭,對著對方說道:

「這樣吧,我先幫你把血氣黒壓的事情處理一下。」

「這樣吧,我先幫你把尋找靈脈的事情處理一下。」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出了類似的話。

齊一和鳩淺相視一眼,齊一低了低眉,鳩淺撓了撓頭,會心一笑。

相識多年,兄弟一心,已然知道對方的想法啦。

齊一將手中的小冊子放了回去,走在了鳩淺等人的前面。

「跟我來吧。我齊一門有一種方法使得血氣黒壓瞬間停止。」齊一一邊走一邊隨口說道。

刺玫原本正在專心致志地探查齊一門的情況,聽到這話之後心裡一個咯噔。

這是什麼意思?

專門對付我的嗎?

刺玫偷偷地看向齊一。

「停止?就是說可以讓使用血氣黒壓的人突然變回原形嗎?」鳩淺來了興趣,快速問道。

「非也非也。」齊一搖頭晃腦。

「那是什麼意思?」鳩淺追問。

「這樣解釋吧,血氣黒壓的原理是血肉筋骨變化為氣虛之態,游弋於天地之間。從本質上講,其實這個人還是存在的。」齊一開始講解起了血氣黒壓。

「那又怎麼樣?存在但是無法捕捉,不還是拿她沒轍嗎?」鳩淺挖了挖鼻孔,覺得齊一在說廢話,這他都知道。

「存在的意思就是:其實她只是變成了一團氣體而已,氣體的分子之間還是有某種聯繫的。我說這個的意思是說,我齊一門有辦法讓這種聯繫消失。」齊一自信一笑,仿佛胸有成竹。

「二哥是說一旦我施了你們的術,是不是就意味著刺玫變不回來了?」鳩淺漸漸浮現起了一抹令刺玫恐怖的笑容。

「對,只要中了我齊一門的這種術法,施展血氣黒壓之人將無法恢複本體的模樣,然後失去身體各部分之間的聯繫,那個時候,天地萬物之間,就都是她了。」齊一說這個話的時候,深深地看了刺玫一眼。

「那這不是等於說殺了她嗎?」鳩淺看了眼刺玫,心說應對血氣黒壓居然有這種克制之法,豈不是完克,克到死?

「也不算啊,就當施展血氣黒壓之人從那時起再也沒有恢復過本體不就好了。」齊一漫不經心地說道。

「二哥,這辦法好壞啊。」鳩淺揶揄道。

「哈哈哈哈,其實不壞的。」齊一冷笑一下,又看了眼刺玫。

齊一兩個眼神,使得刺玫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

「話說你剛才為啥不告訴我?」鳩淺有些疑惑,輕聲問道。

「因為她啊!」齊一說著指了指刺玫,回過了頭。

「嗯?她怎麼啦?她被我電了一整天,估計都虛脫了吧!」鳩淺將刺玫提了起來,左右打量。

「她剛才跑出去了,估計對齊一門有危害。本來我不打算告訴你對付她的辦法的,我怕你玩過了頭,一不小心殺了她。現在隨你了。對於齊一門的敵人,怎麼殘忍都不為過。」齊一說的理直氣壯。

「二哥,你變壞了......」鳩淺指著齊一,心說我喜歡。

「誒,齊一,我沒有,你別告訴他...嗚....」刺玫話說到一半被打斷。

「滋滋滋~~~」

鳩淺加大了電流量,電得刺玫渾身顫抖。

刺玫陷入了被雷跳伺候的電擊之中,全身顫抖不止。

「我和二哥說話,沒有你說話的份兒!」鳩淺傲視刺玫,不容置疑。

說話間,三人已經來到了問罪塔之外。

「鳩淺你放開我~」刺玫看到了問罪塔,心中大慌,對著鳩淺快速說道。

刺玫想要逃跑,鳩淺不停地加大電流,將她電得說不出話。

問罪塔,十多年前遭受了一次抽出脊樑般殘忍的摧殘。

之後齊一門花了巨大的代價才將其的外形復原,用品質不錯的金屬配合陣法代替了活木,勉強使得問罪塔的作用和原來的相仿。

此時問罪塔外擠滿了人,有凡人有修士,還有幾隻豢養的家獸。

鳩淺上次來的時候,這裡還是沒幾個人的,至少不像現在這樣,落眼全是人,青石板都看不見一抹了。

現在真的是進個塔都需要擠開人流。

「二哥,你齊一門現在好多人啊。簡直是人擠人。」鳩淺嘀咕了一句,將刺玫抱在了懷中。

這麼多人,再提著刺玫就有些占地方了。

被鳩淺抱在懷中,刺玫身體劇烈顫抖,閉上了眼睛,還偷偷地貼緊了一些。

鳩淺看著刺玫這副模樣,覺得她和裴三千還真像,痴呆痴呆的。

「沒辦法,現在每一天齊一門就會增多幾十萬人,自從師兄們回來之後,這已經是在進行第三次擴建了。齊一門中但凡是可以落腳的石板,一切住人的地方,都成了床。我們齊一門門中可以控雨,問罪塔之前的石板,正是他們睡覺的好地方。」談起擁擠,齊一頓時變得憂心不已。

齊一門,確實有些擠了。

其實這已經是不正常的容納量了,但是齊一門現在沒有理由拒絕任何一個人的求助。

況且,這也只是暫住而已,新的地方每時每刻都在開闢。

目前,就這樣吧,大家都擠一擠。

齊一在鳩淺兩人身前開路,基本上是破開人海才擠到問罪塔門口。

不過還好,擠到了門口就可以進去了。

問罪塔的門口有一道光幕,大概是用以阻攔他人的腳步用的。

只見齊一快速地默念了幾個字,光幕大開。

鳩淺正想提步進去,身後一個人將他用力地推了一把。

按照一般情況,一萬人凡人都推不動鳩淺。

然而在齊一門中的鳩淺,還是遵守了一點齊一門的規矩,既沒有將神識散出去,到處掃視。

他也沒有將仙氣覆蓋與周身之外,將犯人往一邊推開。

加上鳩淺又是身處在弱者堆中,還站在齊一身邊,故而算是放鬆到了極點。

於是,這一推卻是撼動了鳩淺的身軀一毫。

大概是衣服被壓皺了那麼大的一毫。

這不要緊,人多嘛,可以理解。

鳩淺原本不打算介意。

但是,身後的力氣持續性的變大了。

大得給鳩淺感覺有人在一直往前推他。

幹嘛?

鳩淺眉頭一皺,覺得被人擠著不太舒服。

算了,地方不夠沒辦法。

鳩淺還是理解他們。

然而,鳩淺內心對他們的想法,他們並不知道。

他們只知道有人站在了人前,擋了路。

於是,不開心的凡人直接罵道:

「最前面的那個抱女人的!別以為你抱著女人就可以橫著走!你腿斷了嗎?走這麼慢!你狗日的趕快進去啊,擋著大爺們的路了!」

這時,鳩淺剛一隻腳踏入了問罪塔中。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

鳩淺將那隻腳收了回來。

鳩淺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善。

我擋了你們的路?

我抱女人關你們什麼事情?

鳩淺的臉色瞬間變得差了起來。

齊一的臉色也隨之而變。

鳩淺對於凡人的感官很差,齊一是清楚的。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鳩淺的脾氣居然是差到了這個地步,居然還要跟凡人斤斤計較。

然而,鳩淺就是這麼低俗沒品。

只要是惡意罵他的,他才不管這些人的修為如何呢!

你就是弱到了塵埃里又怎麼樣?

你弱難道怪我咯?

鳩淺只要打得過他們,鳩淺就要反抗。

於是,鳩淺無視齊一的眼神示意,殺氣溢散而出,實質為氣浪,將擠在此處的人群全部掀飛。

那些個不知道在幾個什麼東西的人,一下子被鳩淺隨意散出的氣浪掀得人仰馬翻,四腳朝天,摔在地上痛苦的嚎叫。

原本擁擠不堪的問罪塔門口,因為鳩淺這一攪合,一下子就寬敞啦。

「誰罵的?滾出來!」

鳩淺的聲音傳遍了整個齊一門,迴蕩在天地之間,好似是天神在說話。

「小淺,算了。」齊一對著鳩淺心神傳音道。

鳩淺一手抱住刺玫,空出的那隻手抓住了齊一的手臂,壓了壓算是回答。

這時,人們才意識到鳩淺是一個修士。

剎那間,全場變得寂靜無聲。

鳩淺抱著刺玫靜靜地站在問罪塔之前,看著這些只敢罵人不敢吭聲的軟蛋,覺得真沒意思。

於是,他正打算轉身就走。

齊一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一個人從人群中跳了出來。

他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你是修士了不起啊,齊一門的人說了,不准你們修士與我們爭鬥!否則廢去修為!」

一言出,紛紛有人附和。

「對對對,你好好地憑什麼掀開我們,我腿都快摔斷了,還有沒有王法?」

「這是齊一門,不是你們這些散修撒野的地方!」

「齊一門的白衣人呢,還不出來將他這個欺辱凡人的人拿下!」

「......」

齊一臉色完全暗了下來。

鳩淺覺得好玩了。

其實,這個世間上一心一意自殺的人,外人是攔不住的。

齊一不打算管了,負手立在了一邊。

那些個聽到了動靜的齊一門門人,剛剛來到了此處就看到了齊一在鳩淺身邊負手而立,咬住了自己的嘴巴。

於是,他們好似知道了什麼,紛紛相視一眼,快速離去。

齊一門的人一來一去,態度已然明了。

鳩淺看了眼這些鼓起勇氣對著他暴喝的凡人,看了眼尷尬至極的齊一,挖了挖鼻子,回過了身,直接走進了問罪塔。

「走吧二哥,先處理問題。」

然後,鳩淺隨口說出了這句話。

齊一大喜過望,綻開了笑顏,跟著鳩淺而去。

小小插曲,鳩淺本想一意之下,殺他個萬兒八千個凡人。

然後,對著齊一門吼一嗓子:老子天下第一,有種乾死我啊!

讓齊一門從此留下他鳩淺天下第一的名聲。

但是,他轉念一想,覺得這樣做沒有什麼意義。

齊一門現在每天都會多出幾十萬人,其中絕大部分就是沒有修為的凡人。

絕對不會少了這種仇視修士,嫉恨強者的事情。

他殺不盡的。

於是,他乾脆避退而去。

跟凡人計較多浪費時間啊,現在二哥和他都不算閒的無聊,沒空欺負他們。

走在問罪塔中,鳩淺感到了一種熟悉的違和感,好似在驅逐他。

第一次進陰陽道的宗門的時候,就是洛河邊扥塊兒墳地,鳩淺便有一種違和感,這次又出現了。

這不禁讓鳩淺心中打了個點。

問罪塔中有什麼?

鳩淺有些疑惑。

「剛才多謝小淺啦。」齊一重新走到了鳩淺的身前,當起了帶路的人。

「嗯?謝我什麼?」鳩淺的思緒已經挪移到了疑惑之中,不知道齊一在說什麼。

「剛才的事情。」齊一見鳩淺根本沒放在心上,頓時覺得自己太客氣啦。

「哦哦,屁大點事情,謝啥謝,凡人嘛,一巴掌萬兒八千的,懶得伸手拍了。」齊一一提醒,鳩淺記起來了,得意洋洋。

齊一笑而不語,快速地點頭,在樓上一陣小跑,來到了一間房屋之外。

鳩淺跟之而來,看見了那間房屋的門口。

門口邊有一個木板,上面寫著:體術匯總。

「跟我來。」

齊一開門而進,鳩淺抱著刺玫走了進去。

落眼是一個巨大的書架,齊一穿梭在書海之間,不知道利用什麼的方法,快速地進行著篩選。

半晌之後,齊一從一堆書中那出了一本古老而又質樸的草葉子顏色的書,遞給了鳩淺。

「血氣黒壓全錄。」鳩淺看著這上面的幾個大字,感受到懷中女子的顫抖,電流停止。

那一種持續電流的刺激感覺消失了,刺玫待在鳩淺懷中,睜開了眼睛。

「找到了對付你的辦法了哦!你再敢在我面前用這個術,我就殺了你。」

就問你怕不怕!

鳩淺得意洋洋地拿著書本對著刺玫揚了揚。

刺玫看向齊一和鳩淺,頓時咬住了嘴唇。

「不用就不用!」她緊咬牙關,憋出了這麼幾個字。

鳩淺快速地翻閱了一遍,眼中文字飛舞。

五息之後,鳩淺合上了書本,將書放回了齊一手上。

「記住了,我嘗試一下。」

鳩淺煞有其事地閉上了眼睛默念了一句鬼都不聽不懂的咒語,問罪塔中的光亮陡然一暗。

刺玫嚇得心頭猛地一跳,覺得自己身上的邊邊角角都被削掉了。

於是她用力地捶了鳩淺一拳,說道:「你別使用啦,我都答應你了,你真想殺了我呀!」

刺玫很害怕,心裡很死了齊一門。

怪不得世間修煉血氣黒壓的人如此之少,原來齊一門早有克敵之法。

鳩淺見到刺玫的反應很滿意,得意一笑。

他將刺玫放在了地上,心說從此不怕你再溜了。

刺玫被剛才的詭異現象嚇到了,覺得自己渾身不舒服,頓時循著來路,快速地跑出了問罪塔。

「二哥,多謝。好配合!」鳩淺笑著對齊一挑了挑眉毛,心神傳音道。

「沒事,嚇一嚇她就好了。血氣黒壓貴在難以修煉,重逃不重攻防,害怕水火,因此修煉的人少,其實是沒有什麼克制之法的。小淺你還是要多提防提防她,畢竟是西秦之人。」齊一一邊將血氣黒壓的古籍塞回原處,一邊對鳩淺叮囑道。

不得不說,鳩橫日落死後,大哥二哥肩負起了關心,教誨和叮囑鳩淺的責任。

在每一個危險關頭,他們都不吝嗇自己的言語對著鳩淺進行著諄諄教誨。

鳩淺是越來越覺得他們對自己好了。

「沒事。她呀,嗯,不會害我的。」鳩淺想到了一點點事情,說道。

此時兩人已經踱步在了歸途之上,齊一忙中偷閒,放緩了腳步。

「怎麼?這麼自信啊?那秦微涼呢?你不會也覺得她不會害你吧?」齊一覺得鳩淺跟西秦女子挺有緣分的,隨心揶揄了一句,難得在鳩淺面前提起了一回秦微涼。

提起秦微涼,鳩淺有些恍然若夢。

上次他與秦微涼一別,已經很久了。

至今鳩淺連去找她的理由都想不到一個了。

「二哥,我覺得刺玫比秦微涼要更在意我。如果刺玫走到某一天要害我的話,那秦微涼估計會毫不猶豫地砍了我。」鳩淺苦澀一笑,心神傳音而回。

「好姑娘很多的,小淺早日忘了秦微涼,過來幫我主持正義!」二哥安慰式的拍了拍鳩淺的肩膀,鼓舞道。

「說起好姑娘,鳥兒姐呢?你忘記她需要多久?」鳩淺看向了齊一,心神傳音道。

「她是最好的姑娘,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了她。」齊一鄭重地對鳩淺笑了笑,將這句話說出了聲音。

豎著耳朵聽了兩兄弟半天動靜的刺玫,聽到了這樣一句話,心猛地一沉。

完了,齊一門裡那個對付血氣黒壓的法子是真的。

刺玫不笨,她一開始就有猜測到鳩淺和齊一是在合起伙來騙她。

於是,她先走一步,候在問罪塔門口然後豎著耳朵,散開神識傾聽,就是希望聽到一點什麼,抓住兩人的一點馬腳。

然而,她需要的信息沒有聽到,第一句就是這個。

她說怎麼齊一和鳩淺半天不開口說話呢,原來是在說情說愛。

刺玫面如死灰,剛才那種身體被剃了一點毛髮的感覺清晰了起來,再也不敢在鳩淺面前用血氣黒壓了。

鳩淺和齊一默默地用心神交流了一路,鳩淺才知道齊一愛鳥兒姐愛的有多麼深沉。

因為無法拯救,所以選擇放棄,然後請求擁有將殺死愛人的權利?

這是多麼難以言表的傷悲啊?

鳩淺無法想像怎樣殺死一個自己最愛的人。

大概是殺死她的時候,也殺掉了自己的心吧?

這都是什麼狗屁事情啊!

鳩淺很煩。

不過,二哥和鳥兒姐面對當時的情景。

就是讓鳩淺設身處地的做出選擇,他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鳥兒姐那個時候出現,就等於當著初帝等人的面一手破開了逆流光。

初帝守了逆流光那麼久,是絕對不會放過鳥兒姐的。

鳩淺很難受,覺得都怪二哥太弱了。

如果當時二哥是十境,最少可以為了愛人與初帝一戰吧?

只是,人間沒有如果。

只有血淋淋的現實。

在走出問罪塔後,鳩淺的思緒有些不太好。

但是,鳩淺還是許下了承諾。

「尋找靈脈的入口這件事我東方世家可能有人可以幫你,我回去把她帶過來!」

齊一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喜形於色。

「好,小淺,快去,我齊一門現在急死了都。」

瞧著二哥焦急的模樣,鳩淺嘿嘿一笑,抓住刺玫的胳膊就飛向了天空。

鳩淺的心情不是很少,故而一場歸途無一話。

刺玫看著鳩淺沉悶著心情,有些想要安慰他,但是她想了半天,沒想明白鳩淺為什麼鬱悶也就罷了,還想到了秦微涼,徹底打消了安慰的心思,閉上了嘴巴。

從那一天夜裡開始,她與她的公主殿下,可就是對手了呢!

幫助情敵,沒有道理。

刺玫心裡酸酸的,覺得有些失落。

兩人就這樣心思各異,趕回了東方世家。

鳩淺剛剛回到東方世家,便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家中有兩道極其陌生的氣息,不對,其中有一道好像有點印象,另外一道是完全陌生的。

就在鳩淺還在思考熟悉的那一位是誰的時候,那兩人一前一後地出現了鳩淺眼前。

鳩淺眯起了眼睛,發現那個白頭髮的男人,有點熟悉。

直到

「楚人傲?」

「哈哈哈哈,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對沒錯,就是你傲爺爺,吃爺爺一腿鞭!」

楚人傲見到鳩淺,心中竟然有一陣狂喜,鉚足了力氣,使出一計腿鞭對著鳩淺攻來。

記起了這人是楚人傲,鳩淺自然不甘示弱。

這可是自己以前的手下敗將啊。

如今敢充自己的爺爺?

這誰能忍?

鳩淺反正是忍不了,也不管楚人傲現在的狀態有多好。

以腿鞭對腿鞭,對著楚人傲抽了過去。

兩人皆是勢如破竹,大有一幅不是你斷腿兒就是我斷腿兒的氣勢,對抽在了一起。

鳩淺覺得自己穩贏,因此早已將笑容掛在了臉上,甚至在心裡想好了待會兒怎麼嘲笑楚人傲。

然而......

「嘭!嘭~~~」

鳩淺硬邦邦的神獸之腿在和楚人傲對攻的那一剎那被抽斷。

然後他還沒反應過來楚人傲就踹出了第二腳。

將鳩淺踹向了大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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