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修道修得人盡皆知的人無非就是兩類。

一,他修為足夠強大,天下每一個追求強大的人都不會看不見他。

二,他行為足夠戳心,天下每一個心中有所愛的人都無法忽略他。

端飛是後一類。

當然,他原本可以成為前一類。

不過,經歷了一段歲月的婊子與狗的生活之後,他發現天下沒有幾個人當了婊子還不立牌坊。

再厲害的仙人也好,大多數也是道貌岸然,虛偽至極。

這個大多數,多到了將近十成。

至今他遇到的真君子也不足十個人,大多都是說一套做一套,還時不時振振有詞,口裡嚷嚷著替天行道。

所以,原本勢要用手中的槍捅破天際的他,改成了用襠下的槍日穿人間。

他就是淫賊界的鼻祖,現在有仙界中唯一一個淫-人妻女,淫-人奶娘還沒有人真正的將他怎麼樣的人。

淫天教教主,端飛。

他所創立的淫天教只招收一種人,那就是口無遮攔說真話,隨心所欲做真事的人。

於是,他所在的淫天教也成為了有仙界惡名最大的勢力。

他來到了生財城之中便鑽入了青樓,一個人包下了所有有姿色或者有身材的女子。

對於美味的身體和美麗的風景,他是來者不拒,幾乎是等於躺在人肉堆中。

這個地方,介於城南和城北之間,也就是司正和東方紅眉的管轄範圍的交界處。

一時間,司正看到了也不好去管。

不過,司正並不是沒有管,而是他一走進端飛便提醒他,你說了算還是東方紅眉說了算。

司正明白這個人已經獲得了這個生財城中勢力分布的基本信息了,說了一句『不要弄出人命』後乖乖地閉上了嘴。

於是,在鳩淺帶著裴三千和柳鬱郁回到生財城的第一時間,司正便找上了門來。

窮途知音歸鄉處。

司正快速地跟鳩淺講了一下青樓的事情,然後與鳩淺三人圍桌而坐。

桌上有一把鳩淺剛剛從神魔殿的高冷女子手上得到的鑰匙。

司正仔細端詳這把鑰匙,拿起看了看,一會兒後他眼淚滑落眼角。

鳩淺有些失望,司正內心也有柔軟之處。

「我看到了先生。」司正很難過,解釋了一句。

鳩淺對公子云棲的事情沒有興趣,理都沒有理他便拿回了鑰匙,塞回了儲物袋裡。

司正想起了正題,說道:「城中大概來了三個十境的外人,你知道嗎?他們是不是問仙群山的?」

鳩淺將柳鬱郁和裴三千兩女喚到身邊,說道:「不是問仙群山的。他們來自問仙群山之南的地域,是從天孔中落下來的。目前在生財城中的三個人,兩女一男,其中那個身上魅惑渾然天成的女子名叫霞仙子,其他的兩位來歷和名諱暫且不知。」

鳩淺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了一道聲音。

「男的叫端飛,淫天教教主。那個手拿著人偶的叫羅天女,大羅天教的聖女。」

鳩淺和司正扭頭看去,一個體態豐腴的女子邁步走進了客棧之中。

她雙腿之間的縫隙很大,仿佛是閉不攏一般,肌膚白嫩,柔弱無骨,眼波含情,魅惑天然。

正是先前對男人最感興趣的霞仙子。

她徑直向著兩人走來,坐在了兩人的手邊。

她距離裴三千最近,其次便是司正。

鳩淺和司正頓時打起了一陣警覺。

然而,霞仙子並不在意。

「貴客降臨,有失遠迎。還望海涵。」司正禮貌地和她打了個招呼。

鳩淺沒有說話,將柳鬱郁和裴三千摟得更緊了一些。

霞仙子掩嘴一笑,說道:「無妨,這位官大人陪奴家歡好一夜奴家就滿足了,不知大人意下如何啊。」

司正聞言臉色一紅,皺緊了眉頭。

鳩淺第二次見識,還有有些不太習慣。

這個女人,如狼似虎,鳩淺覺得他可能招架不住。

幸好,這個女人的目標是司正不是他。

然而,霞仙子好似聽得見鳩淺的心裡話,繼而說道:「奴家對公子興趣也是頗大,一個個的來也不錯,不過奴家也不介意兩位大人一起上。」

鳩淺眉頭一皺,心中的竊喜蕩然無存。

就在這時,裴三千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大聲說道:「不行!我不同意。」

鳩淺嚇得趕緊捂住她的嘴巴,將她摟住推到了柳鬱郁的身邊,遠離霞仙子。

不出意外的話,這個霞仙子的修為和他相同,同屬知天,但是她更加接近換命一層。

「我女人腦子不好。見諒。」地頭蛇干不過強龍,鳩淺率先服軟。

「哼,你這道歉沒有誠意。奴家不管,你不睡奴家奴家就拆了你這城北的房子。」霞仙子好似生氣,嘴巴一噘,雙手叉胸,腦袋一偏。

司正和鳩淺一頭黑線,被霞仙子玩兒不著頭腦。

鳩淺決定不跟她交流這個了,話鋒一轉:「你手上的鑰匙代表了什麼?」

「七把鑰匙,代表了人之七情,喜,怒,憂,思,悲,恐,驚。我這把是喜。你們要嗎?我送給你們,拿身體來換。」霞仙子三句不離本行,但是很是實誠地將鑰匙遞到了鳩淺和司正眼前。

這個時候,只要鳩淺和司正答應,那一把鑰匙便觸手可及。

司正覺得這東西是神物,正打算犧牲小我,換取大我。

鳩淺一把摁住霞仙子的手,將霞仙子的手和她手中的鑰匙摁在了桌上。

剛才的一瞬間,鳩淺的耳中聽到了一聲女子高亢的慘叫。

慘叫持續一段時間後便消失了,聲音來源便是城中線上的那間青樓。

「仙子和善,我等想要先解決端飛的事情,不知仙子意下如何?」鳩淺笑道。

霞仙子饒有趣味地看向了鳩淺,問道:「他已經換命了喲,小公子對付他...可有信心啊?」

換命。

鳩淺和司正兩人眼角一抽。

司正前段時間才剛剛進入返照一層,距離第四層換命,不知道還要多久。

鳩淺同樣也凝重無比。

「不知霞仙子有何建議?」鳩淺笑道。

「公子親奴家一口,奴家就告訴公子。」霞仙子發出一副嗲死人不償命的聲音,對著鳩淺前傾仰頭,閉眼嘟嘴,等待著親吻。

鳩淺和司正兩人臉色一黑再黑,頭皮發麻,裴三千和柳鬱郁猛地皺緊了眉頭,氣憤得眼中噴火。

鳩淺肯定不會親的,不僅如此,他還閉緊了嘴,朝著一邊坐了坐。

霞仙子一會兒後失落地睜開了眼睛,幽怨地看著鳩淺,好似委屈得無以復加。

鳩淺一頭黑線,不知道這個女人要鬧哪樣。

「仙子,有話還請直說。情不要再愚弄我等了。」司正實在受不了這種磨人的小妖精,直言不諱。

霞仙子聽到司正主動搭話,心情大好,屁股挪了挪凳子,挨著司正坐近了一些。

鳩淺見司正吸引了火力,鬆了一口氣。

「既然官大人這樣說了,小女子也不好意思纏著兩位要務在身的美男子了。他除了女人什麼都不要,你們確定有由頭對他出手嗎?換句話說,兩位真的覺得合力就能對付他嗎?要知道,在有仙界中,各勢力曾派出了十幾位十境的強者追殺於他,最後都是無功而返,甚至有一個十境的女子還失神了呢。」

說到這裡,霞仙子看向了鳩淺身邊的兩個女子,提醒道:「實不相瞞,奴家覺得公子身邊的美妾很危險,端飛這人最喜歡的就是多人運動。」

鳩淺眉頭緊皺,抓住裴三千和柳鬱郁的手顫抖了一下。

「他的戰鬥力高嗎?武器是什麼?」鳩淺壓低聲音問道。

「七百年前,他可是有仙界赫赫有名的槍神。這戰鬥力,自然是高。」霞仙子想起槍神二字就搖了搖頭。

這些都是當年勇,端飛這個好漢定不會對對此有任何提及。

「有沒有什麼破綻?」鳩淺問道。

「奴家被他輕薄了不知道多少次,這個可不清楚。」霞仙子擺出一副我很可憐,我什麼都不懂的模樣,說道。

「你明說吧。我知道你們來這兒的七個人都不和睦,你幫我,我也順便幫你解決掉他。兩全其美。」鳩淺和盤托出,將自己的觀察和收穫說了出來。

「東方公子,奴家真的不知道嘛!不如這樣,公子幫奴家按摩按摩,沒準奴家就記起來了呢?」霞仙子勾了勾嘴角,然後繼續裝作柔弱最後大膽地提出了要求。

「你當我是傻子嗎?會相信你這種話?」鳩淺眯著眼睛,正視霞仙子,氣勢上再也沒有一絲退讓。

霞仙子感覺到了一股氣勢逼人的凌冽殺意,襠下瞬間濕了。

她感覺自己的臉紅了,羞怯地捂住小臉。

鳩淺不喜歡女人擺出這麼一副發情的模樣,眉頭緊皺,再次往旁邊擠了擠。

「公子,你真有把握殺了他嗎?」霞仙子正經了一些,出聲問道。

「你告訴我他的弱點,我想試試。」鳩淺閉了閉眼,雷囂在瞳孔中旋轉。

「腰間。」霞仙子說道。

「那是要害之地,你是在哄我嗎?」鳩淺不太相信霞仙子。

「愛信不信,上次我就是一把將他的死穴擊中才成功逃出來的。」霞仙子有一下沒一下的玩弄那把鑰匙,媚眼如絲,不知道再看何處。

司正和鳩淺聽到死穴二字,覺得不對。

「如果你擊中了他的死穴,他怎麼不報復你?」鳩淺沉聲問道。

司正也疑惑地看向了她。

霞仙子笑道:「他倒是想報復我,可惜我修煉的功法克他啊。」

「我不相信。如果是這樣,你怎麼不殺他?」司正搖了搖頭。

「懷疑的太多,會失去爭天命的機會哦。友情提醒。」霞仙子得意地說道。

鳩淺聞言眯起了眼睛。

這個霞仙子顯然只打算說這麼多。

但是,現在已經是刻不容緩了。

鳩淺看到了端飛抱起了東方世家的女人,皺緊了眉頭。

下一刻,鳩淺抱著倆女消失不見。

距離鳩淺消失,然後再一次出現在人前,花費了兩息時間。

鳩淺很擔心裴三千和柳鬱郁的安危,將她們塞在了神獸山,託付給了睡得打鼾的白虎和小石頭。

很快,鳩淺手持雷囂,出現在了端飛所在的街道上。

這個街上所有的女人舉著雙手,身上不著寸縷,男人則是跪在一邊,竭力抬頭卻抬不起頭。

很顯然,這一切都是這個端飛搞的鬼。

鳩淺出現的時候,端飛還在對一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子上下其手,身下還有一個女人在無助地哀嚎。

一個湮止境界的修士,站在無數凡人面前,就是他們無可抗衡的天。

凡人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個吹一口氣便能抹殺的玩具。

所以,說實話,鳩淺很不能理解這個端飛的古怪愛好。

「喂,放開她。」鳩淺不客氣地對著端飛說道。

端飛玩兒的正起勁兒,忽然發現有人過來掃興,臉上的笑容猛然凝固了一瞬。

只見端飛將手從女子身體中拔出,然後手指一擺,街上的女子便在剎那間變成了無頭屍體。

「你是在跟我說話?」端飛做完這一切後,對著臉色陰沉至極的鳩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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