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途知音歸鄉處。

鳩淺在和司正嘮叨一陣之後,選擇了先休養生息一番,再做打算。

司正雖然不同意,但是拗不過鳩淺,只好擺手回城,以此作罷。

下午,關閉了許久的客棧開門了。

客棧一經開門,頓時湧進了許多客人。

他們有些人還沒有完全進門便跪在了地上,對著客棧中的一男兩女不停叩頭。

他們一邊叩頭一邊哀求和哭訴。

「神仙在上,生財城中鬧鬼了,求神仙保佑......」

鳩淺見到這一幕,立馬喚了一陣風將所有的閒人吹出客棧,然後將客棧關了。

然而,他的手段太過於溫柔。

那些個被風吹開的人們求救心切,顧不得其他,只知道這是神仙顯靈,開始一個個地跪在客棧之外哀求鳩淺救命。

鳩淺感到一陣頭大。

於是,他只好在客棧之外豎起了一個招牌,招牌上寫著:神仙外出,有事尋找城主。

然後,鳩淺攜著兩個媳婦兒換個地兒歇息。

他原本是想回神獸山的,然而白虎察覺他來啦,竟然破天荒地『迎接』了鳩淺一回。

只不過,白虎的『迎接』太過熱烈,鳩淺覺得自己的小身板兒遭受不住,悻悻地帶著兩女離開了。

東方世家的營地。

深夜。

柳鬱郁原本的住處。

一間閨房中,窗邊人影搖晃,時不時從其中傳出陣陣婉轉動聽的旖旎糜音。

忽然,一陣千軍萬馬的激烈廝殺聲響起,求饒聲和鞭撻聲交相輝映。

一個時辰之後,兩軍大戰完畢,偃旗息鼓,進入休戰和試探期。

「鳩淺,你是不是說真的啊?你真的可以帶上我們嗎?我們真的可以跟著你一起出去?不會給你添麻煩吧?」裴三千最先繳械投降,好不容易有了一點力氣,立馬就氣喘吁吁地問道。

鳩淺使用逆時光之術加上腰肌勞損,此時頭暈嘴重不想說話,致力於探索敵方巢穴無法自拔。

這個問題他已經回答了很多遍,但是裴三千真不嫌累,問個沒完。

「姐姐,這個時候不要問這些掃興的問題。公子說到自然就是辦得到。」柳鬱郁出聲說道。

「我這不是擔心我們兩個成為他的累贅嗎?那些人個個都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一旦我們暴露,夫君就得分心照顧我們。」裴三千擔憂地說道。

「好啦,姐姐擔心也沒用。大好良宵,姐姐把精力做點別的吧。」柳鬱郁見裴三千擔心個沒完,再次勸道。

「可是......」裴三千還想說。

「啪!」清脆的巴掌聲,裴三千縮到了牆角。

「裴三千,你是不是閒的乳酸?管那麼多幹嘛?」鳩淺實在是被裴三千嘮叨煩了,賞了裴三千一巴掌。

鳩淺這一巴掌快速閃電,打得裴三千身體一怔。

裴三千趕緊護住了自己的兩個大可愛。

「你幹嘛呀?我這是關心你。」裴三千覺得鳩淺不識好人心,將她的一片好心當做驢肝肺,委屈地說道。

「關心我?你就是懷疑我的能力。」鳩淺見裴三千躲避,立馬將她拉了回來,狠狠地拿開她的手,然後用力地掐了她兩下。

憐香惜玉?

這四個字在鳩淺大官人的字典里是完全不存在的。

鳩淺只知道虐,往哭里虐。

「哎呦!疼啊!你是不是傻?都腫了!我跟你說,你別不識好人心,除了我世上還會有誰這麼擔心你?」裴三千吃痛,用白花花的小腳丫惡狠狠地猛踹開鳩淺,兇巴巴地咬牙說道。

「你可閉嘴吧。你好囉嗦啊。」鳩淺捂住耳朵,覺得自己的腦子都要炸了,不想再聽裴三千逼逼叨叨。

裴三千餘痛未消,越想越氣,想要好好地教育鳩淺一番,叉起了腰。

柳鬱郁見狀,立馬拉住了裴三千。

「姐姐,算了吧。你鬥不過公子的。」柳鬱郁指了指裴三千的胸前,示意你還是照顧一下她們吧。

一個葡萄兩個大,看起來怪可憐的。

「鳩淺,你就會欺負我,你老是掐我,你都不掐柳鬱郁。嗚嗚嗚......」裴三千很委屈,覺得自己受到了針對,玉指朝著柳鬱郁一指,淒聲控訴命運的不公。

「誒,姐姐,你怎麼能這樣,公子,不要...啊,疼,嗚嗚嗚......」柳鬱郁聞言大驚失色,剛打算反抗,鳩淺已經懲戒完畢。

鳩淺是一個待媳婦兒極其公平的人,從來不會厚此薄彼,向來是買一贈二,求一巴掌給兩巴掌。

鳩淺聽到裴三千的控訴便趕緊將柳鬱郁拉了過來,用力揪了她兩下,頓時小珍珠變大葡萄。

疼得柳鬱郁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聽到柳鬱郁哭了起來,裴三千原本只是眉頭緊皺委屈巴巴地假哭,立即也不甘示弱,真的就開始哇哇大哭。

兩女的哭聲就像是在叫魂兒,沒把鳩淺的丁點兒睡意滅殺不說,還加重了鳩淺的疲憊和困意,鳩淺更加頭大。

「好了,公平了。我今天好累,真的要睡覺了,誰再吵給我罰站一晚上。」鳩淺瞪了兩女一眼,冷冷地喝道。

鳩淺一直覺得對付一個女人的最佳辦法,就是嚇唬她們。

然而,鳩淺使用了多次,每一次都屢試不爽的主意,在這一次...失靈了。

兩女不僅沒被他嚇到,而是更加的變本加厲。

原本她們的哭聲的威力只夠掀開房頂,現在直接變成了震動天地。

這樣下去,待到哭聲傳遍生財城,全生財城的老百姓今晚都不用睡覺了。

鳩淺頓時大怒,一把將兩女拉到了身下。

他運用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榫卯相合,死死地堵住了兩女的嘴巴。

兩女頓時沒能再哭出聲音,改為了用粉拳無力地捶打鳩淺的後背,然後流出無聲的眼淚。

方法是什麼樣的向來無人在意,結果是好的就可以了。

這就如同一對夫妻對打,他們只要成功生出了孩子,沒人在意他們是使用的那一種姿勢。

這下好了,世界清靜,鳩淺滿意地閉上眼睛。

在兩女無力的捶打之中,鳩淺進入了夢鄉。

夢裡,鳩淺感覺什麼東西鑽到了嘴裡,太過於疲倦,沒有在意,輕輕咬住之後繼續做夢。

翌日清晨。

鳩淺還沒有醒來便聽到裴三千發出了一陣惡意的咆哮。

「鳩淺,你起來。腳丫子好吃吧?」裴三千衣著完好,踩在鳩淺的臉上反覆蹦跳,白白的腳指頭上還有晶瑩的水漬,眉眼帶笑。

很顯然,在昨晚鳩淺昏睡之時,裴三千趁機扳回了一局。

「幹嘛呀?繼續睡。」鳩淺疲憊未消,無奈地皺眉,翻了個身,讓裴三千按摩自己的後腦。

「你起不起來?我就問你起不起來?」裴三千見自己的踩踏毫無作用,眼中噴火,重複問著同一個問題。

鳩淺實在無語,用仙氣堵住了自己的耳朵,繼續大睡。

裴三千不知道鳩淺已經閉塞了聽覺,覺得自己還不夠努力,製造出的聲響還不夠大。

於是,她在鳩淺的身上蹦跳得更加起勁兒。

莫約半個時辰過去了。

這時,鳩淺發出了沉睡的微弱鼾聲。

裴三千頓時石化,然後轟然間散落一地。

這個鳩淺,這樣都不起來......

她意識到鳩淺執意要睡,無能為力,只好放棄了掙扎。

柳鬱郁其實早已被裴三千吵醒,此時滿含同情地看著裴三千,欲言又止一陣後躺在了床上。

裴三千孤立無援,最後唉聲嘆氣一陣之後,雙目無神地躺在了鳩淺的背上。

鳩淺這一覺,睡了整整一天,直到夕陽西下。

期間他翻了個身,之後便感覺自己睡得有些難受,好似有什麼東西抓著自己的心臟,心上重重的。

然而這種難受感並不強烈,遠遠沒達到讓鳩淺清醒的地步,於是他將就著睡去。

傍晚,晚霞灑在窗戶上,好似天色和窗台上了妝。

裴三千百無聊賴,用力地彈了鳩淺的弱點一下,說道:「大壞蛋,你都睡了一天了,陪我們說說話吧,柳鬱郁都想你想的要哭啦。」

柳鬱郁聞言頓時極其疑惑,怔怔地皺起了眉頭,指了指自己,心說我什麼時候要哭啦?

鳩淺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一睜眼就看到裴三千的手肘抵在自己的心口,頭偏向一邊,看著窗外。

鳩淺無力地嘆了口氣,心說怪不得,我說怎麼感覺夢裡一直被人抓著心臟,原來是你這樣趴在我身上啊。

「哎,裴三千啊,有時候我真的覺得揍你揍輕了,我剛剛與人打了一架,還不准我睡個好覺啊?要勞逸結合懂不懂?」

聞言,兩女開心地轉過了頭,睜著兩雙大眼睛看向了鳩淺。

「夫君(公子),我們什麼時候去獵仙啊?」兩女齊聲問道。

鳩淺聞言,將兩女摟在了懷裡,然後輕輕地颳了刮兩女的小鼻子。

「急什麼?等他們過來送死不好嗎?」鳩淺使用逆時光之術之後的頭昏腦漲嗜睡的後遺症到此已經完全消失,這便意味著現在的他已然重歸巔峰。

獵仙一事如同釣魚,要有充足的耐心。

鳩淺眯起了眼睛,大手在兩女的衣衫中肆意遊走。

很快,兩女再一次紅暈衝上了臉蛋,羞怯湧入了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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